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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級主任明顯臉色尷尬,輕咳一聲,避重就輕:“任書語啊,你也是個好學生,以後出去要先跟老師說一聲知道不知道。不然我們該有多著急。” 著個p急,我心裡鄙夷,要是沒有杜心妍的這番鬧騰,誰知道我昨天夜裡不在宿舍的事。 “昨天晚上我跟杜心妍起衝突的時候,我因為生氣口不擇言惹惱了生活老師。我想我若是再吵醒老師的話她肯定會更加生氣,所以我就沒說。加上當時我也沒想到得去醫院才能處理傷口,所以……老師對不起,是我做錯了。以後我再也不會這樣做了。”裝小樣,裝可憐,分工合作,我的任務就是要在老師們心目中確立絕對無辜的形象。這時候,我平素的良好表現就起作用了。儘管老師們來勢洶洶,但從身為教師的職業本能上講,他們是絕對偏向我這個“學習勤奮刻苦,品行優良”的統招生的。何況還有另一個品行優良絕對優秀的學生作佐證。 “不就是被抓了一下嗎?你有嬌貴到非得跑到醫院裡去的地步嗎?” 杜心妍氣急敗壞。 “抓一下事小,可是我怎麼知道有沒有狂犬病毒。” 班主任“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教導主任也是面容微聳。秦歌乾脆哈哈大笑。我還一本正經道:“你別誤會,別想歪了,能傳染狂犬病的不只是狗。”秦歌跟我一唱一和,高聲道:“對,這個我也知道,只要有狂犬病的都能作為傳染源。” 杜心妍暴跳如雷,口不擇言道:“你們姦夫淫婦,串通好的。” 教導主任立刻發作:“住口!你一個學生怎麼能說出這樣惡毒的話去誣陷自己的同學。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的行為叫做誹謗,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有什麼了不起,不就是說幾句嘛。”她不服氣,小小聲地回嘴。 年級主任露出鄙夷的神色。平心而論,主任雖然油了點,但還算耿直,對學生,自然是喜歡好的。 “行了,你出去。我會打電話找你的父母好好談談的。秦歌,你也出去,任書語,你留下來,好好把事情講清楚。”教導主任發話。 “好的。”我表現的很乖巧,不玩任何小花招。主任老爺子吃過的鹽粒比我吃過的米飯還多,什麼樣的學生沒見過,何況他還是教育心理學博士,在他面前玩,整個自投羅網。 “你說你跟舍友起衝突時惹惱了生活老師是怎麼回事。” “是我不好。我當時脖子被抓的很疼,老師還一個勁的數落我的不是。我想到她爸媽每次來看她都會送生活老師很多禮物,我就想當然的以為老師因此偏向她。其實後來我再一想,老師應該只是因為當時不清楚具體情況才這樣處理的。” “脖子都抓成這樣,還是當著她的面抓的。她怎麼著也不應該再罵任書語啊。”班主任走到我身邊,輕輕問,還疼不疼。我搖頭怯怯道,有一點。她摸著我的頭說,還好不是大傷,這幾個月沒吃刺激性的食物,落下疤就不好了。 “你跟舍友為什麼吵架?” “她老是深更半夜還打電話,而且聲音還特別大。我睡眠不好,有聲音就失眠, 回到教室的時候,班上的同學看我的眼神都有點怪怪的。畢竟是徹夜不歸,我也不指望他們能以看英雄凱旋的姿態迎接我。當著我的面,他們不好說什麼,我就乾脆當什麼事也沒發生,徑自回自己的座位。 林風看到我立刻問我脖子的情況,強烈推薦薰衣草去疤精華油。 我笑著用書敲他的頭,罵道:“去死,別詛咒我留疤。” 蕭然抬頭問:“看你的樣子就知道你沒事了。怎麼樣?” 我偷偷向他比劃了一個v字,一切順利。 “好,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我處理。地理課你還是睡覺吧,我們給你把風。”蕭然點頭,面色平靜的不能再平靜。 我回過頭來才發現曉諭自我進教室後就一語不發,我在她眼前揮揮手,她抬頭勉強笑:“書語,你回來啦。”神色極度不自然。 “任書語,聽說昨天是秦歌送你去醫院的,脖子上的傷有這麼嚴重嗎?”文輝難得光臨我的座位。 我小惡細胞“刺溜刺溜”的長,超級不爽她得隴望蜀的行為,故意刺她:“我也怕麻煩學長,不過學長說他不放心,堅持要送我去。學長真是一個很好的人呢。” 她臉色變了三變,僵著臉走了。蕭然回籃球隊以後,她跟秦歌的關係似乎出現了危機。腳踏兩隻船是個技術活,騎驢找馬更是如此,搞不好馬毛還沒摸到,驢子就失望地走了。 蕭然和林風樂不可支,有惡趣的不僅僅是我一人。 曉諭忽然“騰”的一下站起來,看我們莫名其妙地盯著她,她面色蒼白地表示要去學校超市買點吃的。 “書語,你要不要吃點什麼?”擠出的笑臉卻是比哭還難看。 “行了,吃什麼東西。”林風的臉迅速拉下來,“你坐下來,我告訴你你想知道的事。” 我的記憶裡林風從未有過如此嚴肅認真的時候。曉諭被他的目光震懾了,乖乖地坐了下來。 “昨天送她去醫院的是蕭然,不是秦歌。” 雲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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