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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頭就能看見,一手抓著上方樹枝的商周,臉上來不及消失的驚恐的表情。 那種表情,宋元這輩子都沒見過他露出過。 當宋元意識到什麼的時候,是他發現自己身體已經懸空的時候。是看見用左手拉住他的商周,光手拉住樹枝的右手,滲出了血的時候。 從走在後面的師兄們一起過來,把宋元拉上來的時候直到後來翻過山嶺,終於看見農家的時候,商周一直沒有說話。 在宋元被拉上來後,本來想處理一下商周被木刺扎傷的傷口,但是他們沒到水源,帶的喝的水已經快沒了,所以,什麼都沒做,只是宋元和他換了一下手套。到了那個破舊的農家土房院子裡時,已經差不多到山腳了。他們在那兒等待來接的車時,宋元在溪水旁,把商周的右手放進溪裡,衝了又洗,用軍刀挑出了許多木刺,露出一道深深長長的傷口。 : 宋元用商周的大手帕,把他的傷口包了起來,包好了以後,說著到山下看看有沒有衛生所,買點兒碘酒消毒時,商周忽然緊緊地抱住了他。 溪邊有坐著吃著一路採來的野草莓的師兄們,還有洗著鞋子的嚮導,農家養的幾隻嘎嘎叫著的鴨子。 溪邊的院子裡屋簷下,坐著一位老人家,老人家的身旁,繞著一隻活蹦亂跳地吠著他們的狗。 宋元無奈地拍著商周的背。 體貼的師兄們當作沒有看見。淳樸的鄉里人沒有看懂。動物們則一點兒也不關注。 後來在院子裡,脫下襪子的商周發現了右腳踝上一個出血不止的傷口,喬師兄過來看了半天,說:“恭喜,走過螞蝗溝的證據。” 那時張師兄咦了一聲,說:“這樹枝怎麼抖不掉?” 他們轉頭看時,就發現張鹹右的右手上躺著一個怎麼都甩不下來的枝條狀褐色物體。 喬信大喝:“別動!” 抓著張鹹右的手--眾人本以為他是要抓下那個東西,結果他掏出相機,放大了半天,說:“好不容易見到螞蝗了,合影一下。” 被憤怒的張師兄一拳打飛了。 後來他們聽從嚮導的意見,從包裡拿出鹽來,灑在螞蝗身上,原本怎麼都扯不下來的生物蜷縮著掉落了下來。 除非吸飽了血,這種動物是不會主動離開人體的。 他們被另外一輛具有後鬥卻沒篷的小皮卡接下了山。回到了嚮導他們家附近。那時已經是接近傍晚六點了。 那天早上鄧偉和他們聯絡,說第二天會有點名,要他們趕快回來。所以下午他們出山前就聯絡好的去宜昌的車,約好六點半到彩旗村接他們。但他們發現,不論是他們,還是那輛即將到來的車,目前都無法透過那段正在修的路。因為爆破形成的相當於半邊山體體積量的碎石,將路面完全阻塞了。他們在等待推土機儘快鑿出一條可以透過的路。不過據嚮導所言,恐怕還需要一兩個小時。於是他們打了電話,讓那位司機在爆破路段的前方等候。 在他們放下行李之後,兩位師兄說去上廁所。彩旗村並沒有衛生所,宋元向嚮導家裡要了點兒紫藥水,給商周的傷口上了藥,就坐在門前歇息。那時就聽見後面傳來孩子的哭喊聲。 原以為是孩子們鬧著玩兒鬧翻了,卻聽見了大人高喊救命的聲音。 商周和宋元跑到河岸邊。前方修路炸碎的山體把河流堵住了,被截留的河水變成了一汪深潭。哭喊的是嚮導家的男孩子,正在河岸邊,溼淋淋的,而大叫救命的卻是對面山崖上的一個婦人。 宋元眼尖地發現了水潭的中央有波紋。 那婦人在山崖上高喊:“小孩子掉水裡了!” 商周脫下外套,跳進了水潭裡。宋元看著他下去,一會兒又起來,吸了一口氣,又栽下去,手心冒出了冷汗。 第二次上來的時候,手上多了個孩子。 嚮導和家裡人,以及其他四周的人群聚集過來時,是商周正在試小姑娘頸動脈搏動的時候。 宋元呆愣地看著三天給商周戴上花環的女孩,蒼白地躺在商周的懷裡。 “不跳了。”商周抬頭看宋元。見他沒反應,吼了一句,“愣著幹什麼?心肺復甦呀!” 宋元把小姑娘的嘴撬開,商周把她朝下放在自己的膝蓋上,拍著她的背,不知從嘴裡,還是氣道里,出來一堆的水和泥沙。 嚮導和家裡人嚇傻了,那位姑娘的母親開始哭泣,癱坐在地上。 像他之前見過的所有失去孩子的母親一樣。 他們把小姑娘放平在河邊較堅硬的地上,除去她的溼衣服,宋元脫下自己的衣服給她蓋上。商周跪在地上,先在她胸前按壓了四五次,然後讓宋元接替他的位置,自己抬起她的下頜,捏住她的鼻子,開始往小姑娘的嘴裡吹氣。小姑娘的胸腔在外來的空氣壓力下,起伏了一下。 宋元想著比,比,想著胸骨中下三分之一,想著要直,想著不能用手,要用全身的力氣按。按下到厘米。 手放上姑娘小小的胸口,宋元感覺到了一點微溫。 不要緊,還不是涼的。宋元對自己說了五遍這句話。 那位姑娘那麼小,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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