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面佛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10頁,桑之未落,金面佛,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那年夏天的陽光很毒辣,卻不足以攔住我跨出家門的腳步。我記得班主任打電話叫我去學校拿錄取通知書的那天,天空很藍。我走在學校的林蔭道上,陽光透過梧桐樹茂密的枝葉間隙傾瀉下來,輕盈的在我臉上跳躍。我的心也像這林中風一樣舒爽。我看見塵塵在前面走著,她身邊的林雪穿著一件潔白的連衣裙,輕盈如蝶。兩人正在交談著什麼,神情愉悅。我就這麼看著她們年輕的身影在風中搖曳,笑容悄悄綻放在唇角。很久以後,我在電腦前欣賞巖井俊二的《花與愛麗斯》,思緒就飛到了多年前的這個午後,燦爛的陽光下,兩個年輕的女孩子光潔而美好的臉。 塵塵和林雪都考上了師範,菁菁去了衛校,班長也考上了縣中,只是上高中以後學校太大我們太忙,大家都不再熱絡,兔子沒有接著讀書,開始跟他爸爸學做生意。幾年以後,我還在當蛀蟲,他已經捐資給學校蓋了新的電腦房。讀書無用論得到了有力的例證,可惡這廝竟然還在同學聚會上語重心長:“好好學習啊,我的公司只收名牌畢業生。”我卻沒了行兇的勇氣。 中考之後,曲終人散盡。 當時年少春衫薄 八月中旬,我去學校報到,因為離家遠,我選擇了住校。媽媽說天氣變化快,連過冬的棉衣都準備好了,一大一小兩個箱子塞的滿滿的。爸爸笑道:“我怎麼覺得我們的小箱子比人家的大箱子還大啊。”上臺階的時候,拖著兩個箱子相當艱難。有人過來幫我們把箱子送了上去。 我驚訝:“蕭然!” 一個夏天沒見,他似乎又長高了一些,我站在兩個臺階上才堪堪齊他的眉。 他對我微笑:“任書語,你可黑了不少。” 我齜牙咧嘴地要擰他,他笑著告饒。 “你不是去j中了嗎?怎麼跑這兒來了。”我把爸爸給我的礦泉水遞給他,他往臉上澆了一些,天實在是熱的不像話。 “我媽嫌j中管的不夠嚴,非要把我流放到這來。天啦!剛出拘留所,又進監獄。” “喲,聽您老的口氣,這兩個地方你都是常客。” “是啊,求我,說兩聲好聽的。以後我罩著你。”他歪著頭,調皮地眨眼,臉上的水珠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哥哥,你以後就罩著小女子吧。”我憋不住笑了起來。爸爸過來,不知道我們在笑什麼,也跟在後面附和的笑,說了一通同學之間要互相幫助之類的話,教師的職業病,要是告訴他蕭然就是他曾經鄙夷的“紈絝子弟”,不知他會作何感想。 “剛才你們在說什麼?小夥子蠻精神的,能進縣中,估計成績也不錯,都是初中同學,以後可以一起討論學習。”媽媽幫我整理床鋪的時候叮囑我,她要是聽到我們的談話內容一定不會說出後面的話。 下去的時候,又碰到他和朋友一起走,我叫了他一聲,他對朋友說了句什麼跑過來。那個男生對我擠眉弄眼,我對他點點頭,算是打招呼。 蕭然手裡拿著飯卡,說:“走,我帶你去認認食堂。” 去食堂要經過操場,操場上教官正在集合,烈日下,他們臉上全是大顆大顆的汗珠。 我突然想起來,好奇地問他:“你怎麼就一個人啊?你家裡人沒陪你來報到嗎?” “小姐,你因為誰都像你一樣嬌貴啊,報名還要全家出動。”他的朋友突然開口,嘲笑地回頭看了一眼跟在後面的爸爸媽媽。我不高興地撇撇嘴,蕭然拍了一下他朋友的肩膀。 “小語,你們下午就在這裡軍訓?這麼大的日頭,你身體怎麼吃的消。”媽媽擔憂地擰起了眉頭。那個男生果然一臉輕視。 “媽,沒關係的,大家都這樣。”我在心裡暗暗較勁,等著瞧! “哪能一樣?你從小身體就不好。我要跟你們老師說說,看能不能讓你別軍訓了。” “不要,人家會怎麼看我。哎呀,你別擔心,我要是吃不消肯定會主動跟教官請假的。”我才不要被別人笑矯情呢。爸爸也勸媽媽,她這才放棄讓我別去軍訓的念頭。 蕭然不跟我同一個班,我有點失望。我比較慢熱,適應一個新環境估計要花費比別人多幾倍的時間。因為中考成績不錯,剛進班老師就安排擔任班長。看來這個職務還真跟我有緣。我們上午軍訓,下午上英語和數學,軍訓結束後進行摸底考試。不軍訓的時候,大家都坐在教室裡看書做練習。我在心裡偷偷吐舌頭,不愧是縣中啊,都這麼熱愛學習。結果三天不到,聊天的聊天,聽音樂的聽音樂,總之該幹嗎幹嗎,我才知道一開始都在裝小樣。我的同桌曉諭是走讀生,從同學的隻言片語中我知道她父親是這個縣城裡權傾一方的人士,有點教齡的老師都對她態度恭敬。報到沒兩天輪到我跟她值日,下去倒垃圾時經過教師樓,偶遇校長。對視一眼,我倆很有默契地準備繞道而行,不等轉身,在開學典禮上看起來面肌一直高度緊張的校長已經笑容可掬地老遠就打招呼“雲曉諭,上哪去啊,令尊可好?”。然而她卻很和氣,每次見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