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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著好幾個月才再次見到阿達,在醫院的病房裡。我們跟在老師後面查病房,赫然見他穿著藍白相間的病號服悶悶不樂地躺在床上。當著老師的面,我不好詢問,大姐認出他,驚訝地“咦”了一聲,阿達,你怎麼到這兒來了。 跟我們一道的師兄尋聲看過去,笑道:“噢,你們認識?膽石症,腹腔鏡,不是大手術。”阿達也不知道在生哪門子氣,扭頭臉朝著牆壁。大姐推推我,我看了他一眼,沒說話;低頭跟著老師出病房。裡面師兄還在叮囑他,晚上八點鐘以後就要停止進食。他悶聲不吭,也不知道到底聽進去沒有。 臨下班前,我猶豫再三,還是到病房看了他一次。他正在睡覺,病房裡另一個病人正對著電視裡的綜藝節目哈哈大笑。那端的熱鬧,襯得這端分外冷清寂寞。他睫毛微微的扇動,面色不是很好看,有點病態的蠟黃。我心裡有些不是滋味,暗暗嘆了口氣,也不知道他多久沒睡一個安穩覺了。鄰床一直盯著穿著泳裝的小妹妹目不轉睛的大叔忽然轉頭喊我,醫生,您親自過來量體溫?我這才意識到自己的白大褂還沒脫下來,連忙堆起笑臉搖頭:“不是,到點兒會有護士過來給你量的。”末了指指床上的那一位,我又解釋性的加了一句,“同學要動手術了,我過來看看。”那廂沒有回應,我轉過頭看,大叔眼睛正炯炯有神地扒在電視上呢!我氣悶,敢情人家根本就沒想問問題,不過是《超級模特》的廣告時間他沒事做,才冒出的這一嗓子。沒準兒這位大叔現在都忘了自己剛才問了什麼。 我偷偷地看了眼天花板,眼睛落回原位時,阿達正安安靜靜地瞅著我看。我有些不好意思,覺得自己打擾他休息了,忙說,沒什麼事兒,我就是順便過來看看你。主任說了,你手術安排在明天上午十點,他老人家親自主刀。別擔心,腹腔鏡就是在你肚子上打四個小孔而已,創傷性很小的。“我還以為你給我手術呢?你那時候不是一直嚷嚷要在我身上動刀子嗎。”半晌他都沒吭聲,就在我以為他不打算搭理我的時候,突然沒頭沒腦地冒出一句不好笑的笑話。 儘管不好笑,我還是非常配合地扯扯嘴皮:“這也就是說說而已,我現在哪有資格主刀啊,撐死了就是一助手,幫忙遞器械的那種。行了,你吃飯了沒有?怎麼旁邊也不見個人,叔叔阿姨呢?”“我媽明天才過來,她有事兒。沒人給我買飯。” 我哭笑不得,你這不是還沒動手術嘛,一穿上病號服就連自己吃飯都不會了?“我不敢走,我想說不定什麼時候丫丫會過來看我呢。要是她來看我的時候我卻不在,那可怎麼辦?” 我一下子就跟被雷劈了一樣,真的,就是這種感覺。不是簡單的用感動或者悸動或者其他什麼詞彙就可以形容,我只能說我當時有點發懵。一時間心中百感交集,味蕾早已辨不清到底是什麼滋味。我暗暗攥了下掌心,垂下眼睛笑了笑:“我現在已經來過了,你去吃飯吧,過了點兒你就是想吃也不能吃了。” 他嘻嘻地笑起來,眼睛亮亮的:“你請我吃?吃什麼?燒雞公還是小龍蝦?”我沒好氣地白他,冷然道,你自己去吃,我憑什麼請你。 “瞧你,一點感情都沒有!我都要流血了上戰場了,你都一點表示也沒有。我請你總成了吧,你想吃什麼?咱們去素菜館吧,你不是要我吃清淡點麼。”他興匆匆地脫了病號服,拉著我出去。我被動地跟在他後面,被拽的步履都踉蹌。這一瞬的感覺說不清楚,好像我們之間永遠這樣,在我完全遊離於狀況之外時,就被一時興起的他拖著滿路走。高中時出去吃夜宵,大學時幫他整條街尋找送給韓璃的水晶項鍊,再然後給他送晚飯,想著想著,一顆心慢慢地冷卻下來,到了醫院門口,我甩開了他的手。 “我吃過飯了,我回去了。” “噯,你怎麼回事兒啊,犯什麼軸呢。我到底做什麼罪大惡極的事了?法院判人死刑還得給個說法呢!有你這樣陰陽怪氣的嗎。別鬧啊,我跟你說別跟我鬧。這來來往往的醫院門口,進來的出去的沒準兒就有你師傅師兄師姐師弟師妹,出笑話了也是你的笑話。” 簡直是被連拖帶拽的硬壓上了車。旁邊有病人家屬見了,指指戳戳的,也不知道臆度成什麼樣的八卦版本。手腕被捏的泛紅,疼是真的,徹骨的疼。我有些自嘲地想,還不錯,皮包骨頭,起碼說明我瘦了,以後買衣服挑選的尺度都大點。 我不明白阿達為什麼要這樣,本來還算默契溫和的氣氛,被熱氣騰騰的飯菜一蒸,彼此都有點霧裡看花的意味。素菜館講究的是素菜葷吃,我只覺得油太多,加上肚子本來就不餓,這一鬧騰,無論他怎麼軟磨硬兼我都沒動幾下筷子。 他興致不錯,一直追問我手術的事情。我照本宣科,簡直是在做考卷。後來兩人都察覺到彼此互動方式詭異的像考場裡的考官跟學生,忍不住笑了起來。 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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