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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嘛,不喜歡她的人多的去了。也就雲曉諭那個傻瓜分不清狀況,真怕她會在那個女人手裡吃虧。”他的情緒有一瞬間的低落,眼裡含著的竟然是擔憂和心疼。 這份關愛後面隱藏的是無能為力的不知所措吧,要他以什麼立場去為她排憂解難呢,他不是那個名正言順的人。 我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真應了那句老話,感情的事,如人飲水,冷暖自知,旁人是說不來的。 “哪有人這樣說美女的,你小子該不會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吧。”我故意打趣。 “什麼美女啊,看的時間長了還不都一個模樣。一開始肯定會覺得賞心悅目的,等到後來就無所謂了。”他拎起曉諭和我的揹包,轉頭喚我,“走吧,現在已經快一點了,不玩就沒空玩了。” 我站起身來,拍拍手跟在他後面,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 “林風,問你一件事,如果你是秦歌你會選擇誰。我知道我這麼問很白痴,可是我實在不知道問誰好。你們男生的心思真的很難猜測。” “你知道答案的,何必問我。” 我沉默。 “曉諭知不知道?” “那得問她願意不願意知道了。”我嘆了口氣,拍拍他的肩膀,道,“都是小屁孩,懂什麼啊,說不定幾年以後再回頭只會啞然失笑。” “蕭然還真是瞭解你,你果然很無聊。”林風深深看了我一眼,靜靜說,“我的觀點與你相反,有些事情跟年齡沒有直接必然的關係。到底是怎樣,惟有我自己心裡最清楚。” “別太清楚了。”我好心告戒,“有些事情寧願難得糊塗。” “蕭然又沒說錯,你未老先衰。” “去死,你們倆一起抱著投江去。他才未老先衰呢。”我很不客氣踢了他一腳,有些事情是不能開先河的,我發覺自己已經接過曉諭的衣缽,越來越熱衷於用武力解決問題。 蕭然他們站在一棵巨大的松柏下面,其餘幾個人都在推攘嬉鬧著,惟獨他在旁邊看,時不時叫上幾句。 “相機來了。”林風邀功地晃晃手裡的東西。 蕭然走過來接了相機,笑著指指我道:“相機的尾巴也來了。” “你一走起來,後面就有大尾巴在掃啊掃啊,因為你本來就是大尾巴狼。”我話說出口才發現沒有絲毫反駁的力度在裡面,不禁有些沮喪。 “喔,這樣說我的尾巴跟你還系出同門噢。”他一面抓拍幾個男生說笑的鏡頭,一面趁機寒磣我。 “去死吧你,你才是尾巴呢。”我又好氣又好笑,湊過去看他拍出來的的畫面的效果。唉,林風會鬱悶的。 “吃飯了沒有?臉上的睡痕還沒消,估計剛才肯定在悶頭睡大覺。” “應該吃了吧,我記得臨睡前啃麵包的來著。不過現在肚子怎麼挺餓的。”我自己也有點糊塗。 “你說那個麵包?早滾在地上,我一腳踩上去嚇了我一跳,還以為是踩上蛇了。”林風顯然不明白他毀了我的午餐的後果有多嚴重,猶自笑呵呵的。 我的笑容陰險下來,聲音溫和有禮:“林風,這麼說,我的午飯是你幫忙解決的?” “是——”反應遲鈍的孩子依稀覺察到了危險的陰影,遲疑地回答。 “好象我還沒有吃飯哎,並且今天的早飯我也沒來得及吃。你說,此事應當如何解決。”我笑的燦爛,收絞的腸胃也沒有令這個笑容扭曲。 “行了,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莫非閣下就是傳說中的鳥人?”蕭然拿過他的揹包,取出披薩和一個蘋果,笑道,“我拼死護了半天也只剩下這點了。妹子,不是大哥不照顧你,實在是左右都是狼人。” “披薩冷了,蘋果有點酸;不過,咱不挑剔,湊合著吧。”我老實不客氣地開吃,現在真有些飢腸轆轆的感覺了。 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的落到了我身上,有幾道還頗有覬覦的味道。 “幹嘛都這麼看著我?”我咬著蘋果,口齒不清,“就這點東西,誰都不準跟我搶。” “沒人跟你搶。”蕭然嗤笑,不懷好意道,“只不過,你吃東西時的樣子會讓別人相信你手上的是世間罕見的美味。” “嘁,你懂什麼。吃東西是一種藝術,要全身心的投入進去才能體會到食物的真諦和烹製者的匠心,看你這樣子就知道你聽不懂。層次太低,你也別勉強了。”我拍著他的肩膀,順便很不厚道地在他的t恤上抹了兩把,舌頭意猶未盡地將唇上可能停留的殘渣收刮到嘴裡。 “舔嘴唇這個壞毛病你怎麼到今天也沒改過來。”他皺眉,把溼巾塞到我手裡,“還不趕緊擦一擦。” 我眨巴著眼睛,想辯駁又不知道該皺眉說,只好什麼也不說,乖乖擦嘴巴。 “任書語,飯來了,你吃吧。”一個男生滿頭大汗地跑回來,手裡拎著的方便袋裡是上下疊著的一個挺大的白色塑膠餐盒。 我愣住了,用過的準備丟的溼巾我也抓在了手裡。一個學年進行了近四分之三,這個叫邵聰的男生跟我說過的話絕對不超過三句半。好象真的談不上熟。剛才他也在這裡?我還真沒注意到。看來我在班上人緣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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