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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西掃了他一眼,轉頭問我,麥麥,鋼印檢查仔細沒?地瓜作吐血狀,差點沒把車開到電線杆上,被我們一陣笑罵。到了地瓜家,他爸媽熱別熱情的招待我們。聽說我們是一中的學生,他媽招呼的更加開心。地瓜說他成績不好,所以他媽看成績好的小孩最順眼。“你這樣不挺好的,有房有車還算是半個高薪。”我喝著地瓜媽媽煮的冰鎮綠豆湯,裡面還加了芋頭,又甜又香。“說到底也是賣苦力的,比不上你們文化人。”地瓜悻悻。“喂!你可別說這種話。”我弟插嘴,“我們學校老師是文化人了吧,工資可沒你高。比你多活了這麼多歲,也沒幾個有機會開上四個輪子。唯一的有車一族我們英語老師,也是她老公送的奧迪a4。唉,不曉得我以後得忙活多少年才能攢到老婆本呢。”“小屁孩一個,還想老婆本呢!”我啼笑皆非,“姚小飛同學,你得搞清楚生活的大方向啊。”“看看這都什麼人啊!”我弟鄙夷,“只准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地瓜跟陸西都笑了起來。晚上地瓜爸媽非得留我們吃飯,我們再三推辭都不成功。主導權在我,好在我臉皮是三個人當中最厚的,(我沒這麼覺得,可我弟非要這麼說,陸西還在旁邊笑。)我的理論是隻要不偷不搶,白吃白喝一頓也無可厚非。地瓜媽媽燒了一桌子好吃的,還特地不辭辛苦的蒸了八寶鴨。地瓜說是沾了我們的光,八寶鴨做起來很麻煩,他媽平常也鮮少弄。地瓜媽媽不停的幫我們夾菜,要我們有空多到他家玩。搞笑的是地瓜他爸,酒過三巡竟然還扒拉出把二胡來拉,一曲《二泉映月》我們愣是到了收尾的時候才聽出來。地瓜心情很好,多喝了幾杯酒,走路都跟螃蟹似的了,竟然還大著舌頭嚷嚷著要開車送我們回去。我發誓,此事無關乎勇敢與否and講義氣與否,純粹是對生命的尊重問題。我們再三再四謝絕了他的好心辦壞事,堅決自己搭車子回家去,舅舅到公交站臺前接我們。舅舅舅媽還有外婆聽表弟繪聲繪色的描述,全都笑翻了。快樂會傳染,所以我們每個人都要努力快樂一點,為自己,也為我們身邊關心我們的人。堂屋裡,已經老的不願意怎麼動的貓貓眯著眼睛看歡笑著的人,它的鬍子早不復小時候的柔軟纖長。我走過去,摸摸它背上的毛,與記憶中的油光水滑不同,糙糙的,有一種絮草的感覺,唯一沒有改變的,是那份深深的溫暖。我摸摸貓貓的腦袋,不敢肯定它的記憶裡是否還存在著一個我。高中搬家以後,我家不方便再養貓,貓貓又回到了它出生的地方。“在想什麼?”陸西蹲在我旁邊,揉揉我的頭髮。“在想貓貓老了,我們也已經長大了。”生命是不是一個延續的過程,我們只能擁有一段美好,不會永遠花團錦簇。但這一段美好也已足夠,足夠我們把它當作方糖奶精去抵禦咖啡的苦澀;這樣我們品嚐的滋味依舊是芬芳。“對,我們長大了。”陸西看著我,安安靜靜的微笑。姜焱打電話告訴我地瓜出車禍的時候,我拼命的強調,你別開玩笑,今天不是愚人節。今天不是愚人節,所以她沒有開玩笑。這個玩笑太惡毒,誰都開不起。我掛了電話就趴在桌子上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前方。那個男孩子,幾天前還請我們去他家吃飯,他跟我們談笑風生,說著好笑不好笑的話。可是現在他已經躺在冰冷的地下,去了另一個永遠和我們的世界不再有交集的地方。我哭不出來,我的心情很難受,難受的連呼吸都覺得用力。為什麼真實的生活永遠這麼荒誕,為什麼命運總是以他的殘酷無情來證明的權威之所在。我從未想過扼住命運的咽喉,我只是想和他相安無事,即使是方枘圓鑿。可是他時刻都強調著他的主導權,獰笑著逼迫我們匍匐在他的腳邊,即使哭泣著請求,他殘忍兇狠的面容也是無動於衷。我第一次知道生命有多麼脆弱,今天睡去,明天或許有太陽,但我們未必有機會看到。我沒有告訴陸西這件事,因為它不是一個好訊息。我知道地瓜的死訊很難過,我不想陸西也難過。高考前期的我們都脆弱,無論表面上看起來有多胸有成竹。姜焱有多難過,她在電話裡哀哀的哭。她的理智讓她一早選擇了拒絕地瓜,她的情感呢?我想起寒假裡在她家過夜,她嘆著氣說,真沒有比地瓜對我更好的人了。“你又怎麼呢?動不動就唉聲嘆氣,現在連唉聲嘆氣都沒了,直接成了行屍走肉。”柏子仁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拿我撒氣,我不說話也招他惹他了。可是我沒有力氣跟他吵架,柏子仁對別人的事基本上無動於衷,我不擔心這個壞訊息會影響他的心情。我並不是一個喜歡給別人添麻煩的人,雖然我經常給人添麻煩。“柏子仁,我有個好朋友死了。五一的時候,我還去他家玩過,他媽媽做了很好吃的八寶鴨招待我們,他爸爸還拉二胡給我們聽,雖然拉的不好。我們說他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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