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頁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忽然之間，她冷汗淋漓地睜開了眼，夢中景物如繭一般。團團將她 纏住，幾將窒息。有手撫摸著她的額頭：&ldo;怎麼了？&rdo;穆凝煙一驚，猛地坐了起來，只見皇帝只著了貼身衣物，側坐在c黃 畔。也不知道如此坐了多久了。她掙扎著要下來行禮，他一把按住了她 ：&ldo;睡吧。&rdo;他在她身側躺了下來，臂彎堅定有力地圈住了她。她身子一顫，不 再掙扎，溫順得猶如一隻蜷縮在掌心的貓。午後的鳳儀殿里人影寂寥，百里皓哲下了御書房便直接過了來。到 了門口處，侍女正要行禮請安，只見皇帝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便斂聲靜 氣，不敢再發出一丁點兒的聲響。掀開了幾重的紗簾，只見凝妃與太子正在窗前的桌子邊練字。凝妃 手執紈扇，徐徐為太子扇風。兩人偶爾細語聲聲，因隔得遠，幾不可聞 。百里皓哲在簾子下站了許久，一動不動地望著兩人，一時幾乎痴了 。自穆凝煙進宮以來，他從未放棄對她來歷的調查，可卻一直未有任 何迴音。據調查，阮夫人確有一妹子，嫁在信州穆姓世家，乃是商賈巨 富，也確實有一女名叫凝煙。可因自小養在深閨，平素根本無人得見。 因穆家在七八年前穆老爺去世，商號經營有所不穩，府內有所變動，早 年侍候過穆凝煙的侍女更換。探子拿了阮皇后的畫像詳細詢問過，但答 復是穆家小姐小時候確實與畫像有些相似，只因年歲久遠，再加上人長 大後面容自然會有所變化，所以實在無法給一個肯定答覆。這一來，幾乎所有線索都中斷了。穆凝煙不經意地抬頭，瞧見了在簾邊怔怔站著的身影。忙襝衽為禮 ，問安道：&ldo;臣妾給皇上請安。&rdo;百里皓哲微微一笑：&ldo;在這殿內，你就不用拘禮了。&rdo;伸手牽住了 她的手，她的手似乎微微一動，他更用力握緊了些。肌膚柔膩冰涼，猶 如玉石，在這燥熱的天氣裡，點點清涼，好似能安寧人心。柔聲道：&ldo;以後就你我兩人在的話，就不必給我行禮了。&rdo;皇帝的 語調溫柔至極，鶴峰絮絮般地拂在耳邊。穆凝煙不知為何，腦中不由得 浮起昨夜的種種，臉上辣辣的發燙。只淡淡回道：&ldo;臣妾不敢。這…… 這有違禮數。&rdo;百里皓哲嘴角隱隱含笑，轉頭凝望著她：&ldo;曾經有人說過，在這宮 內，只要皇帝喜歡，便是禮，便是法……&rdo;他一動不動地望著穆凝煙， 似要將她一次看個通透一般。穆凝煙垂下了眼簾，辨不清眸底神色，喏喏回道：&ldo;臣妾……臣妾 遵皇上旨意。&rdo;此時太子已放下了筆，伏在地上磕頭行禮：&ldo;兒臣給父皇請安，父 皇萬歲。&rdo;百里皓哲伸手將他拉起：&ldo;起身吧。今日太傅都教了什麼書 ？&rdo;太子一一答了。殿東側有一排窗，光線隔了紗簾而入，流光碎銀般地堆在兩人身上 。因四周都置了冰，絲毫不得有悶熱之意。百里皓哲這般瞧著，不由微 笑，道：&ldo;方才太傅在我面前誇我們的太子聰慧，說太子雖小，卻有過 目不忘的本領……&rdo;百里皓哲側頭一笑，溫溫道：&ldo;今日看來，凝妃你平日裡照顧太子 飲食起居，連課業也兼顧，實在功不可沒。你倒說說看，想要什麼賞賜 ？&rdo;穆凝煙搖頭，淡淡道：&ldo;這本是臣妾分內之事。實在不敢要皇上的 賞賜。&rdo;百里皓哲沉吟著道：&ldo;我要說賞你就一定要賞你。這樣吧，前幾日 ，西城進貢了一副和田玉棋子，我就賞與你吧。&rdo;低頭看著太子道：&ldo; 皇兒說可好？&rdo;太子眉目俊秀，此時笑容大大的，越發俊俏無雙，用力點著頭：&ldo; 當然好啊！&rdo;穆凝煙垂了眼簾，道：&ldo;回稟皇上，臣妾並不會下棋。&rdo;百里皓哲 卻笑道：&ldo;我教你便成了。&rdo;遂揚聲吩咐了下去：&ldo;去將日前西城進貢 的玉棋子取來。&rdo;石全一垂首站在幾重簾外，偶爾聽得皇帝的聲音低低傳來：&ldo;說了 不能放這裡……瞧，我若在這裡落子，你看……你便一敗塗地了……&rdo; 不由得心中暗暗發凜。皇上在凝妃面前竟不自稱&ldo;朕&rdo;。他在宮內多年 ，又豈會不懂皇帝的意思。皇帝顯然已經將凝妃當成阮皇后了。結髮夫 妻，愛到深處，世間只此一人才不會用此自稱。一會兒，皇帝輕笑了出來：&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