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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電話那頭含混不清的控訴就如傾盆大雨直瀉而下。蘇鑫脖子後頭的那根青筋在突突地跳,他疑心自己聽錯了,電話裡響起的是竟然是表姐帶著哭腔的聲音:“不是說家裡什麼時候都有人嗎?為什麼我按死了門鈴都沒有人開門?為什麼都沒有人接我的電話?” 短短的抽噎一聲緊接著一聲,她的聲音顯得異常乾澀,就像一根繃得緊緊的弦,蘇鑫擔心,一不小心,它就會斷掉。拿話那頭,她絲毫不尊重邏輯的,完全沒有半點調理的,反反覆覆的用蠻不講理的語氣指責著舅舅一家週末晚上八點鐘竟然集體不在家的罪大惡極。彷彿這罪行罄竹難書罪不容誅。蘇鑫腦門兒上的青筋也跟著開始跳舞,天地良心啊,這世道還讓不讓人活了,是誰死命不肯收自個兒舅媽塞給她的家門鑰匙的;再說,家裡都沒人了,鬼去接那固定電話啊。上帝啊,他那少年老成的姐姐居然也有這種胡攪蠻纏的時候。結果第二天早上在自己房間裡醒過來的初夏,對著端著粥碗準備客串一回小李子的表弟,愣了半天才呆呆地問:“我不是在學校寫論文的嗎,怎麼會在這兒?”氣得難得昇華起姐弟情深的蘇鑫差點沒用熱粥給自己的表姐整容,天啊天,昨晚上他心急火燎地跟爹媽趕回來把醉倒在自家門前搬上床的事物感情是隻白眼狼。最後的最後,蘇家三人行任旁敲側擊坑蒙拐騙也沒能從初夏口中掏出她為什麼會喝醉酒的原因,因為酒醒了以後,她又變成了那個什麼都只會藏在心裡的倪初夏。蘇鑫好奇,要怎樣的痛苦,平素一貫自制堅強的表姐才能放縱自己醉成那個樣子。初夏沒有告訴舅舅一家,那天跟秦林說出“分手吧”以後,她是以怎樣彷徨的姿態,反反覆覆地穿梭在他們曾經一起走過的大街小巷,好像在用自己腳步在丈量感情的長度,每走一步便是硬生生地掩埋了一段舊日的時光。最後鞋跟掉了,腳崴了,她拎著酒瓶靠在大橋柱上,默默地一口一口吞下。殘陽如血,半江瑟瑟半江紅,那溫暖的橙黃,終於一點點的被黑暗吞沒。蘇鑫沒有告訴初夏,沒從她口中逼問出緣由之後,他是怎樣雙眼充血的衝到秦林跟前,二話沒說,一拳先揮過去。他知道,除非秦林,否則沒人能把自己的姐姐傷成那樣。除了姑媽去世的時候,他從來沒有看見過這樣心如死灰的姐姐。秦林沒有還手,大約是自知有愧,從頭到尾都沒有為自己辯白,只是強調“蘇鑫,等你長大了,就明白了。”就明白為什麼青梅竹馬最不牢靠,好像左手握右手,一點兒新鮮感就會讓人心猿意馬。就明白男人是多麼希望有一個女人永遠以崇拜的眼神看著自己,把自己當作無所不能的天神。顯然,自己的表姐不是那樣的女人,她一向自信而堅強,聰明而韌性十足。蘇鑫暗暗地咂嘴,這樣的女子,或許是賢妻良母的優秀人選,在二十歲的愛情裡,卻往往不是贏家。初夏是從一次同學聚會上看出端倪的。在醫院實習的高中同學笑嘻嘻的攔住了她伸向虎皮辣椒的筷子:“胃不好的人,少吃點兒辣。”她疑惑:“我沒有胃病啊。”“嘖嘖,別為著能吃點兒辣椒就跟醫生隱瞞病史啊,秦林可是打了半個多小時的電話跟我諮詢胃不好的人相關注意事項,說是女朋友胃不舒服,要我說仔細點兒。你看看,除了你家秦林,現在的男人,{炫=書=網}誰還有這份兒心。”初夏耳邊嗡嗡的,她撤回了筷子,臉上有埋怨的笑容:“真是的,不過是有點兒胃酸罷了,早就好了。”同學吃吃的笑,未來的醫生沒有看見被她打趣的舊友收進口袋裡的手已經指尖泛白。初夏很清楚,她的胃很好,連90都會有的淺表性胃炎都沒有,即使是撒嬌,她也從來沒有對秦林說過胃不舒服。胃不好的人是秦林的乾妹妹高婉。秦林臨走前曾經到初夏宿舍門口堵人:“真的一定要分手嗎?難道就一點兒挽回的餘地也沒有了嗎?”初夏搖頭,木然地看他的眼睛:“秦林,我永遠無法忍受跟一個在和我一張桌子上吃飯的男人,心裡還掛念著別人胃舒服不舒服。”當你將我和她放在同一架天平上衡量時,我就已經心如死灰。愛情是什麼?教科書給出的最工整的定義為:所謂愛情,就是男女之間基於生理的、心裡的需要,在一定的社會關係下形成的最強烈、最真摯的、最持久的吸引和傾慕之情。愛情的排他性是人類的本能。她要求的並不高,只是希望擁有一份純粹的唯一的沒有朝秦暮楚沒有心猿意馬的愛情,為什麼就連這些都好像是天方夜譚的痴心妄想。“蘇鑫,我問你……”“什麼?”表弟忙著跟女朋友打電話,好容易才抽出空來應付自己的姐姐。初夏忽然沒了開口的興致,擺擺手道:“沒什麼,你打電話吧。”廚房裡舅媽正忙著燉功夫湯,煲好的老雞湯裡翻滾著當歸、海馬、人參等等藥材,見她進來了,忙盛了一碗讓她嚐嚐。初夏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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