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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疼她浮現在眼前的煙霧實在詭異，不知又是什麼術。小五一隻手攔在花夕顏面前，綠眸望著那團綠煙，竟是在眼底忽閃過一抹狡黠。那煙霧的人臉，本是笑到有三分得意的顏色，見此收了收，沉吟：&ldo;流民？上回見過。可是這流民居然可以進宮當侍衛？&rdo;不說血脈高貴的東陵，在他們大宛，流民同樣是被拒之千里的。不知其來歷，用到手裡到底內心哪兒不踏實。&ldo;小五。&rdo;花夕顏讓小五讓開一些。既然對方這話都說到這兒了，想在這兒繼續抓她，也不大現實，大可不必過於防範。&ldo;娘娘。&rdo;小五收了手，可能在打量評估完對方後，是一樣想法。花夕顏走前半步，與煙霧人臉平視，走近些瞧，只見這煙霧說是煙霧，其實更有點像是水面的鏡子，所以那個人臉，有點像是透過某個術，將影像從遠距離反射到煙霧上。照這樣推斷，這煙霧是那大宛被堪稱活物寶物的聖水沒錯了。對方見她一動不動看著自己，臉上有些不自在，因為她那目光冰涼如水，看著人，能讓人背後莫名地爬上陣冷汗。&ldo;大祭司？&rdo;秀美的唇角勾出一個弧度，像是有了結論。對方神情一凝，冷笑：&ldo;娘娘不要忘了小丫鬟還在我手裡。除非娘娘真是冷血心腸，以為這下人一條命也不算啥。&rdo;&ldo;是啊，只不過是個丫鬟，本宮何須為了她冒上生命危險搭救？&rdo;&ldo;只因娘娘不是冷血心腸。&rdo;&ldo;怎能見得？&rdo;花夕顏微勾的唇角，悠然自若。對方見此表情，神色又嚴了幾分：&ldo;廢話本官也不與娘娘多說了。到明日午時，若本官見不到娘娘，娘娘等著收丫鬟這條小命吧。沒了這個丫鬟，本官不見得有損失，娘娘自己衡量。&rdo;花夕顏臉上一點聲色都不動。對方的口吻在等了會兒，不禁露出了些急躁：&ldo;娘娘若是聰明，不會將這事告訴聖上或他人，否則被本官發現，那丫鬟的小命照樣由本官收了。&rdo;說完這話，對方不再二話，果斷鳴金收兵。秀眸裡的眸光微閃。倒是個聰明的人，知道再和她說話難保被她套出話來。雖然她已經大致套出對方的身份來了。小五在那團綠煙消失後，立馬蓋緊瓶口，回頭，見著她已是坐回椅子裡，一幅沉思狀。&ldo;要不，娘娘‐‐&rdo;小五道，&ldo;我們先把這聖水處理了。&rdo;&ldo;怎麼處理？&rdo;花夕顏問。小五愣眨了下眼珠，答不上來。若真是能簡單處理掉的東西，還能叫大宛的聖水？恐怕這看不出正邪的妖物，燒不動，更是刀槍不入，做法的話，此物如此詭秘，為大宛的神物，又怎能讓外界知道了如何對付它。小五骨碌轉了下眼珠子，說：&ldo;娘娘，要不，讓綠翠為娘娘‐‐&rdo;花夕顏冷哼一聲：&ldo;以為本宮是廢物嗎？&rdo;連個丫鬟的命都保不回來。以後，有什麼人願意追隨她？跟隨她的人的命只有在必要的時候獻出來，但絕對不是這樣的犧牲，一點價值都沒有，還顯得她這個主子很無能。小五笑：&ldo;這樣娘娘的軟肋是握在那人手裡了。&rdo;花夕顏橫他一個白目：&ldo;你這倒是合著對方欺負本宮？&rdo;&ldo;臣不敢。&rdo;小五笑嘻嘻地鞠個躬說。這小子的貧嘴功夫，堪稱一流了。花夕顏沒時間和他繼續耍嘴皮子，只問最緊要的：&ldo;他剛才說了本官，應該是大宛國的大祭司了。可是，這大祭司不是守護聖水的嗎？離開了大宛國，國王能同意嗎？&rdo;小五囁嚅了聲：&ldo;臣不清楚。臣雖然在大宛呆過，但是，很多東西止於道聽途說，不是很可信。&rdo;不管如何，這男人極有可能是大宛國的大祭司。花夕顏又問：&ldo;你知道大宛的祭司叫什麼名嗎？&rdo;&ldo;大祭司一般，都是出自同一個宗室，這個宗室的人血緣特別，能和聖水心靈溝通，於是冠了一個叫於水的姓氏。如今在位上的大祭司，據臣前幾年在大宛所瞭解到的，叫於水奎。也不知後來有沒有更替人選。像娘娘剛才所見的，這男人能cao縱聖水。這絕對不是一般人能辦到的，很有可能是大宛的大祭司於水奎。&rdo;&ldo;也就是說，哪怕大宛的皇室都不一定能辦到。&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