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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股涼氣從後腳跟直躥上脊背,連附和敷衍的俏皮話都堵在嗓子眼裡說不出口。 “哈哈——”阿達神色鎮定自如,取笑道,“老師,等你走進考場時,大部分同學都已經交卷走人了。” 彷彿是為了印證他的話,三三兩兩的學生結伴走出電腦房。老師嘆氣皺眉,現在的小孩怎麼就一點也沉不住氣,多在裡面呆個半小時也是好的,起碼可以瞻仰瞻仰老師我。 他趁機拉著我混在人群中逃出去。跑到大樓前我的耳朵還在嗡嗡作響。這種事,下不為例;以後打死我我也不會做了,我玩不起。 “哎喲喂——”阿達心有餘悸地拍胸口,“好險,幸虧你們老是來的遲,否則我大學英語二級肯定得重修。” 我手上的傷口被碰到了,疼得厲害,膝蓋處也隱隱作痛,估計青了一塊。我懶得搭理他,摔開他的胳膊,整整包,推車走人。 “幹嘛幹嘛,去哪呢?都這德行了,還不去醫務室處理一下。”他拉住我的車龍頭,掰開我蜷縮的手掌,“起碼手要包紮一下吧。” 我笑,搖搖頭,別小題大做了,我回宿舍塗點碘酒就行。 最後還是被押到了醫務室。醫生清洗傷口的時候,我一直不停地抽氣,痛的冷汗淋漓。他在旁邊調笑,筱雅啊,拿出點未來醫生的氣概來,輕傷不下火線,重傷橫屍沙場。我一腳踹過去,正給我塗藥水的醫生黑著臉訓斥,別亂動。 “喂,好兄弟,夠意思。”他拍拍我的肩膀,“大恩不言謝,盡在不言中。晚上請你吃大餐,好好補補你流的血汗。” “算了,不客氣。”我意興闌珊地揮揮手,“走了,晚上我還要做家教,你自己吃吧。” “你到底接了幾份家教?”阿達攔到我面前,皺起眉頭,“怎麼什麼時候找你你都在忙,不要告訴我你除了上課就是家教。” “怎麼可能,要這樣的話我哪來的時間看書。”我笑笑,“也就兩份而已。一份是初二女生,週六週日上午,教數學。一份是六年級的小男孩,週一到週五晚上,教英語。” “丫丫,你這樣會不會太辛苦了。” “還好啦,時間很容易就混過去了。反正從頭到尾都坐著,只是張張嘴巴講講話而已,比在商場做促銷輕鬆多了。” “倘若應付不過來,一定要記得開口。兄弟我就是你的大後方,跟我客氣就見外了。”他語重心長地拍拍我的肩膀,“你們是八九點鐘的太陽,未來是你們的。即使現在是我們的,到後來終究還是你們的。革命的道路是漫長的,前途是坎坷的,倘若現在就倒下,未來的征途我找誰搭伴去?” “去死!在我面前裝什麼大頭菜。”我笑著捶了他一拳,結果碰到了傷口,痛的我無心閒扯,騎上腳踏車就走。丟下阿達在後面跳著腳喊,“喂喂喂,你搞什麼,趕著去投胎啊!” 晚飯盛情難卻,韓璃堅持要請我吃飯以示感謝。我卻之不恭,只好硬著頭皮赴宴。早上從車上摔下來時不覺得,回宿舍摞起褲子一看,好傢伙,青紫的一大塊。真不想去,只願躺在床上好好一覺直接出發去傳道授業解惑。我看著鏡子裡略有些浮腫的眼睛,無精打采地盯著自己。彷彿在自省,又彷彿是越過自己在看遙遠而茫然的未來。未來會怎樣?我看不清楚也不敢看清楚。 媽媽打電話過來照例叮囑我多吃點好的,不要太省。我照例回答我知道,我會的。然後叮囑她一定要按時吃藥,身體不舒服要去醫院看,不能一味忍著。 這些簡單的話語是我們對彼此的關心,可惜真的僅僅是關心而已。住房、教育和就醫被戲稱為中國人民新的三座大山。媽媽沒有醫保,即使風溼犯了疼得受不了,也只是偷偷吃點止疼片。我做家教的收入勉強夠生活費,大二的學費還不知道著落。爸爸的收入應付家裡的開銷和媽媽的醫藥費已然捉襟見肘,我又如何忍心看他早就夾雜花白的頭髮再添銀絲。現在剛大一,就已經叫我此愁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以後的日子,真不知道要怎樣熬下去。 我拍拍自己的面頰,告訴自己微笑微笑,一切都會好起來。人家說我無論什麼時候都笑臉迎人,好像永遠也不會痛苦憂愁。可是他們又怎麼知道,一旦我卸下笑容,我眉宇間的憂傷會把自己壓垮。我撫撫眉間,暗暗告誡自己,不能再皺眉了,否則皺紋起來了,你可沒閒錢買去皺霜。 不知道下學期能不能申請到助學貸款,不自覺間,鏡中的女子眉毛又糾結成一團。我仔細看看,原來雙眉之間,早有道褶子,清淺而清晰,騙都騙不了自己。 到了學校附近較大的一處飯店,阿達跟韓璃已經訂好位置。這就是兄弟跟女朋友的區別,阿達打發我一貫是一盤蓋澆飯。他嘴裡的大餐通常指蓋澆飯上加只雞腿或者一塊大排。見了我,韓美人遠遠地招手,嬌聲道,筱雅,這邊。擱著旁人有此舉動,多半會有失禮沒修養的嫌疑。但由美女做出來,舉手投足,皆別是一番風情。就餐的男人紛紛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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