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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書記覺得自己真奇妙,總是能夠在最微妙的時刻登場。他盯著辦公室裡兩男一女,女的在一旁作壁上觀,面色陰沉;兩位男士倒是滿臉笑容,雙手還握在一起,可他為什麼老覺得辦公室裡有血滴子在激盪?身為長輩,鄭書記自覺有必要樂呵呵地招呼三個年輕人:“喲,正好啊,你們三個人都在。走走走,上我們家吃螃蟹去,正宗的陽澄湖大閘蟹,好大的一隻。我們家李教授侄兒親自送過來一整筐。好傢伙,李教授非得說我血脂高,螃蟹膽固醇含量高,愣是不讓我多吃。你們可一定要幫我吃掉啊。”沒有人響應,初夏藉口要準備試卷謝絕了鄭書記的美意。秦林沒說話,最後反倒是沈諾開的口:“那麼就叨擾了。”碩大的螃蟹蒸熟了擺上桌,一隻只足有半斤重大小,前任鄭師母李教授泡好了姜醋倒在小碟子裡給他們蘸蟹肉吃。初夏吃得很慢,她是水鄉女子,螃蟹根本就不是稀罕事物。孩提時代,【3uww】她常常跟著秦林跑到城外的護城河邊去玩,釣魚捉蝦,堆沙子,玩過家家。那個時候,他老是欺負她,非要欺負到她快要哭為止,他才嘿嘿地笑。可要是有別的孩子跑過來欺負她的時候,他就又會變得很兇,非得把別人揍得鼻子出血為止。有的時候把她惹狠了,她一跺腳氣得跑回家裡鎖在自己的房間裡不理他。到了傍晚,他瘋回來了,又會手裡揚著一樣東西,那東西可能是一本小人書,也有可能是一個蘋果什麼的,在樹葉漏下的燈光下,探著脖子在她的窗前大喊大叫:“喂!喂!你不出來嗎?我手裡有你喜歡的東西哦!”又是以前!初夏猛的站起身來,起身往廚房走,嘴裡嘟囔著:“我去給李教授打下手。”其實也幫不上什麼忙。螃蟹早已洗刷捆綁好,就等著下鍋蒸熟端上桌。李教授坐在廚房裡看他們在客廳吃螃蟹。她有脂肪肝,膽固醇高的讓人心驚膽戰,自己不能吃螃蟹看著別人吃也算是一種心理安慰。李教授對初夏並不陌生,那個時候小姑娘常跟著自己的得意門生秦林來聽量子物理。最過分的是她一個學古漢語文學的居然量子物理學的比不少物理系的學生還好。初夏默默地看著藍色的火苗舔著鋁鍋底,上頭架著的蒸籠裡冒著騰騰的熱氣。螃蟹微腥的香氣鑽的滿廚房都是,就好像那無孔不入的舊時回憶。初夏突然覺得很難過,當恩斷情覺,愛情走遠,最傷人的不是那最後的殘酷冷漠,而是往昔的甜蜜。她是真的受到了傷害,站在廚房裡頭,明明身旁就是舔舐的灶火,身子卻忍不住瑟瑟發抖。李教授察覺了她的異樣,招呼她到書房坐下,給她泡了杯茶。“孩子,你不舒服嗎?”初夏捧著茶杯才覺得身上回暖,她勉強對教授笑:“對不起教授,我有點兒不舒服,謝謝您今天的款待,改天我再登門拜訪您和鄭書記。”“傻孩子。”李教授慈祥地笑,“事到如今,再糾葛於過去已經無濟於事,要怎麼處理,你得把眼光放遠點兒朝前面看。你也已經老大不小了,是時候該考慮考慮自己的個人問題了。”初夏失笑,這世間果然沒有什麼秘密,自己越是不願意提及,旁人倒是越看的清楚。她跟鄭書記道別的時候臉色有些蒼白,沈諾起身要送她被她謝絕,初夏認為自己需要絕對的安靜,任誰也不要出現在自己眼前干擾自己的思路。“喂!”臨出門的時候,沈諾在身後叫她,她轉頭,他在微笑:“想問題可以,但是不要鑽牛角尖就好。” 世界上唯一的花初夏跟白露他們去江邊吹了一晚上的冷風,江堤上有篝火晚會,有人吃燒烤,有人喝啤酒,還有人舉辦露天演唱會。rose拿了烤好的蔬菜串過來遞給初夏,一本正經地強調:“吃吧,吃飽的人比較不容易難過。”她的笑容有點兒勉強,接過烤茄子咬了一小口,低聲道:“這裡,第一次還是秦林帶我來的。我和他,還有我弟弟,抱著只小狗,在江堤上騎車而過,感覺好像一家人。”她其實不指望rose能聽懂,所以說得低沉,近乎於自言自語。沒想到rose卻像是理解一般,點頭道:“女人是這個世界上最奇怪的生物,她們很難愛上,可是一旦愛上就會死心塌地,尤其是第一次愛的人,即使說不出到底有哪裡好,卻始終叫人忘不掉。”她穿了件長風衣,初夏疑心她比上次見到的時候又瘦了一些,所以格外的空空落落。她的背後是沉厚如黑絲絨般的夜空,江上月亮只是細細的一弧彎芽,朦朧的不甚清晰,然而星子卻很多,擠擠挨挨,風很大很冷,吹得她的蜷曲的長髮絲絲散亂,越發顯得尖尖的巴掌臉上一雙貓兒眼幽深不見底。還沒有說話,白露跑過來急急地喚她們:“衛清遠喝高了,davied讓我去領人。”初夏奇怪:“怎麼叫你去啊,邵棋呢?”白露聳肩:“我哪兒知道,你又不是不知道davied多酷,我還沒問到底什麼事,他‘啪’的一下就把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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