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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後很長一段時間,季如璟常常有事沒事都會故意經過他們班門口,不為引起他的注意,只想能夠看他一眼就好。如果那天她見到了他,那麼整天都會歡欣鼓舞;如果沒有見到,便會失落無比。小小的女孩兒心也是小小,小的很小的事情放進去就會填滿,輕輕搖晃,滿滿欲溢。季如璟跟佟仲書能夠搭上話還得感謝呂品天的為友獻身。週五下午最後一堂課,她死命抓著課桌一角,還是被季如璟硬生生地拽出去了。季如璟緊張兮兮地表示,他肯定看出來我喜歡他了,上次踢足球時他還朝我看了好幾眼。呂品天無語,心中默唸:老天爺,到底是誰說過戀愛中的女人智商為負數,您老真該為他(她)頒發一個真知灼見獎。球場邊哪次不是人山人海,全年級五百多號女生起碼有一半在那裡圍著。誰能肯定球場上某個人完全不是無意識的一瞥,目光的聚焦點絕對就是你。週一吳老闆凡有重大事情要進行時都喜歡檢視黃曆,為此閨女嘲笑了她無數次唯心主義。現在呂品天算是明白了,迷信這回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看吧看吧,被她藐視了n回的某路大神終於端不住臉面,直接以血淋淋的現實告訴她大逆不道的可怕性。球場那麼大,球場邊有那麼多人當人牆,她的目標也不算偉岸,可是那隻臭烘烘的足球還是跟長了眼睛一樣詭異地撲面而來。然後呂品天就直直地被砸倒在地,驚慌失措的人群還落井下石地在她手上踩了幾腳。十指連心,痛的她等到肇事者跑到她面前詢問哪裡不舒服時,她只顧著眼淚汪汪控訴手疼了。其時,她鼻子流血不止,嘴巴也破了,臉上沾滿了血汙和草屑還有黑色的球印,狼狽不堪。季如璟本來還在照顧受傷的姐妹,破口大罵兇手無良。結果見了罪犯的廬山真顏,立馬倒戈幫佟仲書開脫:“球又不長眼睛,你也不是故意的。沒事的,我們去醫務室清理一下就行。”呂品天心中吐血,面色叫一個飲恨。嫁出去的閨,潑出去的水,這話太有道理了。女生外嚮,這還沒怎麼呢,先把自家姐妹給犧牲了。佟仲書連忙要過來幫忙攙扶,呂品天立刻嚴詞拒絕。她還不想被季如璟幽怨的目光射成篩子。在學校醫務室簡單地清理了一下傷口,老師本著對學生和家長負責的原則堅持讓她去醫院拍個片子。幸而無大礙,輕度腦震盪;都沒得到臥床休息的病號待遇。季如璟對此表現的比她這個受害者還怨懟,連連感慨唏噓,要是你傷的更重些,臥病在床,佟仲書必定會來看你,這樣我不就和他搭上話了嗎。呂品天覺得絕望,她想起當年讀歐里庇得斯的《美狄亞》時自己還不相信美狄亞會為了和情人伊阿宋私奔而殺掉追上來的弟弟。現在看來,實在是自己過於宅心仁厚。雖然呂品天的身體過於辜負好友的厚望,未能孱弱的纏綿病榻;佟仲書還是不可避免的跟季如璟慢慢相熟起來。在校園碰到,他免不了要主動跟呂品天打一聲招呼,笑著詢問幾句,帶著點刻意的討好與求饒,畢竟自己曾經害得她鼻子被砸出血。季如璟和呂品天像連體嬰兒一般形影不離,自是會遇上,加上她生性活潑,不多時就與他熟的如多年老友一般,完全不需要呂品天這個媒介。然而也僅僅是相熟罷了。有沒有這樣的感覺,跟一個人從陌生人變成熟人很簡單,可是想更進一步,成為朋友乃至更親密的關係就艱難許多。高一那年暑假,呂品天報名參加了赴澳大利亞的英語夏令營。這是九十年代末期興起的浪潮,集英語學習與觀光旅遊於一體。教育局組織的,主辦方還會安排營員住在當地人家裡。呂品天原先沒有打算去,十八天就一萬五,感覺很像打劫。再說短短兩個多星期,要把英語提高到什麼檔次,完全是打著學習的幌子,行遊山玩水之事。季如璟來食神居玩時提到了此事,吳老闆沉默了,第二天卻叫呂品天去報名。“去吧,你爸爸七月份也會去澳大利亞講學,他給你查了行程,你們可以在悉尼大學見個面。你也好久沒見到爸爸不是。”呂品天有些氣急敗壞地表示,自己一點兒也不想去。“他要想見我的話,為什麼不回國來看我?幹嘛非得我眼巴巴的漂洋過海去找他碰頭。”吳老闆笑了,輕輕柔柔地道:“還是去吧,這次是他出的錢。別恨你爸爸,真的,媽媽從來沒怨過他。無論如何,他始終是你爸爸。他是愛你的,你身上淌著一半他的血。”結果事到臨頭,季如璟改主意去了英國。這次夏令營有兩個選擇,英國和澳洲,價錢一致,英國的營期比澳洲少三天。她振振有詞:“你看同樣是出國看熱鬧,去君主國比去藩屬國過癮多了。何況說不定我還能在英國大街上邂逅威廉王子,來一段轟動全球的異國戀情呢。”那時候威廉王子還是十幾歲的清秀少年,模樣兒乖巧英俊,最重要的是還沒開始禿頂。呂品天對於她的奇思妙想早就沒有感覺,她就是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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