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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福收到訊息從後面趕過來了：&ldo;少爺，大少爺，快叫大虎停手，那是小少爺。大小姐的小少爺。&rdo;花躍羽笑了：&ldo;原來是那個野種。&rdo;黎東鈺眸光一沉，心想，幸好不是花木容在這裡親耳聽見這話。原來，自己在心裡挺愛護與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花木容。&ldo;野種，來，叫我舅舅。&rdo;花躍羽抬高小下巴頜。黎東鈺轉過小臉，不應：這家人看起來沒有一個好東西。花躍羽走到他面前，伸出腳要踢他膝蓋頭跪下。黎東鈺自然閃過。長福忙站到他們兩個中間，對花躍羽小聲說：&ldo;大少爺，你難道忘了？明日是天物啟蒙大典了，夫人讓您下了學堂馬上過去試衣服。&rdo;記起了這個事的花躍羽，小眸一亮，對黎東鈺邪邪地笑道：&ldo;反正你這個野種是沒資格參加大典的。&rdo;天物啟蒙大典，那是什麼。悠閒品著茶的花夕顏，眉頭一挑，向長福招招手。長福等著花躍羽走了後，走進去回答花夕顏的問話。&ldo;我奶奶什麼時候回來？&rdo;花夕顏問。長福答：&ldo;一個月前老太君是發過回來訊息，然而，從老太君出山下山回到花府，有一段長路要走。&rdo;柳氏是故意提前讓她先回來的，目的是為了先把她制服了，來個下馬威。只是千算萬算，柳氏沒有想到，有人給花夕顏提供了馬車，而且是良駒，一馳千里，速度飛快，比他們預想中更快的速度到達了花府。剛好給趕上天物啟蒙大典了。對此，長福一樣是沒有想到，眼角堆滿了笑意，趁此機會向花夕顏母子洩密：&ldo;老奴本想，夫人去叫大小姐，勢必是要耽誤些時辰的，或許是會按照夫人計劃，何時大小姐才能抵達花府。當然，在王氏突然提前回到花府時，老奴也有想到，大小姐應該不會如夫人所願了。&rdo;能看見花夕顏此次歸來，一反以前柔弱任人欺壓的形象，長福打從心裡感到高興。&ldo;你給我說說天物啟蒙大典是怎麼回事？&rdo;花夕顏記憶裡並沒有能找出這個名詞，疑問。長福答這話既是有些悲傷，又有些猶豫，道：&ldo;大小姐，您可能忘了。您小時候也參加過的。天物啟蒙大典，五年一次，欽定的是，除皇室以外，十歲以下孩童入讀國子監的名額。&rdo;【29】下毒國子監那種地方，讀死書的，不適合兒子。花夕顏逼兒子背書，但是，又不願意見兒子變成小書呆。直到長福提及，天物啟蒙大典考核小孩進國子監，有三道程式。其中一道，國子監的寶庫開啟，每個小孩都有機會召喚寶物，哪個小孩搶到，寶物自然歸哪個。白昌國國子監的寶物？清秀的小眉宇揚了揚，露出一點興趣。花夕顏想的是，這寶物有的拿當然要拿了，拿了之後自己沒用賣了換成銀子也好。不過，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參加天物啟蒙大典的。一般是皇親國戚，或是像花家這樣的望族，才有資格。長福垂立於旁，等著她回話。門外，來了兩個丫鬟，走在前面的是個年紀較大的，有十五六，下頜尖尖長的也算是個美女，走到花夕顏面前打了個千：&ldo;大小姐，離晚膳還早，老爺讓廚房準備了兩碗燕窩，給大小姐和小少爺墊肚子。&rdo;後面的小丫鬟端著盤子走上來，見兩個巴掌大的青花瓷碗裡頭，湯色清濃，湯麵浮點幾顆枸杞杏仁。花夕顏端起一碗，作勢像是要嘗一口。黎東鈺盯著她那碗湯，喉嚨微微發緊：憑他直覺，這湯好像有問題。長福望著這兩個丫鬟，面上掠過一絲像是不解的神情。碗口快要捱上嘴唇時，突然外翻，裡面的湯，一點不漏，全潑到了小丫鬟臉上。眾人怔了下。大丫鬟跪了下來：&ldo;大小姐，不知奴婢犯了何事？&rdo;花夕顏只冷冷地看著那個小丫鬟。見小丫鬟在掙扎了會兒後，突然扔掉了手裡的盤子和碗，雙手捂住臉，跪在了地上抽搐：&ldo;我的臉，我的臉，大小姐饒命啊！&rdo;燕窩湯很燙嗎？可落在地上灑出來的湯汁，不見半點熱氣。是毒！長福心頭驀地被水一潑，涼了半截，衝兩個丫鬟大吼一聲：&ldo;放肆！誰讓你們端來的！&rdo;大丫鬟跪在地上連連磕頭：&ldo;是老爺，是老爺讓廚房準備的。&rdo;&ldo;還敢說是老爺？老爺會害大小姐和小少爺嗎？&rdo;長福伸手就要抽大丫鬟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