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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豈不是很榮幸?”柏子仁笑了,頭髮蹭著我的脖頸,軟軟道,“麥麥,真暖和,這兒真暖和。”舅媽拿了地瓜過來,我把它們丟進灶膛用草木灰掩上,拍拍衣服起身。柏子仁也跟著我去了南向外婆的房間。太陽正好,外婆靠在藤椅上眯著眼睛打盹。我們一進去她就醒了,笑著招呼我們坐到她前面去。柏子仁有點拘謹,但是外婆慈愛的目光緩解了他的緊張。不一會兒他們已經聊得很好。其實外婆的耳朵已經不大聽得清楚,很多時候都是在自說自話。可是我看著冬日中午的陽光暖暖的照在他們身上,只覺得安詳靜好,沒有一點點不和諧。“兩個人要在一起一定要互相包容,不能光由著自己的性子來。吵架的時候更加要小心,有些傷人的話千萬不能說。說了以後心裡就會有根刺,以後就是想補救也難。麥麥性子犟,嘴硬心軟,你要知道心疼她,不要給她氣受知道不知道?”我一頭一腦的黑線。老人家就是老人家,這話聽著怎麼這麼怪怪的。“外婆你放心,我會好好照顧麥麥。爭取早點讓你當太太。”最後一句話遭了我一腳。外婆耳朵背,聽不清我們在吵什麼,看著我們慈祥地笑。柏子仁得意的要命,典型小人得志的卑鄙嘴臉。飯桌上,外婆一直幫他加菜,堆的碗跟小山一樣。姚飛搖搖頭,附在我嘴邊道,看來重男輕女是千百年來的傳統,非一朝一夕可以改變。我翻個白眼,小聲而肯定道:“我要吃魚籽。”我弟的臉有抽筋的趨勢。我又微笑著重複了一遍,舅舅立刻把魚籽夾到了我碗裡。可憐的姚小飛同學垂頭喪氣地扒著米飯食不知味。魚籽在飯桌上一直都是他的專利。我還嫌刺激的他不夠,又把魚泡據為己有。姚飛咬牙切齒地控訴,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被我舅媽瞪了眼,你這孩子,怎麼講話呢!我帶柏子仁到鎮上去逛。冬天的街道,年關尚有一段時日,街上人影散散。離開的時日太久,舊時相識鄰人已經認不出我的模樣。這樣也好,倘若他們個個都曖昧地衝我們笑,我大概連頭都抬不起來了。“跟你走在一起感覺真好。尤其是這樣,陽光暖融融的,舒服極了。”柏子仁搖搖我的手,把我攬進懷裡,笑道,“麥麥,我覺得真好。”我有點不好意思,輕聲呵斥道,鬆手嘞,這裡是在街上。“那我們回家你就讓我抱。”他倒是很會得寸進尺。“不行!這可是在我外婆家,你給我老實點。”“不老實是怎樣啊,這樣麼?”我一掌把他的豬嘴推開,厲聲威脅道,再囉嗦就把你掃地出門,睡大街去。柏子仁悻悻,委屈兮兮地耷拉著腦袋跟在後面。“喲,這不是姚奶奶家的麥麥麼。小姑娘都長這麼大了。”迎面走來的鄰家大嬸笑眯眯地瞥了眼柏子仁,與其說是故意壓低聲音不如說是刻意讓話語無比清晰,配合著中共地下黨人接頭特有的曖昧表情,“男朋友?”柏子仁耳朵豎的比兔子還長,一聽聲響就立刻湊過來,禮貌地點頭致意,阿姨好。大嬸帶著眼角眉梢的曖昧笑容走了。柏子仁的白牙看上去欠扁極了。我悻悻,拽他,走啦,回家吧。“咦,太陽很大嗎?你的臉怎麼這麼紅?”他故意湊過來,摸摸我的臉。“柏子仁,你頭低一點。”我招招手示意。他笑了,嘟囔了一句,“還挺大膽的嘛”,依言乖乖地彎下身子,還甲醇地羞答答閉上眼睛。哼!我左右開弓,雙手扯住他的雙頰向兩邊拽。直到他殺豬般的嚎叫響起,我才滿意地拍手看自己的傑作。“咦,天氣很熱嗎?你的臉怎麼這麼紅?”小盆友,跟我鬥!沒聽過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蹦躂回家正趕上鄰居家上外婆家玩。大嬸看見我,笑得春天都提早上班了。我在堂屋坐立不安,匆匆躲進了廚房。柏子仁跟過來,笑得也很陰險,中國人的成語真是妙,笑裡藏刀。我站在他面前也不自在,乾脆躲到了灶膛門口,百無聊賴地撥弄著火鉗。忽然碰到一個實物,我想起原先埋進去的地瓜,抬頭笑著問他,你要不要吃地瓜?“你確定這能吃?”灶火烤出來的地瓜與外面賣的畢竟有所不同,外層的皮已然有些焦黑。“當然可以,嗯,這是個黃心的,肯定甜。”我小心地用面紙包住地瓜拿起,剝掉外面的焦殼,濃郁的香氣撲鼻而來,帶著騰騰的熱氣。“給,小心點,別燙著。慢點,很燙的。”我把地瓜遞到他手裡,“吃吧,肯定很好吃的,烤的正好。”“幹嘛不吃?”我下意識地指指自己的臉,沾黑灰了嗎,為什麼他要一直盯著我。“老婆,你對我真好。”他眼睛亮晶晶的,有星芒閃耀。低下頭飛速咬了口橙黃色的地瓜肉。我面上一紅,淬道,呸!亂叫什麼。轉身想跑被他拽住。“你也嚐嚐,很甜的。”“不要,你自己吃吧。”“就嘗一口。”我扭不過他,嚐了一口,確實很甜。我的運氣真好,久不近灶火,竟然烤了一隻香甜的地瓜。晚上我靠在床頭看《圍爐夜話》。有些書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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