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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鷹司武人的父親——正直博學的鷹司侯爵,楚墨涵無法出言責備,老人對中國發自內心的熱愛使得他對每一個來自中國的留學生都關愛有加,面對中日之間的對立,想必老人是和自己一樣的憤怒、心痛吧。“那麼,除了這些呢?沒有其他原因嗎?”“楚君,我不想為自己辯解什麼,當然,除了對家族考量外,確實還有其他的原因。”說到這裡,鷹司頓了頓,思索著該如何措辭,“透過軍隊,我可以得到我想要的東西,這一點,我無法否認。”楚墨涵倏地抬頭直視友人,“你想得到什麼?權勢?還是財富?為了這些,你可以說服自己來侵略我的祖國?!”面對楚墨涵的質問,鷹司武人緩緩搖了搖頭,“不,不是為這些,權勢、財富只是為了得到那件東西必須應用的工具而已。至於入侵你的祖國……,恕我直言,中國是世界上最美麗富饒的國度,但中國的政府卻是世界上最腐敗無能的政府,這就像一個渾身掛滿黃金珠寶的幼兒,任何看到他的人都無法不垂涎三尺,即便沒有日本人,也會有其他國家來掠奪,我們……只不過快了一步而已。楚君,你的祖國太美了,日本從一千年前開始敬仰他博大的文明,羨慕他豐富的資源,嚮往這塊大陸,喜歡到無法自拔的地步……”“因為喜歡,所以就一定要佔有嗎?”楚墨涵再也聽不下去,憤怒打斷鷹司武人的傾訴。望進那雙因怒火升騰而更顯美麗的鳳目,鷹司武人如著魔般吐出心底最深處的渴望,“是的,喜歡的極至,就是佔有……”楚墨涵震驚地望著對面的男人,無法置信這樣的話語會從好友的口中說出,渾身止不住地發抖,捏著酒杯的右手在大力之下關節已有些發白。“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是嗎?看來我們中國人只有奮起反抗這一條出路了。”鷹司武人敏銳地察覺到楚墨涵平靜語氣下隱忍的怒火,擔憂地望著他,“楚君,我理解你的心情,但中國實在太過弱小,而日本又如此強大。這一場戰爭中國是沒有勝算的,反抗的結果只能是滅亡。楚君,被日本佔領真的讓你那麼難以接受嗎?滿洲國成立這麼久,大連和旅順也一直在我們的統治之下,中國的平民不是一樣地生活嗎。我雖然不喜歡軍部的作風,但不能否認,與中國政府相比,日本政府具有更強的能力,可以帶給平民更好的生活。你應該去看一看滿洲國裡的中國人,如果他們不作那些無謂的抗爭,我不認為他們在蔣介石統治時期會過得比現在更好。”楚墨涵再忍耐不住怒極而笑,“照你的意思,為了保住性命,我們中國人就應該安分地接受亡國奴的身份,任你們日本人踩在腳底下過日子?!”“是的,這總比白白送死要好得多。但是,楚君,請你不要擔心這樣會降低你的身份,你是我最重要的朋友,如果日本完全接管中國,以我的能力,只會使你生活得更好。”鷹司武人做出誠懇的承諾。“啪”的一聲,酒杯從楚墨涵右手飛出,砸在牆上摔了個粉碎,楚墨涵幾步走到門前,一把拉開房門,“楚某交不起閣下這樣尊貴的朋友,請回吧!”鷹司武人沉默片刻,繫好披風走到門口,“楚君,不管你怎麼看我,我都會將你看作最好的朋友。”門在身後狠狠地撞上,鷹司武人無奈地站立片刻,終於走了。門後的楚墨涵心中一片冰冷,身上的力氣象是被抽得乾乾淨淨,膝蓋一軟跪倒在地上,心中得憤懣止不住脫口而出,“啊……”,猶如野獸垂死的悲鳴,盤旋在無盡的黑暗之中。一九四一年五月二十日,濟仁醫院。下午時分,楚墨涵照例來到病房巡視,正要與陳醫生討論患者的用藥方案,病房大門被“哐”地撞開,一隊日本兵全副武裝湧了進來,病房中的眾人霎時都被驚住,一個年輕的小護士竟被嚇得捧不住手中的藥盤,藥片“叮叮咚咚”撒了滿地。楚墨涵和陳志豪警惕地對視一眼,心中不約而同升起一絲不詳的預感。十幾個日本兵把守住病房的門口和窗戶,一個矮胖的少尉軍官隨後走了進來,環視病房一週,視線落在楚墨涵和陳志豪身上。“誰是楚墨涵?”田中少尉操著生硬的漢語瞪向兩人。楚墨涵身子一僵,隨即裝作不在意的樣子,“我是,有事麼?”少尉上下打量了楚墨涵幾眼,右手一揮,用日語向下屬下達了命令,“抓起來!”兩個靠得最近的日本兵立即上前抓住楚墨涵的雙臂向後彎去,反縛在身後。楚墨涵知道反抗無用,索性也不掙扎,只冷冷看向田中,厲聲質問,“憑什麼抓我?”陳志豪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也高聲叫喊著,“你們做什麼,憑什麼來這裡抓人?”同時不顧日本兵的阻攔,一把拉住楚墨涵左臂,阻止日本兵的行動。病房中躺著七八個病人,還有前來探視的家屬和幾個正在工作的護士,看到一向受人尊敬的楚醫生無緣無故被綁了起來,頓時急了,忿忿不平地鼓譟起來,兩個年輕力壯的小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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