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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術室區域。朱護長把大致的一些東西和沈佳音講了一遍，見她連筆記都沒帶，心裡想這小姑娘大概是想著自己也不行了，是自暴自棄。&ldo;還有什麼疑問嗎？&rdo;朱護長問。&ldo;我在術中可能需要到的東西，到時候可以列張清單給巡迴嗎？&rdo;&ldo;當然可以。&rdo;沈佳音點了點頭：&ldo;沒有其它了。&rdo;朱護長走了幾步後，才記起：剛才這小姑娘好像沒結巴。一切，在詭異中進行。幾乎每個聽說了小道訊息的，都在小心翼翼地暗中觀摩。中午，不用值班的，都回到各自的地點休息。姚爺不可能說護到第一天中午，馬上帶新兵到飯堂裡吃飯。在沈佳音沒有幹出實績之前，這麼做對沈佳音本人沒有好處。午飯的時候，勤務兵幫他打了飯盒上來，他開口剛想問她吃了沒有，最終沒有問出嘴。卻是勤務兵問他：&ldo;首長，中午回去休息嗎？我先去下面準備車。&rdo;&ldo;不用了。&rdo;姚爺說。&ldo;那首長是要到值班房休息？&rdo;如果領導想到值班房休息，肯定要先到那裡命令那些中午在這裡休息的研修生們騰出個位置。&ldo;我在辦公室有點東西要看。&rdo;勤務兵聽到他這命令，露出似懂非懂的表情，說：&ldo;如果有事找首長的話－－&rdo;&ldo;打我手機。&rdo;勤務兵心照不宣，退了出去。姚爺扒了幾口飯盒裡的飯，沒胃口，蓋住了盒蓋，起身抓起件外套後走了出去。因為中午手術室吃飯，如果沒有急診手術的話，大都是三三兩兩到食堂去吃。沈佳音趁著這會兒人少，沒有人去注意她，可以在手術區域仔細地走一遍記住各個地方。剛好，中午是由一個挺好的老護士值班，對新來的人沒有什麼排斥。一邊帶著她，一邊推著一輛治療車拾掇東西，沿途，告訴她，哪些需要注意的地方。老護士所講的東西，遠比朱護長細緻多了。細緻到什麼程度，細緻到一些八卦，朱護長肯定不會講的東西，老護士會說。&ldo;你看這裡，是更衣室。&rdo;&ldo;嗯，我，上午在這裡換了衣服。&rdo;&ldo;這裡除了換衣服，有其它禁忌你大概不知道吧？&rdo;&ldo;禁忌？&rdo;&ldo;女的更衣室，一間是我們護士的，一間是醫生的，這個沒有問題。男的更衣室，三間，好像多一些。但其實有一間，是給某個領導專設的。&rdo;&ldo;哎？&rdo;對方說到這，更是神秘兮兮地要她把耳朵湊近一點，指著那三號門說：&ldo;保潔員要拿裡面的髒衣服去洗時，都要找準時間，一般是這個時間，門沒有鎖最好。&rdo;&ldo;平常都是鎖著的？&rdo;&ldo;是。這樣，你等會兒去看看，如果看沒鎖，順便把裡面的髒衣籃拿出來。&rdo;沈佳音沒聽出有詐，點頭：&ldo;好的。&rdo;走完一圈，老護士讓她一個人逛，自己先走回護士站。另外和她一塊值班的護士吃完午飯回來，看到她一個人問：&ldo;我記得那小姑娘不是跟著你嗎？&rdo;&ldo;我看她那麼積極，就帶她們家去接受洗禮了。&rdo;&ldo;洗禮？&rdo;對方詫異地拿手指著她，&ldo;你，你該不會是誆她到那地方去了吧。&rdo;&ldo;是啊。新來的人第一次值班的話，肯定是要帶到那地方去一趟的。這是洗禮，她哪怕是領導帶來的，沒有例外。&rdo;老護士眯眯眼笑著說。&ldo;天，要是撞上了怎麼辦？&rdo;&ldo;怎麼會撞上？這個機率太低了吧。你我在這這麼多年，有見到撞上過的嗎？&rdo;&ldo;那倒是，有是有，但大都是男同胞。即使撞到，也沒什麼，不就挨頓罵。&rdo;想到無數倒黴的，被前輩故意引誘去到那地方，然後撞上午休的領導，被罵個狗血淋頭的新人們，兩個人一起不厚道地笑了。沈佳音按照對方說的，輕輕擰了擰門把，發現門沒有鎖，就此推開走進這間傳說中頗有點神秘的更衣室。她一開始並沒有在意，只想應該是沒人，進去後，見房間裡有些暗，甚至要摸開牆壁上的燈光開關。幸好她沒有按下去，因為她視力很好，是在黑暗中，看到了，一個人影的輪廓平躺在中間的長板凳上。手驚詫間捂住嘴，這時，門突然在身後被風一吹，合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