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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棲息在枝頭的巨鳥一樣縮著腦袋,鼻息間縈繞著淡淡的血腥味。語言在這一瞬間失去了它可能擁有的所有力量。死去的人捨棄了語言,活著的人所選擇的生物最原始的表達方式成了對逝者的祭奠。誰也沒有指責誰,誰也沒有用語言來替任何人申辯。清冷的月光被薄雲覆上一層銀紗,她們在黑夜的底端獻上最虔誠的懺悔。阿諾德趕到村莊外時,見到的便是這一幕。他瞥了眼抱著艾米麗的屍體痛哭的貝蒂,目光從艾米麗額上的槍傷上掠過,最後停在茜拉身上——在他的角度無法看到她臉上的表情,她就像一尊雕塑似的蹲在原地,右手還握著槍,雙肩僵硬,略低著頭,好像巴不得將腦袋全部縮排頸窩裡。那種像是因寒冷而做出的可笑姿態讓阿諾德想起了他少年時在西西里的碼頭見過的一個老工人——膚色看上去像是北義大利的工人,無辜的女兒在黑手黨的火拼中丟了性命,他還堅信西西里的警官會帶走他女兒的屍體進行檢驗,再還她一個公道。因此他在冬日的碼頭等了整整三天,同樣是一言不發地蹲著,最終就是以這一成不變的可悲姿態凍死在了碼頭。阿諾德記得那三天無所事事的自己每日都會去碼頭逛一趟,在第三天的夜晚瞧見那老工人的屍體時有幾個青年正圍在他身邊翻找他身上值錢的東西。說不上在見到那場景時心裡究竟是同情多一些還是覺得可笑多一些——阿諾德此刻看著茜拉的身影,再次產生了這種感覺。犧牲是必然的,在聽到阿拉斯特爾口述的艾米麗的死亡時,阿諾德並不驚訝。只是誰也沒有想過會以這種方式結束而已。他走上前將還在失控地大哭的貝蒂擊暈,接著彎下腰不輕不重地把茜拉手裡的槍拿走——金髮女人這才回過神來,抬起頭神情恍惚地看向他,一雙祖母綠色的眸子乾澀而疲倦。她像一隻蹲在家門口的狼狽的小狗,沉默而又執著地同他對視。“阿拉斯特爾已經把鎮子裡的孩子送回去了。”阿諾德緩緩撈起昏迷的貝蒂,挪開視線,語氣一如既往地平靜,“你要是還打算在這裡待著,我不會阻止。”茜拉沒有回答。她歪歪趔趔地站起身,抱起艾米麗的屍體,低下腦袋用前額貼了貼她微涼的臉頰。傻姑娘。她想著。至少這份不幸終於結束了,願你這一生的愛能讓你得到安息。阿諾德佇立在原地默不作聲地看著她的動作,忽然明白了自己當初為什麼會獨自替那位凍死在碼頭的老工人和他的女兒下葬——他從來沒有多餘的同情心,但催使他這麼做的並不是他認為無用的同情心。或許每個人都有罪,可從未有人因此被上帝剝奪過愛的權利。他們不至於為不熟悉的人落淚,卻無法剋制靈魂深處對這渾濁世界的愛——那份沒有力度的“不忍”與其說是善意,不如說是他們愛的本性。是恆久的容忍,也是寬恕。茜拉將艾米麗埋在了村莊外的平地邊。他們回到鎮子時已是深夜,卡夫瑞帶走了貝蒂,似乎已經做好了安排她的準備;阿諾德的其他屬下已經確認了鎮子中孩子們的安全,傷亡人數不少,好在他們的付出換來了那群孩子的安全。茜拉從頭至尾沒有開口說過話,她動手替一些被重傷的人治療,手上那枚晴屬性指環卻不堪重負地碎裂了——阿諾德看得出她的精神不振,隨口一句命令就把她打發回了公寓。她衝完澡後顧不上溼漉漉的頭髮便躺回了自己的床上,疲憊令她很快入睡,一夜無夢。第二天醒來時,她不出所料地頭暈腦脹。轉過頭看了看早已大亮的視窗,茜拉昏昏沉沉地想著農場主一定又會趁機扣她的工資。像一隻巨大的甲蟲一般動作緩慢而笨拙地從床上爬起來,她垂下退踩上自己的鞋,剛勉強站起身就覺得渾身無力,一頭栽倒在她前幾天才攢錢買的羊毛地毯上——這“砰”的一聲動靜直接引起了二樓辦公室裡阿諾德的注意。他從回來開始就沒有再休息過,好幾天繁重的工作堆積在一起,儘管卡夫瑞已經替他處理了不少,重要他親自處理的事務也還是相當多。因此在聽到三樓這聲悶響時,阿諾德微微皺起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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