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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聖誕節的時候快考試了啊。大二的上學期我們會開生理生化免疫什麼的,聽說這幾門的不過率是所有學科中最高的。……哎哎哎——你等等我,別走啊你。”我追上去拽住他的袖子,哭笑不得又無可奈何,“好好好,我給你送過去還不成麼。大冷的天,我也好意思讓我在外面凍。” “這才能體現出誠意!” 什麼邏輯!我抬頭看了看穹隆頂上巨大的吊燈。 “那今年怎麼辦?你還欠著這個冬天的呢。”黃世仁當的夠盡責的。 “先欠著吧,以後再說。”今天不煩明天的事。 “我可是會收利息的;利加利利滾利……” “幹嘛幹嘛,驢打滾啊。我告訴你,就這點身家,賣掉能還上就還上,還不上就申請破產,社會主義新中國,不帶土豪劣紳作威作福的。” “就你?”他的眼睛挑剔地上下打量一番,嘴巴刻薄的能下刀子,“誰如此倒黴將你拐賣,這樣的你賣的掉才怪。橫豎——我就吃點虧吧。” 一臉“沒事找抽型”的笑容。 我毫不客氣地一手肘頂到他肚子上。哼!咱學以致用,長拳堅決不能白練。 半晌以後我回過神來。 “蕭然,我為什麼要送禮物給你?”這城下之盟簽定的叫不明不白。慈僖要是我這樣,八國聯軍連北京城都不用進就可以簽完《辛丑條約》了。 他眉開眼笑,拍拍我的頭,說,那是因為你笨。 確實是夠笨的。 “蕭然,你喜歡哪一種顏色?明亮一點的好不好?”動武力歸動武力,東西還是要買的,否則再欠下去真是賣了我也還不起了。 “你看著挑吧。——衣服上沾著是什麼?怎麼頭髮剪了。” “也沒有剪,就修了一點點,下面全都分叉了。你知道,我老同學的弟弟的手藝實在是夠戧,碎頭髮落了我一身。到最後他還好意思問,任姐,你瞅我手藝不賴吧。我都想拍他了。——噯,你幹嘛呢?” 我的肩膀被他抓住了,耳邊呼呼地傳來熱氣。 “別動,我在撿你身上的頭髮。”他低下頭,一根根的,小心翼翼地尋找著我肩膀上的碎髮。那天我穿了一件深紫色的毛衣,烏黑的頭髮落在上面一點也不顯眼。他的眼睛要靠的很近很近才可以辨清。他的頭髮蹭到了我的脖子上,撥出的熱氣撲到我耳朵上,暖暖的,癢癢的,很舒服。 我想起我曾經跟他描述我們做實驗時用的小白鼠。 “你知道麼?小白鼠的耳朵是粉紅色的,半透明,很可愛。” “你的耳垂也是粉紅色的,透過它,可以看見我的手指。” 現在我的耳朵是什麼顏色呢?我看不見,只覺得它是滾燙的。 商場裡熙熙攘攘的人流一下子全都變成了背景,聲音飄渺而悠遠。安靜的,只聽見他的呼吸聲和我的心跳聲。 空氣的流動也開始小心翼翼,微妙的,可以數清楚每一秒鐘的節拍。 我緊緊抓著手裡的毛線,這種顏色不錯,多買點,剩下的可以給我家卡魯織個坎肩。上次那條大狗大牌脾氣發作,見到我又開始鼻孔朝天。怎麼著也得巴結好這條大狗。以後有人要是敢欺負我,我就找我們家卡魯去! 商場裡播放的恭賀新春的喜慶音樂忽然停了下來,我下意識地抬頭尋找。這個空間彷彿是靜止的,時間似乎也拉成了一條長長的線,從這頭到那頭,我看不清楚模糊的畫面,卻真切地感受到一股濃濃的暖意。頭頂的上方有音樂響起,是溫和醇厚的男聲。 “當你看著我 我沒有開口已被你猜透 …… 是我自己想得太多 還是你也在閃躲 如果真的選擇是我 我鼓起勇氣去接受 不知不覺讓視線開始閃爍 哦~ 世界上最討厭的事情是什麼?假期結束! “我去炸學校,校長不知道。一拉響我就跑,轟隆一聲學校不見了。老師逃跑了,校長暈倒了。同學們拍手笑,以後再也不用上學校。” 蕭然皺眉:“你都唱了些什麼亂七八糟的。” 他送我去火車站,公交車上是人擠人,咱們是新世紀的好青年,看見大爺自然要讓座。雖然我私底下認為大爺身體看上去比我還棒。 “沒見識吧,這麼流行的校園歌曲都沒聽過。”我強烈bs了他一回。 “我是說,你怎麼會唱這樣的歌。”中國人雖然被描述為“黃面板,黑眼睛”,但實際上大多數國人的眼睛都是貓咪一般的黃栗色。蕭然的眼睛不同,眸子是純淨的沒有一絲雜質的黑,幽深的,好象能看到人的心底去。 我下意識地撇開眼睛,漫不經心地微笑:“我怎麼著就不能唱了,厭學是學生最真實的情緒。以前你要沒發現的話只能說明兩件事:一咱演技好沒辦法。二你老了,眼力不濟。” “丫頭,怎樣做,你才能快樂一點。” 我把散在眼睛上的頭髮掖到耳後,嬉皮笑臉,“一邊去,玩什麼文藝女青年!本姑娘不喝這壺茶!” 他目光直直地盯著我的眼睛,我也始終微笑著看他。縮在他衣服口袋裡的手用力掐掌心,鎮定!鎮定! 他忽而微笑,語氣輕快:“這都被你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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