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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上過去。邱景嶽把衣服穿好後季師益建議他進行梳洗,他說漱漱口洗把臉就可以了。季師益然後建議他送他去越秀公園,邱景嶽說不必,打車過去就行了,你忙你的。季師益於是隻好把他師兄送到電梯,後者在踏進電梯門裡時猶豫了一下,問:“我昨天沒說什麼不該說的吧?”“有。您說您喜歡我。”季師益笑著說。“這是事實,而且該說。”邱景嶽笑著回答。季師益看著電梯門緩緩關上,邱景嶽在裡邊朝他笑著揮揮手,季師益也笑著朝他揮揮手。電梯門關上的時候發出輕輕的!聲,一道光在無法密合的電梯門中央滑行下去,季師益知道電梯下去了。他忽然後悔起來。他跑下樓梯,跑了兩層停下了。慢慢地走回十七樓,看見電梯已經到達了一樓。他想起不太大的時候曾經對電梯的某件事百思不得其解。他不明白為什麼每層樓都有一個電梯門,但電梯走的時候門為什麼不跟著走。長到一定程度時有一天他忽然明白了,原來電梯每次開啟的時候,看起來是開一扇門,其實是開了兩扇門。一扇固定在每層樓的外門,一扇是轎廂的內門。他於是覺得自己十分愚蠢,這麼簡單的問題想了這麼多年才弄明白。然後他設想過,如果外門開啟,內門不開,人就進不了電梯,如果內門開啟,外門不開,人就出不來電梯。他沾沾自喜,以為得到了人間的真理,然後有一天又發現了自己的愚蠢,其實不論哪扇門不開,電梯裡的人和電梯外的人都不能進出。再後來他做了個夢,他一廂情願地走進了開啟的外門,但裡邊沒有轎廂,所以他就掉下去了。他覺得他開啟了外門。而如今,他沒有勇氣確認,一、轎廂在不在;二、內門有沒有開;三、裡面有沒有人;四、裡面的人想不想出來。他想,門如果老是開著,挺耗電的。季師益雖比邱景嶽早一年晉升了主治,在人手永遠不足的一區還是多值了一整年的一線班,十二月時新來了一批進修醫生,人數不少,他終於解脫了,作為主治加入了二線的排班。原以為不值一線會輕鬆些,事實上並非如此,老總遇到專科疑難問題會請示,三個病區任何一個病區有問題他都得出現。季師益跟隨的是廖敏軒這一組。原先頂頭有個副高,因為惹怒了廖敏軒,被髮配到了二區。廖敏軒一週查一次房,其餘時間都是季師益帶著住院醫查房。一週兩次的手術日廖敏軒都會出現,但由於行政職務忙,有時會在手術途中走開,剩下的手術只能是季師益主刀。好處是進步神速,他已經變成同齡的主治當中唯一可以獨當一面的術者;壞處就是壓力確實很大,他晚上的時間基本上都貢獻給了書本和教程,琢磨著術式──如果在廖敏軒面前回答不上問題或者出什麼差錯,那基本上是沒有翻身之日了。他不壞,只是容易記仇,容易記著別人的缺點。邱景嶽的婚禮之後,除了科會之外,季師益就沒怎麼碰見他了。偶爾在科會見到他,他也坐在很遠的地方,而後時常在全科的同事面前被責罵。開會時他總是低著頭的,不管廖敏軒說什麼,一般他都不回應。也透過了領導的責罵,季師益得以瞭解邱景嶽的近況,例如申請到了省自然基金自由專案──那天領導罵的是“不要以為申請到了基金就了不起,你要看看你呆的是什麼單位,我告訴你,要不是掛上這個科的名字,就那種課題還想申請到?”例如寫臨床路徑──“你寫的什麼爛東西?語句都不通順,你小學是不是沒念好語文,你想丟我的臉嗎?”開頭季師益和所有人都有共同的疑惑,既然邱景嶽這麼“爛”,領導為什麼每次要把重要任務交給他?後來他隱約覺得自己明白了廖敏軒的心思。想通以後他和任唐出去喝了一晚上的酒,說很久沒喝這麼痛快了。周芳和季師益離婚後,任唐先是有點不自在,尤其在談到家裡的事情這方面;後來見季師益沒有怪罪他的意思,也沒什麼顧忌了。季師益向他打聽周芳的近況,他說她快臨盆了,身體狀況挺好的。逢人笑嘻嘻的,說就要生寶寶了。一點兒也看不出來離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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