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面佛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63頁,桑之未落,金面佛,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拎著箱子從y市站到n市,聽那個提前售票處的中年大叔的鬼話,n市啊,不需要提前買,到時候肯定能買到。結果考完到火車站一看,我差點沒哭出來,站到腿腳發軟到手的也是站票,接著站!上公交車以後還是站,中途轉車的時候我幾乎把自己給轉丟了。等到下了公交車,定了半天神才認出來眼前站的人是蕭然。他什麼話也沒有說,伸手就拎過箱子。我本能的想拒絕,可是骨氣也得吃飽睡足了以後才能積聚。 “怎麼不在火車站乘11路,中途轉車多麻煩。” “人太多。”我手抓著書包肩帶,淡淡回道。 “把書包給我。” “不需要。”我加緊幾步,走到前面去。 書包被人拉住了,我不回頭,只是咬著嘴唇低聲說:“鬆開。” 他不松,我不肯放棄;兩個人就這樣僵持在冷風裡。我忽然打了個噴嚏,他手鬆了一下。我藉機快步往家裡走。 鑰匙插不進,我永遠沒辦法弄清楚哪個齒向上。蕭然站在我身後,就這樣默默的看著我,什麼話也不說。我越開越急躁,憤怒的想用腳踹門,門突然開啟了。爸爸看到我愣了一下,遲疑的喊“小語——”,媽媽出來一見,眼淚嘩啦嘩啦的下來,哭著問“好好的丫頭,怎麼折騰成這樣,瘦的還有形嗎。” 槁項黃鬚,這是臨別前宿舍的老大對我的評價,拿我比天下第一醜男第一哲人,三生有幸,何其不幸。 我把書包往沙發上一丟,淡淡丟了句:“我累了,要先睡覺。” 關門,攤開被子鑽進去,被子是新曬的,上面有陽光的清香。 晚上,媽媽抱著枕頭走進來,說:“今晚咱們孃兒倆睡。”她的神色有一絲緊張,生怕我拒絕一樣。我連忙拉開被子,示意她進來。 媽媽抱著我,摸著我的臉不停的說,瘦了瘦了,身上只剩下骨頭了。我說這樣好啊,到學身體結構的時候,考試不會,瞄瞄身上就什麼都知道了。我媽抱著我,眼睛紅紅的,就這麼個女兒,我痛三分,剩下的七分全是她痛。 對,瘦點也好,咱家閨女這麼漂亮,瘦了點,再把臉色養好點,多俊的丫頭。 我苦著臉看媽媽,媽,你一人民教師,不帶這麼說瞎話的。別安慰我了,屋裡有鏡子呢。 胡說八道!媽媽斥責,誰說我家女兒不好看,最聰明最漂亮的就是我家丫頭了。外公外婆又那麼多小輩,哪個不是最疼你。 我嘿嘿乾笑,那是那是,也不看看是誰生出來的閨女,基因好,天生麗質難自棄。 媽被我逗的咯咯笑,點著我的腦袋說,你這個鬼丫頭。 我笑笑,被窩裡暖融融的,腳上的凍瘡開始蠢蠢欲動。我蹭了蹭腳丫子,還是癢。 “怎麼呢?”媽有點奇怪,“身上癢,我給你抓抓。” “是腳癢。”我躬著身子,艱難的摸了摸。不能抓,破了就要爛的。 “腳上怎麼也生凍瘡了?”媽急了,“不是要你鞋子經常換,棉鞋放在上面的箱子裡,你看書是怎麼不穿上。” “我有穿了。”我委屈的辯駁,“我怎麼想到開水燙一下就這麼容易生凍瘡。” “到底怎麼回事,怎麼會被開水燙到?” 我把熱水袋的事情說了一遍。看媽難過的樣子,我又安慰道,還好了,我們那裡挺冷的,平常腳的感覺不到癢。 安慰人實在不是我的強項,我媽聽我這麼一說,乾脆開始抹眼淚。她轉到床的那一頭,輕聲說,你先睡,媽給你抓著。 媽媽的手掌粗糙乾燥而溫暖,長年拿粉筆的地方有厚厚的繭子。她的手摩挲在我的凍瘡上,很輕柔,很舒服,我迷迷糊糊的睡著了。這個冬天以來終於有一天不是雙腳冰涼的從被窩裡起來了。 後來爸爸告訴我,那一晚媽媽都沒睡,一直在淌眼淚。 司嘉繹懷著痛苦和沮喪回到塔拉去,然後在它的庇護和包容下又復活了,重新積極面對生活中的一切。家就是我的避風港,以後的日子裡,每當我迷茫,覺得無路可走的時候,我就會買一張回家的車票,哪怕爸爸媽媽什麼意見也沒提供給我,只要吃到媽媽燒的菜,跟爸爸下上一盤棋,我的心情就會豁然開朗。 第二天在街上碰到蕭然的時候,我老遠就咧嘴打招呼,早上好啊。一看手錶,壞了,都十一點鐘,回家收拾收拾可以吃午飯了。於是我只好傻笑。他笑著過來揉揉我的頭髮。對於前一天的事,我們誰也沒有提。 我爸是個老棋迷,屬於棋藝奇差癮頭奇大的那種。左鄰右舍沒人願意跟他下棋。急了拉我跟我媽,我媽會藉口做家務,我會說我頭疼。聽說蕭然會下棋以後,三天兩頭找人家來下棋。在我看來,這純粹是自己找打型,蕭然多狡猾的人啊,一輩子純樸的人民老教師怎麼可能陰的過他。 看見他,我爸熱情洋溢,我抬起眼睛嗯了一下,繼續看電視。 我媽說,這孩子,怎麼不拿生薑糖招待客人。 生薑糖是我們這邊過年時要弄的一種特產,有點辣。家家戶戶正月前都會找專門的師傅去打一點,過年時拿出來招待客人。好像在外面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