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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的束縛。跳舞於身體的解放中,有一種巨大的快感。那種快感,就像曬日光浴,站在一個有海風的沙灘上,讓陽光照下來,把你從頭到尾包圍起來,然後你去擁抱海風,吸收陽光的熱度。呂品天覺得熱,四周都是白騰騰的霧氣。舞池裡人越來越多,擠成了一鍋餃子,還源源不斷地有人下來。甚至有找不到舞伴的男生湊成一對,動作力度大的近乎橫衝直撞。跳了這麼久也口乾舌燥了,鄒揚見她拿手扇風,提議出去買飲料。走到舞池邊上,遇到觀戰的舍友,她笑著要幫他們帶。白薇也作壁上觀,被問到時只說隨便,興致不是很高的樣子。呂品天還想追問她一句“怎麼了?”,人已經被鄒揚拉了出去。手拖手的走,她覺得有些怪異;不過她與鄒揚從小打打鬧鬧素無忌憚,很快她就釋然起來,毫無芥蒂跟著去學校超市。她見到南街人家的妹妹都是半個身子掛在自家哥哥胳膊上逛街的,算起來鄒揚還是自己的乾哥哥呢,牽個手也算不得什麼。她自覺君子坦蕩蕩,卻不知落在別人眼中全然不是這回事。寒假時,兩人結伴回小城。其實中學的這些年,即使假期,鄒揚也鮮少再故鄉;總有雜七雜八的事,總有各種各樣的緣由拖延,何況又不是什麼了不得必須遵守的儀式,所以漸漸,故鄉就成了埋藏在記憶裡的那片海。那不是油畫也不是粉彩,而是淡淡的水墨,暈染出飄渺的印跡。吳老闆見了兩個孩子喜不勝喜,摸摸這個腦袋又捏捏那個胳膊,直說瘦了,立時吩咐廚房給準備飯菜。十一長假裡鄒揚帶著呂品天玩轉了唸書的城市,簡直樂不思蜀,哪裡還顧得上想家。現在見了吳老闆,她反倒生出淚汪汪找到組織了的感覺。可惜當媽的人明顯不待見,只忙著跟乾兒子說話,什麼呂品天被自己給慣壞了,這麼大的丫頭還是不懂事,你們離的近,平常多費點心,幫忙照看著點云云。呂品天正在努力跟蟹粉獅子頭作戰,一聽這話,特不樂意地撂下筷子,指著鄒揚噼裡啪啦地向吳老闆控訴:“他照顧我?是我照顧他好不好。軍訓完了還好意思抓我去給他洗衣服刷鞋。”鄒揚只是笑,吹著菊花茶上嫋嫋的白霧揶揄:“我怎麼記得某些人不會掛蚊帳套被套,打電話逼我趕過去幫她收拾爛攤子。”吳老闆看他們互揭對方老底,只覺得好笑,照例又是訓斥氣鼓鼓的呂品天,看你,一個女生什麼事都不會。這次放假我可得好好訓練訓練你,不然以後看你怎麼嫁得出去。呂品天正在喝牛肉粉絲湯,聞聲一根粉絲嗆到了氣管裡,咳嗽咳的臉紅脖子粗,嬌嗔道:“媽,你說什麼呢!”吳老闆只道她是小姑娘害羞,殊不知做女兒的心中不以為然:你倒是入得廚房出得廳堂,裡裡外外一把手,什麼都收拾的妥妥帖貼,不也沒有留住爸爸。讀大學住校後,臥談會是免不了的,說到彼此的家庭,她不知該如何開口,向來是草草帶過,心裡不是不失落的。呂承志打電話過來時,她的語氣就特別差。聲音硬邦邦的,雖然沒有半句大逆不道的話,卻滿是虛與委蛇,也沒有半分真心的話。她想,也許人與人之間就是這樣了。上帝安排某個人跟另一個人成為父女時也許只是心血來潮的巧合,不代表他與她真的有什麼特殊的不可取代的緣分。為人父者不知道是某些神經太過遲鈍沒有聽出女兒有禮貌客套下的拒人於千里外的生疏,還是聽懂了卻依舊願意粉飾太平,照例自說自話。先問了她學習的情況,學校的條件;而後旁敲側擊地表示她們繫有交換生名額,不妨申請了出去看看。要是不喜歡,還可以回家。“有的時候,人的際遇要全憑自己把握。機會就在面前,但你要是不抓住的話,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跟別人的距離越來越遠。張奕舸跟你還有聯絡吧,他考上了杜克大學醫學院你知道嗎,美國的醫學院是什麼錄取比例你知道嗎?杜克的全球排名是多少,d大又算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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