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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再次強調,“老師,說好的,你畫完以後得把這幅畫送給我。”美術老師像是呆住了一般,半晌才清咳兩聲,點頭道,當然。這天耽擱到很晚,天際都有星子冒出來。初秋的夜晚天空分外高,淡淡的月牙兒朦朦朧朧地也露了一彎臉。鄒揚沉默不語地等在走廊上,手裡捧著一杯珍珠奶茶。呂品天撲上去,直嚷“快餓死了”,迫不及待地搶過來喝了一氣。“怎麼這麼遲?他不知道你還沒吃飯嗎?”鄒揚臉掛的老長,語氣不悅。她喝了奶茶,心裡舒坦了,像只貓咪一般滿足地眯起眼,不以為然道:“拜託,你以為作畫是隨便什麼時候抓起筆都能畫出心中最想要的影像的嗎。這也是要靈感的。老師好不容易進入狀態,我怎麼可以喊停。噯,幫我捏捏脖子,我一直扭著看窗外,都快酸死了。快點啊!”鄒揚看轉到自己眼前的脖子,烏黑的頭髮下是潔白柔美的脖頸,少女若有若無的馨香夾雜在夜風裡鑽入鼻端。她的脖頸纖細頎長,昏暗的光下,依舊白的發亮。他想到古人形容女子肌膚是“溫香軟玉”,只覺得這個比喻用的妙極了。他喉嚨忽然有些發緊,掌心也發熱,黏膩的像是有汗。“快點啊。”呂品天不滿地轉過頭,嘟嘴嬌嗔,“小氣鬼。”他伸出手落到了她的嘴唇上,遠處街燈已經星星點點,身後是千年古剎傳來的悠悠鐘鳴。他沒有說話,她亦沒有任何舉動;兩個人就像是被時間分割出來的靜止的畫面。淡淡的薄暮,年輕的男孩和女孩,天空飛過的白鳥和煙光紫的霧氣皆成了他與她的背景。直到汽車的鳴笛聲打破了這份安靜,有人從車窗探出頭,看著他們沉默不語。呂品天有些不好意思地別過頭,低頭往前走。鄒揚則呆呆看著自己的手指,從指尖傳來的溫度依然有馨香柔軟的味道,傻小子不由自主地笑起來。車裡的男子遲疑地喚急匆匆前行的女孩:“天天——”幾乎是與此同時,吳老闆從街的那頭衝過來,瘋狂了一般把女兒攬進自己的懷裡,只急急忙忙地反覆呢喃:“乖女兒,餓壞了吧,跟媽媽回家,媽媽給你做好吃的。”呂品天隱約聽到有陌生人喊自己的小名,可突然出現的如癲似狂的母親讓她無暇關心究竟是怎麼回事。鄒揚也聽見了男子的呼喚,疑惑地尋聲看去,認出是昨天在食神居門口見到的儒雅男子。光線太暗,又是逆光,他看不清男子面上的神色,只瞧了一眼他落在天天臉上的目光,心中立時湧上一種奇怪的感覺,彷彿什麼東西呼之欲出。他本想上去一問究竟,但乾媽的反常表現令他唯有馬上過去跟呂品天一道把她扶回食神居。男子目送他們離開的背影,久久,卻只能無力地將手搭在方向盤上。副駕駛座上坐著的優雅女子撫慰地將手覆在他的手背上。衣冠楚楚的男子露出苦澀的笑容,口中呢喃著旁人聽不清的話。“你聽到了沒有?”做作業時,趁母親去衛生間,呂品天偷偷問鄒揚。看見男孩兒點頭,她咬住下唇,輕聲道,“我也聽到了。奇怪,他怎麼知道我的名字。我覺得我媽好像有什麼事瞞著我一樣。——鄒揚,你有沒有聽我說話。”呂品天遲疑地轉過頭,結結巴巴地喊了聲“媽——”。吳老闆臉就像注射了肉毒桿菌一般,僵硬,沒有任何表情,直勾勾地瞪著女兒。呂品天覺得害怕,快要哭了。鄒揚見勢不妙,立刻將她拉到自己身後,隔在兩人之間訕笑:“乾媽,我們餓了,能不能給我們弄點吃的。”因為乾媽太詭異,他有些惶然,打了個電話回家表示今晚太遲,就在食神居留宿。爺爺奶奶也怕太晚會不安全,同意了孫子的請求。吳老闆聽了他的話很久都沒有反應。鄒揚都要忍不住苦笑時,她突然從睡夢中驚醒一般,臉上堆砌的笑容高到危險。用一種近乎諂媚的討好語氣,她殷切地看女兒:“乖女兒,你想吃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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