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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季叔叔也在尿尿。”邱景嶽解釋著。“你們一起尿尿好擠的。”邱師同指的是某年月日他試圖和父親一起尿尿,被告知的一句話。“爸爸先尿,季叔叔再尿,就不擠了。”邱景嶽儘量微笑地對兒子進行解釋。情歌(下)1212在戰友之間情誼迅速加深的那段時間裡,廖敏軒收拾了邱景嶽當時在二區跟的楊懷河,把他調動到專科門診,讓他專門看門診,而這種活兒一般是年輕的副高做的。蹲守門診意味著不能做手術,一個不能做手術的外科醫生,相當於提前退休了。原來那一次的作秀確實是針對楊懷河的。楊懷河是廖敏軒的師兄,當時已經五十五歲了,和廖敏軒構不成競爭關係。只是在某一次開會時,廖敏軒不小心吐露了心聲。他當時開會的本意是通報自己的研究團隊申請成功,但說的時候變成了:誰當年瞧不起我的,你們是不記得了,我都記得清清楚楚。95年那年過年,去給張院長拜年,不知誰說了一句:小廖,你是後輩,晚點進去。當時瞧不起我,以為我年輕,就出不了頭嗎?你們誰去問問那個人,現在還敢瞧不起我嗎?邱景嶽換了頂頭上司,是從三區調過來的朱教授。這位朱教授沈默寡言,不愛道人是非,手術檯上幾乎也不說話,但手術風格很硬派,算得上是他們科臨床的頂樑柱。在他手下,邱景嶽學了不少東西。當年九月,長期駐守二區的張教授也退休了。他是季師益的老闆,也是少數幾個廖敏軒從來不罵的人。在邱景嶽還是廖敏軒的學生時,廖敏軒曾經對他說,他這輩子最感激的人就是張教授。當時廖敏軒雖是洪老教授的關門弟子,但洪老早已經退休多年,他相當於是張教授帶出來的。張教授把他視如己出,什麼都教他。在他留校的時候幫了很大的忙,但他從來沒對別人提起過對他做的好事。在科裡也十分低調,凡事都不爭。末了還說:他不爭,我卻不能不爭。季師益的受寵,很大程度是因為他的老闆。每個在職的離職的同事之間似乎都有這樣那樣的牽扯,邱景嶽有一次在心裡試圖連起一張關係網,密密麻麻橫七豎八,最後他十分沮喪,因為他發現自己站在角落裡,所以的關係都是單向的,除了和季師益的之外。在二十多歲的時候,聽到這種事,邱景嶽都沒把它放心裡,認為人和人之間怎麼可能那麼麻煩,你有事就說,我有事也說,那就可以了,仇怨都是因為相互不瞭解才造成的。但三十多歲的他,有越來越多說不出口的事情,聽見了冤枉委屈,聽見了反目成仇,聽見了勾心鬥角,聽見了眾叛親離,也只能苦笑一聲。他想著廖敏軒,當年帶第一個學生的時候,一定也沒料到是這種收場。有時他覺得,人生太多憾事,知己一個就夠了。那段時間,他覺得最愉快的時候就是和季師益一起過的,每個週末他們一起辦公,偶爾帶著孩子們出去玩,晚上就在季師益或邱景岳家裡過夜,從春天到秋天,從煙友升級成了炮友。換上長袖秋裝那一天,邱景嶽接到弟弟給他發的彩信,一張照片,是老家池塘邊的梨樹,結滿了果實。池塘邊一群鴨子正在下水。弟弟附加的簡訊寫著:七叔公也在池塘裡養鴨了。邱景嶽看著就笑,當時他和季師益在邱景岳家裡,辦公到一半,吃過晚飯,在客廳裡喝了會兒茶──清明時他有一次打電話回家,說也想喝點茶,不久弟弟就寄了鐵觀音過來。季師益問他誰的簡訊,怎麼這麼開心。邱景嶽就把彩信給他看了。季師益問:“你家嗎?”“鄉下老家。”“想回去嗎?”“沒時間啊。”季師益站起來,說我們出去吃宵夜吧。保姆帶著兩個孩子睡覺了,邱景嶽說那好吧。出去吃過宵夜,邱景嶽坐在副駕駛上睡著了。那段時間他又在趕論文,因此週末都是在家辦公的,季師益也在申請一個基金,也不得閒。幸好孩子們相互作伴一起玩,所以也不會吵鬧著要他們陪。邱景嶽醒來的時候還在車上,他有些疑惑怎麼那麼久了還沒到家。看窗外的風景,卻像在高速公路上。他於是轉頭看季師益,問:“上哪兒去?”“把你賣了。”季師益笑著說。邱景嶽看看時間,已經凌晨兩點了。他在車上睡了四個小時。咂舌於自己的能睡,同時也驚訝於季師益開了那麼久的車。“上哪兒去?”邱景嶽問。“到了再跟你說。”邱景嶽看著窗外的風景。其實也並沒有什麼風景,路燈照射的範圍外也是黑漆漆的一片。季師益放出車裡的音樂,一開頭就是那首歌,邱景嶽一聽就笑了。他放的似乎是羅大佑的合輯。那首歌之後是皇後大道東。邱景嶽用粵語跟著唱,唱得季師益一直髮笑。邱景嶽悻悻然,說:“我覺得我的發音已經不錯了。”季師益說:“很不錯。”在下了高速路之後,季師益說:“現在怎麼走我就不知道了,全看你了。”邱景嶽說:“你真把我拉回家了?”季師益說:“有什麼不好的,今晚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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