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闖了禍又跟媽媽賭氣的小孩。我和葉子皆樂不可支。 教導主任經過我們的座位,我跟葉子連忙點頭叫“老師好”。主任對我們點點頭,笑容威嚴。說了幾句諸如“來看電影啊”之類的廢話,他舉步欲離去。 “老師好。”阿達不在位上好好閉目養神,竟然難得尊師重道地衝我們的主任大人傻笑。我跟葉子相對無言,想死的心都有了。這個白痴,沒事講什麼話哩,一開口全露餡了。 “吳孟洐,你喝酒了?”主任皺眉,他帶十九班的化學,認識苦主。 “沒……沒有。”阿達意識尚還清醒,知道坦白從寬牢底坐穿。 主任哼哼了幾聲,阿達一個勁地傻笑,模樣暴無辜暴純真,看的我跟葉子汗毛地震,立毛肌豎起。最終,主任大人賞了他一記響慄,引得他哀嚎連連。 主任前腳走人,我倆後腳笑癱在位子上。阿達一個勁地嘟囔“靠”,然後迷迷糊糊地靠在椅子上睡著了。 身後傳來座椅落下的喧譁聲,我下意識地往後面看。面色微酡的阮衡剛坐到我斜後方的座位上,見著我,他微微一笑,是你? 他的襯衫潔白,牙齒晶瑩,微笑的時候嘴角略略上揚,唇色粉紅溫潤,溫柔又和氣,不像平日看到的不好接近。他口鼻中撥出的酒氣也燻醉了我,我聽見我的聲音大膽地詢問,你知道我是誰嗎? “嘁,怎麼誰都以為我喝醉了。”他細長白皙的手指伸出,指著我,靠的極近,幾乎要碰到我的鼻尖。我的後背沁出薄薄的涼汗,腦子裡一片空白,詭異地想到了《孔雀東南飛》上形容劉蘭芝的句子:手如削蔥根,口如含硃砂。 “我當然認識你。”他笑容明亮,因為醉酒,眼眸分外燦若辰星,“你是筱雅。” 我心頭泛出風捲雲湧的喜悅,他知道我的名字,我從未告訴過他我的名字。我的心不可抑制地顫抖,它跳的是如此的厲害,彷彿要從我的胸口蹦躂出來。 “怎麼樣?我沒喝醉吧。”阮衡嘻嘻地笑。醉酒卸下了平日周身籠罩的金色的光芒,他如我同齡的男孩般孩子氣。白皙的面容上泛起醺然的酡紅,明豔似櫻,燦爛如霞。 “沒有,你尚還保持清醒。”我急急收回失神的眼睛,開玩笑道,“真不容易。” “喂!”半躺在椅子上假寐的阿達忽然睜開眼嚷嚷,“我也認識你是誰,你怎麼就不相信我沒喝醉?” “先告訴我這是幾根手指。” “靠,什麼世道,不公平待遇。”言罷他又暈暈地耷拉著腦袋小憩。 “這是三根手指吧。”阮衡試探地問。我被他臉上包含著期待和惴惴不安的神色逗樂了,笑著點頭予以肯定。 “哈,我就說我沒喝醉。”他心滿意足地打了個酒嗝,看樣子喝的也不少。 “沒想到你居然認識我,並且還記得我。”我一時有些感慨,脫口而出。 “咦,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初二的時候,我可是覬覦你的酸豇豆很久了。你就是死命不肯跟我們上桌吃飯,害得我想吃都找不到藉口。哎喲喂,你可是太小氣了,怎麼就不能分我一勺呢。”阮衡說的哀怨,黑色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我。我的喉嚨發緊,好像有無數的小爪子在撓。電影院的屋頂好似穹廬,影片還沒有開始,上面點綴的燈彷彿嵌在天空的群星,璀璨美麗的不可思議。他的面孔在漫天的星光下,唇角噙著微笑,眼睛比最明亮的星星更加炫目。我真怕自己會在這一瞬因為心悸而癱倒。 我找不到話去回應,只能靦腆地低下頭傻笑。我想開口問,你還想吃酸豇豆嗎,下次我帶來給你。我媽媽自己醃的,切碎了擠盡鹽水,加點紅辣椒和糖炒,很好吃。 終究沒能開這個口,因為實在太過孟浪。 電影開映前人聲鼎沸,我們幾乎頭挨著頭才能聽清彼此所說的話。我感激這喧鬧的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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