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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像是忘了要開口,我只好問她:“您為什麼要見我?”神情恍惚一秒後霎時間清醒,她終於記起了正事,趕忙低下頭從口袋裡掏出一張銀行借記卡。“你上次說……你是私家偵探。”語氣不大確定地細聲細語,她目光懇切地抬起眼皮看向我的眼睛,雙手小心捏著那張借記卡的邊緣,前傾身子慢慢遞到我面前,“這是我們家所有的存款。我想用這些錢……請你幫我找到證據。”停頓下來,她低下眼瞼咬了咬嘴唇,深深埋下腦袋:“證明那些姑娘……不是我老公殺的。”☆、“有那個必要嗎?”不等我有所反應,秦森就先一步出聲,一雙漆黑而疲倦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俞美玉,神情木然的臉上只有蒼白無血色的嘴唇翕張:“我聽說dna對比結果已經出來了。死者身上留下了江軍正的精/液,這已經是鐵證。”俞美玉猛然抬起了臉。“只有一個……一個姑娘身上有!”她臉色轉青,下意識地反覆搖頭,嗓音不自覺提高了兩個八度,情緒變得異常激動,“我跟警察先生解釋過了……那天晚上我加夜班,我們回家的時間太晚……他偶然發現了那個姑娘的屍體,然後、然後……”淚水從她通紅的眼眶中溢位,讓她不得不捂住嘴堵下嗚咽聲,到了嘴邊的話也同時止住。她重新低頭,胡亂地擦拭臉頰上的眼淚。親親相隱原本就是人之常情,我對她的解釋並不感到吃驚。“但是他自己也認罪了。”我說。比剛才更加猛烈地搖起了頭,她不顧滿臉的淚水,仰起臉對上我的視線,嗓音沙啞:“他有嚴重的妄想……你……”幾乎是無意識地瞥向秦森,接觸他的實現以後她觸電般收回目光,嘴唇發顫地看向我,“你應該明白的!既然你是這種情況……你應該最清楚的啊!”的確存在一定的可比性。秦森發病時通常伴有嚴重的被害妄想,堅信有人要伺機謀殺他。這也是他總是要睡在書房的地板上的原因。但我看著俞美玉的眼睛,竟然不僅做不到感同身受,就連最基本的設身處地也無法辦到。“我只知道,江先生不僅偷了兩百餘件女性內衣褲,而且還對橡膠模特做了很可怕的事。”思忖片刻,我只好這麼如實告訴她,“您和江先生生活在一起,應該不可能從來沒有發覺過不對勁。”為了表達我的疑惑,我適當歪了歪腦袋,“為什麼在這種情況下,您還能相信您丈夫是無辜的?”秦森與我相握的手忽然收緊。不難想象,他大概是聯想到了三年前的事。我沒有轉頭去看他,但我能夠想象他的表情。同樣精彩的是俞美玉臉上的表情。她像是突然就被我丟擲的問題砸暈了頭,身體僵直,臉龐上掛著淚水,愣愣地同我對視,眼底還殘留著前一瞬暴露的震驚。我不急著催促她,只平靜地凝視她的眼睛,等待她的反應。這時候我驚訝地發現,我能清晰地回想起當年秦森是怎麼做的。他的每一個神態、每一個動作——這是個奇怪的現象,往常我試著回想時,一切都模糊不清。尤其是關於秦森的部分。可此時此刻,我可以清楚地記起來。記起來當親眼目睹自己的愛人做出殘忍至極的事時,他是如何反應的。俞美玉臉上愣怔的神情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極為隱忍而壓抑的神色。這也和當初秦森的表情轉變一模一樣。“是,我是知道……他跟以前不一樣了。”她眉尖微微顫動,竭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以至於呼吸都在顫抖,“但是這從他剛開始發病的時候就已經……有表現。”低下雙眼,她嘗試從抽泣中深吸一口氣,“我不能讓他繼續待在平心醫院……他們對待病人……他們所謂的治療都是、都是……”可說到這裡,她終究還是情緒崩潰地抬起雙手捂住臉,搖著頭嗚咽出來:“我不能讓他再被綁起來,被電擊……”國內對於重度精神病的治療還限於荒唐的電擊刺激,當年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我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把秦森從康寧醫院接出來。不知道為什麼,現在看到俞美玉因此而哭泣的樣子,我突然就感到前所未有的疲倦。我在這個女人身上看到了我和秦森的影子。似乎也間接證明了,不論是我還是秦森,在某些時候都和常人沒有差別。有些東西,我們無論如何都沒法擺脫。“這不是放任他逍遙法外的理由。”我聽到自己慢慢說道。“他沒有殺人!他真的沒有殺人!”她從掌心中抬起頭,一張薑黃肌瘦的臉漲得通紅,大睜那雙佈滿血絲的眼睛近乎瘋狂地望向我,“你也知道……你也知道我們是夫妻,我們生活在一起……他要是有什麼狀況,我是不可能完全察覺不到的!”她發了狂似的不斷重複,“我可以肯定……我真的可以肯定!”耳朵忽而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她的聲音變得遙遠,彷彿隔著厚厚的水層傳來,甕聲甕氣地敲打著我的耳膜,被某種古怪的情緒扭曲成一聲聲機械的發音。周圍的空氣沉悶,我不由得開始焦慮。儘可能安靜地與她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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