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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他要離開了,沒有追問緣由,只是問“我們還能再見面嗎?”。沒有答案,那時的他已經坐在九萬尺的高空,手機是關著的。八月,去學校報到。吳老闆原先準備食神居停業一天,鄒揚說不必這麼大費周章,他可以陪天天去大學報到。呂品天的分數達到了鄒揚所在的學校,但是思索再三,她還是選擇了另一所名次稍遜於該校,建築系卻全國數一數二的大學。好在都在同一座城市,鄒揚雖心有不滿,但還是稍稍鬆了口氣。進入大學,生活這本書,翻開了新的篇章。一切都是新鮮的,連秋天的陽光都顯得比小城燦爛些。甫入大學的忙碌讓呂品天無暇他顧,幾門基礎課上下來,聽諸位教授神乎其神大侃各自科目的必要性和重要性,也收到了不少本專業高退學率的警示,只覺得無端地肅然起敬,心有慼慼焉。呂品天她們寢室的舍長是本地女孩兒,有著這個城市女孩特有的精緻和精明;四肢修長,身材窈窕,巴掌大的小臉上掛著矜持的表情,往人群裡一沾,鶴一樣優雅,蝶一樣輕盈。與人說話時,背挺的筆直,仰起尖尖的下巴,吳儂軟語亦是擲地有聲。大約是大城市裡長大的女孩,清楚地明白象牙塔外的世界競爭有多激烈。在同宿舍的女子還在嘰嘰喳喳討論校園何處帥哥出現頻率高,哪裡的小吃最物美價廉,哪家店能淘到最新最便宜的衣服時,她已經一門心思的報了好幾個輔導班全力以赴考大大小小的證書。每天揹著大大的書包,目不斜視地匆匆穿過校園的林蔭道。呂品天的床位與她靠得近,搭上話的機會自然也比其他人多一些。舍長告訴她,大三之前必須把該考完的證書考完,什麼cet4cet6計算機二三級那是必不可少的,專八、口譯、會計證、律師證、心理諮詢師資格證等等能抓住就抓住,最實用的是考導遊證。“你看,現在景點的門票是見風漲,弄個導遊證多實用。”舍長坐在上鋪的床邊,輕輕晃著兩條修長筆直的腿,她心情好的時候,常常會這般笑靨如花。呂品天受教,知天安命地跟在她後面穿梭於各種各樣的輔導班之間。大學課堂是最寂寞的,演員眾多,卻是臺上臺下各演各的獨角戲,反倒是這樣的輔導班裡有點求學的氣氛。因為每個人都現實地計算著自己付出的一分一厘一緇一毫。鄒揚好容易結束軍訓跑來找她時,看見的就是對著教材唸唸有詞的備考生。他們學校軍訓時間比一般的大學要多一個月,這多出來的三十天讓他只能感慨有些時機一定要緊緊抓牢,否則只有眼睜睜的無力迴天。呂品天看到他倒是很高興,特別撥冗一小時接待貴客,領他在校園裡晃盪,邊扳著手指跟他細數自己的計劃表。鄒揚覺得頭大,有些事情似乎是有癮的,包括考試。她現在考什麼普通話資格證書,明明畢業後就過了時效。再說,他就不明白了,什麼時候建築師也要手持普通話資格證書行走天下。呂品天被鄒揚抓到他們宿舍去認親,五個男生十隻眼睛滴溜溜地在她身上轉,直看的她心裡發毛,忍不住要伸手摸自己的臉。其中一人盯著她的臉看了半天,遲疑地指她眼角問:“這是什麼最新妝容?”鄒揚笑臉僵了,宿舍也不見其他人說話。呂品天摸了摸眼角的那塊疤痕,俏皮地來了句:“煙燻妝,王菲帶動的流行新款式。”她原本不知道自己是易敏體質,軍訓時,因為喉嚨不舒服去藥店買了盒環丙沙星。草草掃了眼說明書,不良反應裡的“光敏反應”入了眼也沒上心。結果可好,二十幾天的太陽一曬,原本白皙光潔的瓜子臉徹底毀容了,出現了紅斑。開始時以為是盛夏光芒的威力,後來嫌癢上醫務室一查,醫生趕緊讓她斷藥,這才懸崖勒馬,急急終止了荼毒自己的自虐。好在她膚質尚可,躲在宿舍裡養了一個月就轉了回去,唯獨眼角的那塊本已淡化的傷疤,卻跟塗了醬油一般,怎麼也消不下去了。旁人都覺得惋惜,鄒揚見了也頗為愛憐,她倒是毫無芥蒂地開涮自己。劍心臉上怎麼能少了傷疤,真畫煙燻妝的時候還能少用點眼影呢。脫口而出的老大本擔心自己魯莽了,唐突佳人;聽她這般風輕雲淡地自我調侃,心下釋然,笑著代表舍眾點頭表示歡迎,意味深長地道,可算是見到真人了。鄒揚推了下舍長,笑罵道:“一邊待著去,介紹一下,這是呂品天。”宿舍的其他人全嚷嚷,這就算完了,都還沒介紹我們呢。他冷笑,毫不客氣地打擊,你們覺得你們有被介紹的必要嗎?轉頭看向呂品天時已經滿眼的笑意,輕輕安慰,別理他們,都不是什麼好人。被罵的人不樂意,一個個咬牙切齒地控訴:“就你好人!好人怎麼還跟我們混在一起啊。”呂品天倒是不畏懼生人,笑眯眯地朝他們打招呼問好,脆生生的嗓音有著江南女子特有的溫軟甜美;乖巧地一排叫過去,大哥、二哥、四哥、五哥、六哥。把一干同齡的男生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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