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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滿足我的願望？&rdo;墨蘭聽著他好比聖誕老公公的口吻，不禁裂開嘴兒笑了笑。結果，看著她這抹含蓄又略帶了真心敞開的笑容，羅錚是雙目怔了怔，彷彿望到了許久之前的疊影。&ldo;怎麼了？&rdo;墨蘭見到他異樣的神態，自然地拿指尖撩了撩劉海，問。她這個小動作，讓羅錚一時沒有留意脫口而出：&ldo;你讓我想起了很久以前收的一個學生了。&rdo;&ldo;羅先生的學生？&rdo;墨蘭第一次聽別人說自己與誰很像，動了好奇的心思。羅錚雙手枕著下巴頜，以難得被勾起了會議的口氣述說著：&ldo;那時候，我大學畢業剛滿三年，進入到比較特殊的工作崗位。有人讓我收一個學生，希望我能教會她十國的語。&rdo;&ldo;十國？&rdo;墨蘭一愣。他說上面的人讓他教學生十國的語言，說明了他本人不止精通十國語言，且這是在他年輕時候的事了。這個男人，絕對是臥虎藏龍的高手。羅錚完全沉浸入了往事的回憶中，沒有在意她驚訝的語氣，繼續說著：&ldo;她很聰明，我一教她就會。我簡直以為她是天生吃這碗飯的，從沒有收過這樣的學生，我激情難抑。然後，這種激情一發不可收拾，我‐‐&rdo;&ldo;她就是你太太。&rdo;墨蘭接下他說不出口的話。羅錚真正不好意思了，白淨的臉膛浮現了一絲孩子氣的羞紅，垂下眼說：&ldo;我先向她求婚的。可是她不同意。我看出她不是不愛我，只能‐‐&rdo;墨蘭沒想到老一輩的戀情婚姻也能這麼浪漫，完全是被吸引住地傾聽著：&ldo;你太太這樣就嫁給你了？&rdo;&ldo;那能怎麼辦？她那時候都懷上我的骨ròu了。我不怕她惱我，就怕她不嫁我。&rdo;羅錚表現得好像厚臉皮，然後語氣磕磕巴巴的，&ldo;你不懂得。如果男人真的想得到一個女人，有時候是得用一些不齒的手段。特別是想我妻子這種像風一樣的女人。&rdo;墨蘭不知為何，馬上聯想起了丈夫於自己同樣使用的手段，心想：天下男人真是一樣的下流。&ldo;這時生物學界的法則。&rdo;羅錚最後用一種酷似哲理的話來為自己辯解。可憐的。墨蘭完全能體會到這男人愛慘了他的妻子。因此，想到自己和丈夫的處境，卻是有些像這位長輩和他的妻子，她便是沉吟道：&ldo;羅先生，你是說你今天能為我滿足一個生日願望嗎？&rdo;&ldo;是的。&rdo;羅錚露出關愛的笑臉，&ldo;你說吧。我一定盡力為你達成。&rdo;&ldo;如果你妻子為了工作不得不離開你的身邊，去一趟遠行，你希望她是悄悄離開還是明白地想你告辭？&rdo;墨蘭斂了笑臉，帶了點嚴肅的口吻問。&ldo;我一直希望她是明白地向我告辭。可是她每次都是不辭而別。後來，我想，這樣也好，給了我希望。她會回來的希望。有時候無聲勝有聲，話說多了反而會傷害彼此。&rdo;羅錚回答完她的問題，疑問，&ldo;你的生日願望就是這個？&rdo;&ldo;是。&rdo;墨蘭對他微笑，低下頭，認真地舉起叉子撈起服務生剛端上來的麵條。羅錚從她酷似的言行舉止，似乎能明白她心中剛坐下了什麼樣的決意。為此，他愁眉漸起，為她擔憂的話語凝在唇角，遲遲無法道出來，一如從前自己對待自己的妻子那般。兩人用完餐，羅錚將她送至了門口。她自己截車離開。羅錚望了望表，在心裡盤思了一會兒，撥了個電話到了費鎮南那裡：&ldo;鎮南嗎？&rdo;&ldo;羅叔？&rdo;費鎮南對於他突如其來的一通電話，煞是驚疑的。&ldo;你靜靜地聽我說，不要開聲。&rdo;羅錚以一種老一輩關懷下一輩的口吻慢慢地說，&ldo;我希望你今晚不要回家，當然，這是有理由的。&rdo;費鎮南屏住了氣息，緊緊地握著手機，另一手撩開窗簾。能望到太陽漸漸地沒入這個城市的地平線裡。電話裡，羅錚斷斷續續的語聲傳來：我知道你愛她。但是，有時候，愛不是箍制，而是應是一種放任的寵愛。她是陣風，如果箍制會使得風失去生命。我相信你，怎麼支援她你自己有自己的想法。可是，無論如何，不要像我一樣那樣失去妻子，所以，我相信你是有辦法的，不會重蹈覆轍我的過去，既然給她自由又不會失去她‐‐墨蘭搭上計程車的時候，馬上也撥了通電話給路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