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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扎特安靜地注視著福羅倫薩的夜。這兒能夠看到的景色就同他們第一天搬來的那晚一樣,深夜的街道燈火通明。只是冬季的厚雪為福羅倫薩輕柔地覆上了一層茸蒙的乳白色冬衫,夜間偶爾馳過的馬車也愈發的少。他突然對這慣見的景緻感到陌生。“卡列琳,我有一種不好的感覺。”輕聲說著,科扎特闔上眼瞼,嗓音比往常要低沉許多,“很不好。我覺得西西里那邊發生什麼事了。”卡列琳依然沉吟不語。他知道她在等他作出決定。“明天,我們回一趟西西里。”將這句話念出來時,科扎特微微收攏五指,攥緊了外套的袖口:“明天。好嗎?”寒風滑過他的脖頸,耳膜彷彿能捕捉到鵝毛大雪落地的聲音。接著,他聽到了她的回答。“好。”她說,“我們回西西里。”一如當年他提出帶她來福羅倫薩的邀請時,她給出的答案。百餘年的時間過去,一樣是在夜晚,科扎特·西蒙的後人古裡炎真順利搭乘上了返回日本的飛機。坐在靠窗的位置,炎真在飛機起飛的過程中看著窗外的風景,眸中映著的是繁華的羅馬逐漸縮小的全貌。此時已到了晚上十點,機艙裡的其他乘客幾乎都已安睡,也有不同膚色座位卻恰好靠在一起的乘客在小聲地用英文聊天,內容他聽不清楚,也聽不懂。並不像他們那樣疲憊或是想同身遭的人談天,古裡炎真沉默地坐在自己的座椅上,直至飛機升至再也瞧不見地面的高度,才挪回了他停在窗外的視線。客艙還未熄燈,他躊躇了一下,還是從隨身帶著的揹包裡拿出了那本舊日記,小心地翻到他上飛機前讀到的部分,垂下眼瞼細細地看下去。“一八七四年十二月,我跟科扎特在平安夜的早晨離開福羅倫薩,重返西西里。我知道這次回去的時間不會太長,但就像他說的那樣,我們需要回去一趟。火車的汽笛聲讓我想起了我們來這裡的那天,現在我同樣帶著槍,拎著不多的行李,卻並沒有因為目的地是西西里而感到安心。相反,我覺得十分不安。來到這裡的時候,我很確信我總有一天會再回到西西里。可此時此刻,這種不安讓我距離西西里越來越遠。即使我們走向的前方就是那裡。”【前卷1874年,地上之城——完】紅圍巾抵達卡塔尼亞港口的時候正是平安夜結束後的凌晨。白皚皚的雪色彌望,溼寒的海風將捲起不斷飄落的雪點,如同白漠中大片的飛沙一般讓人瞧不清方向。四下裡找不到馬車,科扎特在徵求過卡列琳的意見以後,兩人決定不作停歇地步行趕往艾德鎮。鄉間未經修整的道路被極厚的大雪覆蓋,除卻垂死般僵硬地舉著光禿禿的枝椏的樹木,四下裡已看不見其他植物。寒風滑過耳郭、刮過臉頰、灌進衣領中,帶著刺痛的寒意由每一個毛孔滲入體內。科扎特一手艱難地舉著煤油燈辯路,一手緊緊握著卡列琳的手,幫助她在沒過膝蓋的積雪中前行。他們在路途中沒有說過一句話,只顧著一面低頭抵禦大風一面注意腳下的路,避免被掩埋在雪中的障礙物絆倒。耳邊僅能聽到強風呼嘯的聲音,眼球捕捉到的大面積的白色與黑色交融,寒凍令大腦運轉遲緩,唯一清晰的便是交握的兩手之間那沒有冷卻的溫度。經過三個多小時的步程,他們終於能夠遠遠看見艾德鎮的一角。風雪幾乎遮擋了全部的視線,在路經鎮外通往貧民窟的小道時,科扎特的餘光範圍內卻出現了隱隱綽綽的光點。他猛地停下腳步,轉頭循著光點的方向望去——那是在風雪載途的這條小道上,有個小小的人影手執煤油燈,朝著貧民窟的方向走去。胸口忽而一窒,科扎特握緊了卡列琳的右手,扭過頭告訴她:“我們去看看。”被冷風凍得面頰乾紅的褐發少女點點頭,兩人便調轉方向,向著那個身影趕過去。那個小人影孑然一身地走在雪地之中,看上去搖搖晃晃,行進極為困難。待他們距離那人愈來愈近,科扎特才辨清了前方這個裹著臃腫的棉襖、舉步難行的背影。“安迪!安迪!”風聲太大,科扎特不得不大聲地朝他呼喊,張嘴的瞬間就有腥冷的雪花落進了嘴裡,舌尖嘗得到無味的涼意。專注於前行的褐發少年像是聽到了聲音,身形一頓,身子一晃一晃地轉過來——他抬手用手中的水壺擋開了一些臉邊的雪,好看清他們。在辨認出紅髮青年和褐發姑娘的面貌的瞬間,少年一怔。接著,他拎著煤油燈跟水壺,不要命地撒腿跑向他們。少年腦袋頂上的帽子由於衝得過猛而飛落,他卻不管不顧,幾乎半個身子都埋沒在雪中,游泳似的手腳並用、推開礙事的雪,好幾次栽進了雪地裡,仍發了瘋似的不肯停下。科扎特見狀亦趕緊拉上卡列琳衝著他跑去,他看著少年漸近的身影,突然間可以清楚地聽見自己胸膛內心臟咚咚跳動的聲響。“安迪!”少年最終以狼狽的姿態撲到了他面前,科扎特放下舉著煤油燈的手扶住他,剛想要說些什麼,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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