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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條子打交道?”步伐歪歪扭扭的朱裡發音含糊地問著,看起來似是恢復了一點兒神智,狹長的眼睛使勁兒翻,竭力想要睜眼。他的重心偏得厲害,基本直不起身體,多數時候重量都壓在了扶著他的科扎特身上——兩人都不是外表結實的那型,科扎特瞅起來更是瘦得讓人沒什麼安全感,扶住朱裡的手臂卻顯得格外有力,腳步也從頭至尾都非常穩健。“只是個熟人。”他這麼隨口回答。“現在還有幾條政府的狗管這事兒,你得叫你的朋友過來嚇唬嚇唬他們。”打了一個酒嗝,朱裡暈暈乎乎地看著前方,這才發覺他們已經走出了紅燈區,來到距離它最近的那條街道上,“要知道……一袋大麻加上一個女人,就足以搞死一個強壯的黑人……”科扎特沒有應聲。他凝視著腳下的路,就像在專心地穩住朱裡和自己的平衡。只憑朱裡這番話,他就可以確定他並沒有染上毒品。這或許也證實了艾迪爾海德的話。他們在這條街的盡頭碰上了一個乞討的女孩兒。她的衣衫破破爛爛,灰頭土腦地縮在路燈下,怯懦地注視著他們。朱裡突然掙開了科扎特,搖搖晃晃地站到女孩兒面前,摸索著掏自己的口袋——錢幣“啪啪”地掉出來,發出幾聲脆響。他迷迷糊糊的,掏出了自己身上所有的錢,在女孩兒驚訝的注視下統統塞給了她。“拿去,小姑娘……”他吐詞不清地念著,因醉意而發紅的臉上神態疲憊,有氣無力地抬手指了指身後的紅燈區,又把臉埋進了掌心:“你最好想法子讓教士們開的福利院收留你……不管怎麼說,那可比去那裡要好——噢,不對……最好永遠都不要靠近那見鬼的地方……別讓那些變態的男人把你拖進黑乎乎的房間,你這小可憐蟲……”女孩兒畏畏縮縮地瞅了瞅他,並不明白他在嘀咕些什麼。她感激地、小心翼翼地捧住錢,誠摯地看向他的眼睛:“謝謝您,好心的先生。”“你怎麼不感謝上帝呢?如果不是那見鬼的上帝,人類可不會有這種多餘的仁慈……啊該死,快扶我一下,科扎特——我站不起來了……”朱裡的身子一晃,還沒說句完整的話,就狼狽地跌坐在了地上。他猛地趴到街邊,再次開始嘔吐。這嚇壞了女孩兒。一旁安靜地看著他做這些的科扎特蹲下身,對手足無措的小女孩兒溫和地露出笑容,脫下身上的馬甲遞給她,“衣服裡面有個帶拉鍊兒的小口袋,裡頭還有一些錢。把錢幣都放進那裡吧,別丟了。”語罷,他鼓勵地揉了揉女孩兒的腦袋,就轉而伸手去扶朱裡。青年這回已經完全失去了平衡,簡直是把全身的重量都壓向科扎特,一邊徒勞地蹬腿前進,一邊意識混亂地念叨著什麼。“福羅倫薩真是沒救了……那些標榜著信奉上帝的傢伙把這裡變成了地上之城……誰他媽心裡真的還有上帝……窮人渴望錢,富人追求享受……政府撥給教會的錢都見了鬼去……”科扎特攙扶著他前行,一句話也沒說。幾年前,他曾經聽過一段關於“地上之城”的論述。那時他還跟著父親漂泊在海上,講述它的是他們那艘漁船上的一名基督教的水手——“兩種愛建立了兩座城:愛自己以致輕視上帝的人組成地上之城,愛上帝以致輕看了自己的人,組成上帝之城。”這時候,科扎特想起了西西里。想起了在晚禱的鐘聲下,虔誠禱告的人們。想起了卡列琳的那句“從來沒有救世主”。接著,他又聽到了朱裡嘴中的“地上之城”。“上帝住在每一個人的眼睛裡。”他記得赫汀曾經這樣告訴他。但他還是不懂。在西西里時,他曾認為人們該放棄盲目的信仰。而在福羅倫薩,卻有艾迪爾海德和朱裡。他們憎惡那些丟失了信仰的人。工廠的招工啟事順理透過報紙傳播出去以後,科扎特與卡列琳再度陷入了忙碌的生活。頭一個聞訊而來的是一個曾在一間發電機製造廠工作過的工人,他的名字是強尼,身體強壯,聲稱自己幹活兒老練。大概是沒料到廠長如此年輕,強尼在與科扎特的談話中總是咄咄逼人。“每天十一個小時的工作時間,並且每隔兩週還有一次禮拜日的假期——這些都是真的?”“當然。但是與此相對的,工人也需要保證工作效率。”“保證工作效率?你們要求的工作效率有多苛刻?”“希望您不要這麼快作出判斷,強尼先生。”面對他嘲諷的語調,紅髮少年僅僅是合了閤眼,泰然地與他對視,沒有表露出任何退縮或是惱怒,“在您看來,怎樣才算合理的工作效率?”有點兒被對方的態度震到,強尼想了想,回答他:“根據我的經驗,以二十臺一批為單位,三十個技術熟練的工人在一個月裡最多能完成四批。”說這話的同時,他小心地觀察著科扎特的表情。強尼是個聰明的工人,他知道,像科扎特這種年輕的廠長看似公正地在效率問題上尋求工人意見時,心裡早做好了兩種打算——要麼不論工人說什麼,都要找到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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