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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風景都看透心情愉悅地回到病房,岳父已經睡著了,女友也靠著椅子昏昏欲睡。她太累了,心力交瘁,小小的臉瘦到只剩下巴掌大小,眼眶周圍有青黛色的黑眼圈,原本紅潤的嘴唇也乾燥起來,甚至脫了皮。他俯下頭,吻了上去,用舌頭舔舐她的雙唇,潤溼,再用牙齒把死皮一點點的咬下來。初夏被嚇了一跳,猛然反應過來,這裡是醫院,旁邊床上還躺著父親和阿姨,病房的門也只是虛掩著的,走廊外還有來來回回查房的醫生和護士。她懷裡像是揣了只兔子,蹦躂的要跳出來。初夏想伸手推開沈諾,不過手剛碰到他就被他緊緊地握住。沈諾伸手將她打橫抱起,往房間裡頭的陪床走。她嚇得花容失色,不知道他想幹什麼。老幹部病房都是單間,連那種普通病房床位之間的藍色的布簾都沒有,簡直就是無所遁形。她要開口質問沈諾“發什麼瘋啊”,嘴唇就被堵住了,纏綿而溫柔的熱吻,以及隨時都會被發現的驚恐,讓她的身體變得無比的敏感,被放到床上的時候,她連腳指頭都軟了下去。沈諾無聲地笑了,病房裡的燈已經關了,藉著門外走廊上傳來的微弱的燈光,他可以看到初夏嫣紅的臉,因為怒氣還有緊張,她的胸口上下起伏,潔白的牙齒咬在宛如花瓣一般的嘴唇上,讓他血脈噴張。他低下頭去,輕輕吻著初夏,在她掙扎的時候,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指了指旁邊的床位。那上面,傳來了父親和阿姨輕輕的鼾聲。水至清則無魚,人至賤則無敵。初夏算是明白了,沒皮沒臉是多麼的重要,她丟不起這個人,只好兵敗如山倒,任由著那個不要臉的流氓攻城略地,而自己只有節節敗退的份兒。初夏身子開始發燙,□是件很奇怪的事,讓人眼前像是有煙火在畢駁的燃放,身體軟成了一灘水,嗓子眼裡冒煙,腦子裡昏昏沉沉,連最基本的警惕都鬆懈了下來。護士輕手輕腳地進來給病人換水,這藥水都是得定時定量加進來的,她睜大眼睛,對著病人資料卡進行核對,嗯,要三查七對,明天考三基操作,千萬不能錯。這廂躲在被子底下的初夏已經嚇得瑟瑟發抖,大氣都不敢喘一聲。好容易等盡心盡責的小護士完成工作又躡手躡腳地出了門,門一合上,她心頭的那塊石頭才落了地,她終於喘過了那口保命的氣。初夏狠狠地瞪沈諾,她不知道,此刻自己頭髮凌亂,雙眼迷離的模樣,眼神的威懾力早就大打折扣,簡直就是小野貓撒嬌一樣。初夏聽到低低的笑聲,與其說是聽到,不如說是她貼著他的身體感覺到了他胸腔傳來的震動。居然還好意思笑!她火冒三丈,怒氣衝衝地抬起頭,忽然楞住了,她看到了一種從未在他眼裡的出現的神情,是非常溫柔的,非常耀眼的,就好像眼睛都在笑的那種感覺,很深很深的凝視。背景是深深的黑色,安靜的溫柔的冬天的夜晚,只能聽到空調運轉時低低的聲音,他們貼得很近,幾乎鼻尖靠著鼻尖,四目相對,她覺得自己要在他的目光中融化了。接著,我被一下子抱住了。沈諾在她耳邊低低地笑:“想什麼呢,還不趕緊睡覺。”她幾乎老羞成怒,這都什麼人啊,真是不要臉,是誰不讓她好好睡覺的?陪護的床非常狹窄,她疑心自己會掉下去,然而他卻抱得自己緊緊。這樣彆扭的姿勢,肯定一夜無眠,然而生理的倦怠卻戰勝了她彆扭的情緒,她一覺醒來,已經有要下夜班的護士美女來給父親和阿姨測早晨的體溫。看到連體嬰兒一般的兩個人,小護士善良地馬後炮:“你們昨天就這樣湊合著睡得啊,早點去護士站說一聲,我再給你推一張陪護床過來就是了。”初夏心頭滴血,眼中飽含熱淚:美女啊,你怎麼不早點說,簡直想逼我投訴你。在衛生間洗漱時,她看到鏡子裡自己脖子上的吻痕,“呀”的一聲低呼,蒼天啊,她記得父親的視力一直好的嚇人,也不知道他有沒有看到。念及此,簡直不願意出去面對眾人。外頭蘇鑫的聲音倒是很歡快:“姐,趕緊出來,再不出來,豆腐澇和什錦菜包可都要冷了。”父親跟阿姨訂了醫院食堂的營養餐。家裡還沒有收拾開火,外頭買的東西又不知道原料跟佐料究竟是個什麼成分,索性聽從專業營養師的安排,菜式單一就菜式單一點兒吧。昨天才動的手術,兩個人只能喝一點稀粥,極稀極稀的那種,裡面幾乎撈不出半粒米來。父親身上的刀口太大,動作稍微大點兒,牽扯到了,便會疼。初夏吃了半隻菜包,默不作聲地過去端起粥碗,坐在床邊的凳子上:“爸爸,我來吧。”她喂得很小心翼翼,就像很小很小的時候,她生病了,爸爸喂她吃東西一樣。反哺是生物的本能,而生命本身就是一個週而復始迴圈的過程。父親一口一口吃得很慢,像是一個孩子,很乖巧的,張大嘴巴,合上,嚥下去,再張大嘴巴。病房裡很安靜,原本“呼啦呼啦”喝著豆腐澇的蘇鑫也放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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