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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屋子裡又跑出一個跟外婆好象的奶奶,她把手在圍裙上使勁擦了擦,小心翼翼地蹲下身子來,笑著問我,“誰家的小姑娘啊,告訴奶奶,為什麼哭,乖,不哭,不哭。” “狗……狗……”我恐懼地往後面縮,身體抖的像糠篩一樣。 “囡囡乖,不怕不怕,狗狗不會咬人的。壞狗狗,爛狗狗,奶奶幫囡囡出氣,竟然敢嚇囡囡。”奶奶虛張聲勢地踢了大狗幾下,大狗嗚咽著跑到小主人的身後。我家的貓貓一看形勢一片大好,立刻對它狐假虎威地叫。 “麥麥,你怎麼呢?”我媽下班了,一手推著車,一手扶著車簍裡的菜。看見老奶奶,她一笑,“陸奶奶,還吃晚飯了啊?要不今天晚上你跟老爺子就帶西西上我家吃吧。咱們成新鄰以後還沒有一起吃過飯呢。西西,你喜歡吃什麼,阿姨給你做去。” “乖,不怕,不怕。”陸奶奶對媽媽歉意地笑,“家裡的狗嚇到小丫頭了,這條狗,一分鐘不栓著也不行。” 媽媽的臉色正了正,擺手道,沒事,這丫頭膽子大。轉身安撫我,麥麥不怕,不怕,狗狗不敢咬麥麥的。 我絞著手站在邊上。我媽說我當時眼淚是沒了,可同時眼睛裡的光也散了,小手冰冷冰冷,臉色煞白。 我媽登時臉也蒼白起來,慌忙問,陸奶奶,這丫頭是怎麼呢。眼睛直勾勾的,看的磣人。大人們手忙腳亂起來。陸奶奶不停地喊著些什麼。我聽不清楚,我好象獨自一人在漫無邊際的原野上奔跑。我不知道自己要跑到什麼地方去,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奔跑。就好象有什麼東西在後面追逐我一樣,不停地追逐,不停地奔跑。我很害怕。 那天夜裡我發起了高燒,體溫表的水銀很快升到了398度。送到醫院的時候,我只模模糊糊地看到了媽媽沾滿淚水的臉。很奇怪的是,按理說應該已經燒的人事不知的我居然那時侯還在疑惑,媽媽也生病了嗎,為什麼她會哭。生完這場病以後,四歲以前的事我多半都記憶模糊,惟獨這件事我的印象極其深刻。 我不停地哭鬧,體溫忽上忽下。我爸媽一度擔心我會被燒傻掉,還一門心思的琢磨要為我以後的生活保障作準備。陸奶奶一家跟我爸媽輪流守在病床邊上,她跟陸爺爺都又悔又怕。那條倒黴的肇事狗差點沒被宰了燉清湯。虧得它的小主人死命護著,不然它也就只剩下幾根狗骨頭了。外婆聞訊趕來,結果我連她都不認識了。我醒著的時候眼前是白茫茫的一片,我睡著的時候就不停地在黑暗中奔跑。我一直哭著喊,小哥哥,有狗,有狗,大狗要咬我。 燒是終於退下了,我的魂卻跟丟了似的。老家的太婆婆叫人顫巍巍地扶來了,老人家松樹皮般的手在我眼前晃了晃,嘆氣道,這孩子的魂魄給嚇跑了一魂一魄。怎麼辦?叫魂。這種事得老輩的女性直系親屬才能做。爸爸早年喪母,此項重任就交到了外婆和太婆婆肩上。想想就心裡窩窩的,兩個老人,相互攙扶著,一聲又一聲地在夜風裡叫“麥麥回家了,麥麥回家了”。一連叫了七天,我的魂氣才回位,開始知道叫“爸爸媽媽外婆太婆婆”了。後來上了學看了些書,我也曾懷疑那七天剛好是疾病的恢復階段,跟叫不叫魂沒關係。可是老人們對我的這份心我是記下了,我想她們這麼大年紀了(外婆的頭兩個孩子都夭折了,生媽媽的時候她已經三十多歲。),還這麼努力地要把我的魂魄要回來,陰曹地府裡的包拯也不敢跟她們爭奪。 醒來的那天晚上,陸奶奶帶著孫子來親自給我謝罪。我看看他們,眼睛提溜提溜地找媽媽,悄悄附在媽媽耳邊問,這兩個人是誰?媽媽微笑著撫摸我的頭髮,經此一病,她的脾氣倒好了很多。我長大以後私底下琢磨,她是意識到這個女兒的寶氣了。 “這是隔壁新搬來的陸奶奶,這個是陸奶奶的孫子,來,快叫奶奶和小哥哥。”媽媽指著黃髮垂髫給我介紹。 “小丫頭有些事情已經忘了。”她向陸奶奶解釋,而後又笑道,“不過她太婆婆說了,這樣也好。這丫頭九個月就會開口說話,一丁點的時候就能跟在原先住你們屋的孫家的孩子後面玩。她太婆婆說這孩子太精了,容易夭折。加上孩子三歲以前看到的髒東西太多,忘掉了反而乾淨。”陸奶奶慈愛地摸我的頭,嘴裡不停地念叨,丫頭哦丫頭,是奶奶不好,叫麥麥遭了多大的孽。她邊上的小男孩像個罪人似的低著頭,喃喃道,對不起,對不起,你別怪小狼了好不好,它是想跟你打招呼的。我無心留意他們在說什麼。其實從這祖孫倆一踏進病房,我注意力的九成九就集中到了老奶奶手裡拎著的香蕉上。我的視線隨著香蕉的移動從門口轉換到床邊櫃子的果盤上。現在香蕉是三文不值兩文的廉價貨,小時侯,在我們這個南方小鎮上它可是高傲的孔雀,平常很少有機會吃到。媽媽偶爾狠心買一斤,也多半是小販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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