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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定遠來咱們家一向同我一道睡,哪裡用那麼麻煩。」懷舟手下一頓,眼中閃過一抹異色。「一道睡?你不怕他知道你身子……」「定遠老早便曉得,」懷風扭轉頭,笑嘻嘻道,「他小時膽小得很,最怕一人睡,我娘便叫我同他作伴,他一早便知,哥哥放心,定遠同我最是交好,絕不會到處亂說。」懷舟聽了不言語,片刻後才道:「太子已安置了南越王一行在你侯府裡,姑母未必肯讓他出來單住,到時再說罷。」懷風只當他應了,回過頭閉起眼不再糾纏。懷舟也不作聲,只一徑揉著,那瘀血漸漸散了,不再作痛,揉到後來,懷風只覺腰上暖暖的甚是受用,舒服得輕哼出聲。他嗓音本就比常人清越柔美,這一哼,更多了分低迴嬌媚,落到懷舟耳中,登覺心神為之一蕩,一股熱氣順胸口直衝下腹,摸著掌下那滑膩肌膚,竟是不願撒手……「行了,穿上衣服罷。」騰地站起身,懷舟看也不看弟弟一眼,抬腳便走。懷風只顧起身著衣,卻沒看見兄長離去時眼中那抹陰鬱恐懼。平日素雅的臥房佈置成一片紅色,龍鳳喜燭燃出一室春光,掀開紅紗帳幔,看向床上臥著的新娘,大紅錦被下露出一段雪白背脊,如雲青絲遮掩了面龐。懷舟看著那熟悉身形,又是恐懼迷惑又是渴念歡喜,終是情不自禁解衣壓了上去,酣暢淋漓一番縱送間,但聞身下人婉轉低吟,銷人魂魄,待摟緊了交勁之人一舉洩出,更是隻覺神仙之樂亦比不過人間鴛鴦。心滿意足籲出口氣,將妻子翻轉過來親吻,卻見身下人胸前一片平坦,髮絲滑落,露出鵝蛋臉上一雙點漆明眸,張口輕聲喚他,「哥哥……」……猛地掀被坐起,懷舟驚懼四顧,見房中一片昏暗,哪裡有什麼喜燭,身上蓋的亦不過是床半舊藍緞被褥,方才省悟不過是場春夢。靜坐半晌,額上冷汗漸漸幹了,懷舟卻仍僵直著脊背動也不動,褲襠間一團溼濡,是夢中遺下的陽精,晾得久了,漸成冰冷,直凍到血脈裡去,凝成一團冰霜。這兩年間,他同懷風感情日睦,因憐惜弟弟身殘,又兼喜愛懷風性情可人,不免格外疼惜幾分,寵溺迴護之甚,有時連太子都有些看不過眼,責備幾句。懷舟亦知自己待這弟弟好得有些過分,卻無論如何耐不住討懷風歡喜,這番兄弟之情究竟是何時變了味道,他早已想不起來,亦不願深究,只是那日驚見懷風出浴,一腔情慾終是遮掩不住浮上心頭,登時驚得如五雷轟頂,一時間又是惶惑又是懊惱,暗責自己荒唐,如何竟對自家兄弟起了邪念,因此上這幾日都避著懷風不見,只想著漸漸疏遠了去,或這邪念便能淡了,只是情之一字原是自古到今天地間最勘不破的一件東西,又豈是說斬便能斷的,白日裡固然能強自壓抑住滿腔綺思,卻又怎禁得住夢中真情流露,那些想不得、說不出、覆了天理、亂了人倫的念頭,終是化作一場綺夢鋪展開來,赤裸裸攤在眼前,讓人逃無可逃,避無可避。良久,曙光透進屋裡,天色已微微發亮,懷舟漸漸回神,眼神卻越發陰冷,尋了乾淨衣服換上,獨自牽馬出門,往城南勾欄裡去。一連半月,安王府上下人人心驚膽顫,不知自家王爺遇了什麼糟心事,本就不愛笑的一張臉愈發冷峻,眼神一掃,好似刀光劍影,嚇得一府下人恨不得繞著道走,伺候內院的一干丫頭小廝更是喘氣也不敢大聲,閤府上下人人自危時,卻唯獨懷風渾然不覺,日日裡歡天喜地地掰指頭數著皇姑一行到京的日子,那笑模樣掩都掩不住。好不容易捱到十一月中,南越王車駕一行抵京,景帝率一干朝臣宗親於宣化門外郊迎。平京城外,南越王夫婦步下車輦,領著幾個兒子拜見皇帝,行禮畢,景帝趕忙上前扶起,笑道:「也就是天家才鬧這許多規矩,若在小戶人家,哪有姐姐、姐夫拜見小舅子的理兒。」一席親熱體己話說得申屠郴笑得合不攏嘴,卻仍是恭恭敬敬回道:「皇上說哪裡話,您是天子,再是一家人,也有個君臣之分,豈能亂了上下禮數。」申屠郴身材矮小膚色微黑,怎樣看也沒有一國王侯的堂堂氣派,笑呵呵一副樣貌,倒更像和氣生財的大商賈,倒是一旁的楚國大長公主,高挑身段略顯豐腴,雖已年過五十,白皙面龐仍能看出年輕時秀麗風姿,因長年養尊處優,更顯雍容,同丈夫站在一處,殊不般配,只是夫妻倆感情卻好,成親三十餘載,育下六個兒子,愈發鶼鰈情深,此刻回了孃家,見弟弟如此禮遇自己丈夫,心中歡喜,抿嘴而笑,「小戶人家是小戶人家,姐弟親情雖是一樣,到底身分不同,該有的禮數一絲兒也錯不得,皇上待手足愈是友愛,我們夫婦才愈是得守禮。」「到底是姐姐體恤兄弟。」景帝微微一笑,看向夫婦倆身後的幾個小輩。「這幾個都是朕的外甥罷,長這麼大,竟都沒見過。」申屠郴此次只留了長子及三子監守封國,餘下四個兒子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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