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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為什麼不好意思,她自己也說不清楚,只覺得整個人都是尷尬的,有一種進退維艱的不知所措。沈諾察覺到了她的不自在,微微地笑,拿起手邊的木糖醇給她:“要不要吃口香糖。”他有十多年的煙齡,可惜開車時又不能抽菸,只好用口香糖頂著。“其實那個孩子太敏感了,英雄莫問出處,貧窮並不可恥。相反的,窮人的孩子早當家,站在最寬廣的地方才能看的更清楚。況且,我是商人,在商言商,我花出的每一分錢都是要用在刀刃上的,又不是每一個貧困生我都會贊助。這一次全市那麼多所高校,每所學校裡都有為數不少的貧困生,但我只選了‘211’工程的學校,而且成績必須是全學年前10學生,總共才十個人。能夠獲得我們的助學金,這件事本身就是對他們的肯定,況且擁有實習經驗,對他們今後走上職場也是大有裨益的。人活在這個世界上,誰能夠完全不承受別人審視的目光?倘若一味在意別人的看法,這樣的人,即使智商高成績好,也難成大器。”初夏沒有介面,她承認,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有道理。只是,自尊與自卑本身就是隱性的孿生兄弟,於別人憐憫的目光下成長,終究不是什麼美好的事情。“人生在世不稱意之事十之八九,何況又不是嗟來之食。”沈諾想了想,“這樣吧,你把他的手機號碼給我,我來跟他談。”初夏搖搖頭:“他沒有手機,不過我有他們寢室的電話號碼。”手機響了很久的“月光下的鳳尾竹”才有人罵罵咧咧的接聽,對方的口氣很衝:“誰?!有事不會打人手機啊?”聲音裡有掩不住的倦意,還打了個呵欠。學期還沒過半,自是不可能看了整夜書,大約是通宵玩遊戲了。初夏慶幸是自己撥的電話,自己學校的學生這般不遜的口吻,當老師的她也委實吃不消啊。她耐著性子自報家門,電話那頭的人這才口氣緩和地告訴了申弘毅的去處。“他每個週末都要去書香苑小區做家教。”沈諾轉了車頭,初夏連忙搖頭:“我可不知道書香苑怎麼走。”他笑,眉眼極其舒展,簡直算的上笑眯眯的模樣了。“我認得路。”初夏很想在車上找個洞把自己埋進去,好像一到他面前,她的智商就莫名其妙地大打折扣,總是形象全無的出糗。他們不知道具體是哪棟哪一室,好在小區的後門壞了正在維修,唯一通暢的只有正門。守株待兔,終究是不會錯的。初夏覺得抱歉:“真不好意思,怪我事先沒有查清楚情況,還要連累你在這裡浪費這麼長的時間。於國家的gdp而言,我也是罪人啊。”沈諾對她的俏皮頗為領情,笑道:“人生的最高境界就是享受人生,簡而言之,就是浪費時間,比如說花一個下午看別人釣魚或者是看螞蟻搬家。何況,有倪老師在旁邊,如沐春風,何來罪過之說。”初夏咂嘴做惋惜狀:“可惜啊可惜,你沒有修我的課,我也給不了你高分。沈先生做事一向都是這麼當機立斷雷厲風行嗎?”沈諾搖下了車窗,點了根菸,微笑:“計劃趕不上變化,我不喜歡拖拉。”停了片刻,他忽然又加了一句,“也不是所有的事情都這樣,有些我只能刻意放慢,細水長流,免得把對方嚇跑了就得不償失。” 如果你也聽說她一怔,沒有想好要不要接腔,接腔了又該如何答話;他卻重新發動了車子,說話的功夫,他已經抽完了煙。“走吧,我姨媽就住這個小區,先上我姨媽家坐一會兒。不是說整個週六週日都要做家教嘛,現在離他下班還早。”他的個頭高,步子自然要比一般人大些,意識到初夏跟不上他的腳步時,他有意識地放慢了步伐。穿著小高跟出門的初夏很感激他的細心。開門的中年婦女見了他便眉開眼笑,一面招呼著客人換鞋,一面朝客廳裡面喊:“章主任,沈諾來了。”往客廳緊走幾步,大約是遇上正朝外面走的女主人,五十多歲的阿姨用刻意壓低卻用偏生能讓還在玄關處的男女聽得清清楚楚的聲音通報訊息,“還帶了個挺好看的姑娘。”她口中的章主任從客廳和玄關間的隔板旁探出大半個身子來,初夏認出了是有兩面之緣的沈諾的姨母。沈姨母早兩年就辦了內退手續,一門心思地撲在家裡照顧工作繁忙的丈夫和升入高中的女兒,家裡的阿姨習慣了,還是按她先前的婦聯主任職務叫她章主任。沈姨母見了兩人,笑容滿面地上前牽初夏的手,攜著手兒就往沙發旁帶:“是初夏啊,早該來看阿姨的,怎麼到現在才來啊,要喝點兒什麼?我這兒剛好有朋友帶來的紅茶。”倒真不把沈諾當外人,完全沒有招呼他。初夏汗顏,原來婦聯主任都是這樣熱情洋溢嗎?難怪家庭婦女都把婦聯當自己的孃家。她推說不麻煩阿姨,還是拗不過沈姨母的好客之道,捧著杯熱氣騰騰的錫蘭紅茶一小口一小口的抿,心中竊念:想不到沈姨母還挺小資。沈諾沒有說來意,初夏也不好直言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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