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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習班居然是我們英語老師跟她幾個朋友合辦的,所謂的名師也就是指她。我氣得眼冒金星,在學校裡我都不怎麼待見她的課,居然暑假裡還花了高價每天頂著太陽過來上當。老師看到我有點心虛,我們學校好像有規定不準老師賺外快。不過我倒沒卑鄙到打算去舉報她,畢竟人家也是憑勞動力吃飯不是。我每天上午乘二十分鐘的公交車到補習班,半個小時的聽力訓練以後開始正式上課。我是個不識好歹的人,大部分老師上課水平在我眼中都差不多。無所謂好壞,我也不會因為老師授課技藝有多高超而喜歡上英語。淺淺說的沒錯,我就是一怪胎;嗯,以前是不是還有旁人這樣評價過,或許有吧,大概是姜焱。才短短的一年時間,這個曾經經常掛在嘴邊的名字怎麼就好像是塵封的記憶一樣。那段青澀惆悵的過往,我們的青蔥歲月,悠悠在指尖流淌。我無聲的笑了,想起從前,想起我初一時的小美男同桌,想起那個執著的男孩橋北,曾經那樣喜歡過我的你,現在還好嗎。年華若傷,那年的夏天風吹在今天的身上,依舊涼爽。窗外爬山虎生氣勃勃,那一眼眼的碧綠還如去年的小樹林一般炫目。碧影斑駁下,地瓜憤怒的咆哮,姜焱面沉如水的憂傷,柏子仁嘴角的淡淡諷刺,我躲在樹木背後忐忑不安的驚慌。一切一切,歷歷在目,卻模糊飄渺,好像沒有清洗好的照片,讓過往的種種,都恍若隔世。我想到數月前重逢的墨駿,想到他隨後的不告而別,心頭又是黯然。現在的他,生活的怎樣,還念不唸書,他身邊有沒有人照顧。坐我旁邊的同學推了我一把,我抬起頭,意識到老師正盯著我皺眉。我歉意的笑笑,低下頭翻看試卷。放學的時候,有同學約我一塊走,我微笑著謝絕了。說到底,並不認識,出了補習班,誰是誰,又有誰知道。天氣這麼熱,我也無心跟不相熟的人多說什麼。我媽說我這樣不好,很難交到朋友。我反駁,你不也一樣。她眼一瞪,就是因為這樣我才不希望你重蹈我的覆轍。不過我並沒有因為這樣兒不快樂啊,我茫然的問自己,如果眾星拱月你會不會欣喜若狂?我思考了一下,不會,大概我會很不識抬舉的嫌麻煩。補課的效果就我的切身體驗,實在是雞肋。我慢悠悠的收拾好東西出去等公交,外面熙熙攘攘的人流也讓我頭疼。辦補習班的目的是賺錢,老師自然不可能租賃多黃金的地段,好在這座城市人多,沒有什麼地方是荒涼。公交車離我家附近的站臺還有兩站路的時候,我睜開了假寐的眼,猛然看到車窗外有一張熟悉的面孔一閃而過。“停車,停車,我要下車!”我趕緊從位子上跳起來衝到車門大喊。“剛才幹什麼去了!”司機怒火沖天,天熱,沒有誰的心情太好,尤其是非空調車的司機。司機發火歸發火,門還是幫我開啟了。我沒工夫去計較他的罵罵咧咧,何況我理虧在先。我跳下車,極力睜大眼睛尋找。來來往往,全是匆匆忙忙、滿臉浮躁的人潮。白花花的太陽猛然刺進我眼睛裡,一層玻璃片的反射,徹底叫我失了方向。記憶在蒸騰,就好像熱汗氤氳的白霧一樣,一切都成了白茫茫的一片。我黯然又沮喪,心裡的澀意就這樣伴著汗水流淌下來。我不死心,繼續漫無頭緒的尋找,可是人潮湧動,那張有著明亮眼睛的面孔卻再也看不見。我買了一瓶酸奶,我知道空腹喝酸奶對腸胃不好,可是我難過,難過到我想些微的放縱自己。酸奶很濃稠,我以為,這個季節的酸奶會稀釋一點,但它沒有,它濃稠的讓我喝下去,心裡堵堵。我不知道我就是再見到了墨駿又怎樣,寒暄兩句,表示一下老同學的關心?我搖搖頭,不想在這上面糾纏下去。我只知道,我想知道他過得好不好;我只是希望,他能夠按照他認為好的方式生活。沒有胃口,但還是要對自己的身體負責。我到旁邊的麵包房買了一個白麵包,就著酸奶大口大口的吞下去。我漫無目的的在附近逛了逛,沒有街頭重逢的場景出現,那些都是小說和電視的俗爛橋段。可是既然它們都如此俗爛,為什麼不索性更俗爛的出現在現實中呢。我的眼睛有些酸澀,我想是我盯著太陽看太久了。我站在公交站臺旁的樹蔭下等公交車,無意識間我回頭望了一下。就在那一霎那,我看到了後面的小巷子裡有一道人影跑過。我不能確定那個人就是墨駿,只有一眼,我根本就沒看清楚他的臉。近乎本能一般,我飛快的往後面跑,大聲喊,“墨駿,墨駿!”跑到巷子口根本就沒有人。我的傷心和沮喪一下子發酵開來,難過的情緒充滿了胸腔。準備轉身出去的時候,我突然聽到裡面有人喊叫的聲音,我隱約只捕捉到“小子”等幾個模糊的字眼。我躡手躡腳走過去,心裡的擔憂勝過了恐懼。巷子是相通的,這一帶屬於老城區,前人留下的巷子好似迷宮。裡面相連的巷子中央,幾個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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