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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倒也是,他好像從來都不說他自己的情況,這傢伙,實在太狡猾了,專門只會套別人的話。”葉淺淺貌似為民鳴不平。我笑了起來,不要這麼憤慨,有的時候,我們跟別人講話並不一定是為了吸取什麼資訊,大部分時候我們只是在尋找一個宣洩情感的渠道。“你是說,柏子仁對我們而言就是一個情緒垃圾桶?”我忍俊不禁,點點頭,如果這樣想會讓你心裡好受些,不妨如此看待。葉淺淺笑著用書敲我的頭,麥爻,你真是個毒舌派。我白了她一眼,反駁,總勝過某些人辣手摧花。她作四下搜尋狀,花呢,花呢,我只看到了綠油油的葉子啊。我厚臉皮,我就是那傳說中的君子蘭,風姿卓越,花只是我的陪襯。她很不配合地衝向衛生間。我在後面大喊,我家抽水馬桶不知道修了沒有。我養的白白胖胖回學校。石膏雖然拆掉了,醫生還是叮囑我短時間內儘量避免劇烈運動。我聞言大樂,連忙央求他給我落實為白紙黑字,剛好逃體育課的繞圈跑。柏子仁罵我沒出息。我回來以後他倒是對我一如既往,好話從來不會超過三句半。淺淺跟他不對盤,動不動就彼此冷嘲熱諷。我看他們你來我往,只覺得真的好笑。也許這就是某些事情的徵兆?陸西笑我八卦精神氾濫,我翻白眼給他,懶得多搭理。瓜田李下要避嫌,我失足摔倒孫郴身上,惹起的閒言碎語比惡毒更狠毒。誰說的,毒蛇口中牙,黃蜂尾後針,二者皆不毒,最毒婦人心。這位目光如炬的先哲還漏了加上一句,小女生的嘴巴,也叫人夠嗆。衛生間是一種女人政治的大本營。我真是奇怪,難道大家不知道隔牆有耳一說嗎。我堵在小間裡,不尷不尬,進退維谷。退是無所退,後面是貼著白瓷磚的牆,我也不至於為了外面惡毒小聲的誹謗而把自己的頭塞到下水道里去。呃,好像忍者神龜就是透過這個渠道出入於城市的各個角落。真佩服他們,這麼髒也受得了;不過他們有厚厚的龜殼,我可只有天靈蓋。嗯,也佩服我自己,被這麼時運不濟的堵在廁所裡還能思考這些有的沒的。唯一後悔的是,千不該萬不該不該自習課跑出來上廁所,憋著點下課再來也不至於這般兩難。廁所外間的聲音終於消停了。我苦笑著慢慢走到洗手檯前,對鏡子裡的自己做鬼臉。從洗手間到我們班教室要經過孫郴他們班。星期三下午最後兩堂課是例行的全校自習課,老師們會集中開校會。我竭力面無表情地匆匆越過,“死不要臉,投懷送抱”之類的尖酸還是如無孔不入的陰風鑽了幾縷進我的耳朵,後面伴隨著的是男生揶揄的笑聲和口哨聲。同學的風言風語也就罷了,班主任竟然也從百忙中抽空關心起我等無名小卒。論文化課成績我只能算中上,其餘的方面,我就是一張白紙,不是可以激發藝術家靈感的源泉,而是實在朽木不可雕也,沒什麼能拿出手。我們學校是推行素質教育的楷模,像我這樣連光一心只讀聖賢書都沒把聖賢書讀上境界的學生,老師實在沒必要如此屈尊紆貴,浪費時間召見籍籍無名者如我。話是哪些,拋開教育心理學碩士字斟句酌詞藻華麗的修辭,裡面的實質圍著轉的無非是那幾句。什麼好好學習,要清楚自己的重心在哪裡啊;什麼女孩子要自重,不可隨便用一些從不入流的電視劇和小說上學來的鬼蜮伎倆啊。我心裡想笑,如果沒有好好研究過那些不入流的東西,你又是怎麼知道其中的章法。“一個女孩子,首先是要為人清白,注重名節!什麼‘哥’不‘哥’的,讓人聽了像什麼話,你說是不是,麥爻?”班主任不愧是n的優秀教師,一把凌遲刀陰惻惻的過來了,那笑臉還似蜜裡調油。我無言以對,有什麼好辯解的。說,我跟孫郴不是如她所揣測的關係;說,流言可謂,我本無辜。怕是入了她的耳,活生生的幾個大字,矢口狡辯。她會接著告訴我,為什麼大家不說別人非要說我,萬事萬物都有緣由,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彷彿茫然不知一口上下兩張皮,不是說你就是說他,總要有個人犧牲小我,調劑大家單調乏味的學習生活。很不幸,我成了那個捨生取義的炮灰。教室裡已經空空蕩蕩,老師不可謂不是盡心盡責的好老師,犧牲自己的晚飯時間苦口婆心,只盼迷途的羔羊幡然悔悟。可惜鬼迷心竅不識好歹的學生並不想領這份大情。我頭雖大,還是扣不上這頂烏黑的帽子。我看看手錶,再不回家的話,我媽該著急找到學校來了。桌面上忽然一暗,直直的多了一道身影。我沒有抬頭,只是用手指輕輕敲著影子的頭,手指的影子印上去,就好像我在打他一樣。“要不要我把頭送到你面前打啊,麥麥?”影子的主人順勢真把頭靠到了我手邊。我嚇得猛然向後一倒,我以為來人是陸西,萬萬沒料到是孫郴。孫郴的臉對著我,滿滿的戲謔,葉公好龍,真槍實彈上陣,你倒害怕了。我訕訕地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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