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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然用心寒外加指責的眼神愣是逼得我心虛地低下頭,啞口無言。目前雙方皆只剩一個氣球,音樂轉入了低緩的旋律,陳浩也停止狂笑,與文輝一唱一和,給沸騰的空氣又加了幾勺油。比賽繼續,由於資本的匱乏,雙方都以防守為主,圍著對方繞圈圈,呃,我懷疑這兩個男生都練過太極。 我基本上是被人拖著走的,這樣也好,萬一輸了,運籌帷幄的某人想必也無顏面再推卸責任給我。兩個人相持走路真難,還得預防別人的虎視眈眈。繞了幾圈我頭都暈了,另三位卻絲毫沒有想停下來的意思,彷彿在拼誰能耗。我最怕耗了。 不等我先轉昏倒,我就被人絆倒了。在我身體離地面越來越近的時候,兩個男生還是很有風度的伸手拉我,可惜二人敵對情緒太強,施力方向不同,我仍舊義無反顧地跪倒在地上,臨倒下的一瞬間我就想,這可是當著全班同學的面,怎麼著咱也不能五體投地抑或是四腳朝天,幸好摔倒的姿勢雖比不上貴妃醉酒般優美,但大體上還談不上有多難看,這多少安慰了我受傷的心靈。 “啪!”哪個殺千刀的,這當口還不忘陷害本姑娘。碩果僅存的氣球也爆了,我可憐的鼓膜被狠狠地刺激了一把,嚇得我向前跌去,陳浩眼明手快,拉住了我。 “你怎麼跟頭豬一樣!” 音樂聲嘎然而止,咆哮的斥罵聲在教室上空迴響。 我呆呆地望著氣急敗壞的蕭然,他的優雅沉靜蕩然無存,呵呵,也對,這些東西從來只屬於贏家。我在陳浩的幫助下勉力站起來。文輝一副花容失色驚惶無措的模樣站在蕭然身邊,怯怯地察言觀色,剛剛勇踩我氣球的果敢煙消雲散。我深吸一口氣,向前兩步(綁在我們腿上的繩子已經解開),對著蕭然鞠躬。 “對不起,連累你了。” 然後微笑,若無其事地回到座位。 經過老師時,班主任像是為了緩解尷尬的氣氛,淺笑著調侃我,任書語,想不到你大小腦發展如此不平衡。班上的同學立刻配合地鬨堂大笑,我也嘿嘿的訕笑。 “她是大小腦共濟失調。”蕭然討好似的過來扶我,被我甩開。 我繼續微笑著請求坐在邊上的同學讓一下,好讓我順利回到座位。我不想理會他的臉色有多難看,地球並不是圍繞他轉!我這人平時性情溫和走配合路線,但並不代表我沒有脾氣,我偶爾自嘲不以為忤不代表我應該在眾目睽睽下被人侮辱!個性越是溫吞的人就越不能觸犯他(她)的雷區,他是無知還是肆無忌憚。 “任書語,你還好吧?”曉諭偷偷地觀察我臉上的表情。 我的唇角勾勒出一道淡淡的笑紋,你說呢。 班上同學的注意力已經成功地被使出渾身解數的主持人吸引過去,尹顏叫了幾個同學派發零食,氣氛重新迴歸其樂融融,呵,溫馨的竟像是假的了。 紫色的玻璃紙包裹的燈管發出曖昧不明的光,燈光下他的臉一如我最初看到的模樣,孤獨而桀傲。我轉頭,假裝什麼都沒有看見;話梅瓜子放進嘴裡,滋味竟是乾澀不堪。 誰也不敢多語,人聲鼎沸的教室裡,這一隅奇異的靜謐。 嗬!熱鬧是他們的,我什麼也沒有。 元旦過後,班上的氣氛趨於緊張。期末考逼近,無論是臨時抱佛腳還是錦上添花,人人都忙著給自己加夜餐,常常是熄燈後還躲在被窩裡用手電筒照著看,在昏黃的燈光下吃力的辨認五號字。長此以往,我引以為傲的眼睛必將近視。每天早晨教室裡都坐滿了埋頭苦讀的熊貓和兔子。曉諭幫我買了瓶眼藥水,我基本上是走哪兒帶哪兒,不時滴上兩滴;隨身攜帶的還有迎考佳品——風油精,困了就往腦門上抹點兒。那時真是年輕啊,熬完通宵洗個臉居然就若無其事,繼續精神抖擻地奮戰題海,同型別的題目也可以不厭其煩地做了一遍又一遍。求知若渴的黃金時代啊!一去不復返。 “任書語。” 午飯吃的魚刺太多,耽擱了好久。一放下飯盆,我就匆匆往教室趕,不想,在走廊上被熟識的聲音叫住。我微怔,最終還是條件反射地回頭,不動聲色,“你有什麼事嗎?” 他嘆氣,“對不起,是我不對,……” “您要沒有別的事我就先走了,數學作業還沒寫呢。”我沒有聽下去的耐心和興趣。 “任書語你別這樣……”彷彿發現我並非虛言,蕭然轉換了話題,“這個,”他從肩頭拿下耐克揹包,取出一個長方體的包裝盒,“你拿著。” “什麼?”我詫異地看著上面的說明,行動式閱讀燈。 “把它夾在書頭上,既不用擔心宿管查,亮度又比手電好多了。” “謝謝,”我躊躇了半晌,微笑,“不過我並不需要。” “任書語,你犟什麼呢。我不已經道過歉了嗎,要你拿著就拿著!”他將東西強塞進我手裡,大跨步的走開。我見走廊上人來人往,路過的人不時投來奇怪的一瞥,實在不是爭執的地方,只好尾隨他進了教室。 教室裡靜悄悄的,有人在午休,有人在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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