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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每天來的人都是不多不少的。&rdo;有點上了年紀的門衛老師記性不大好，被上頭的人一問，急時語無倫次，&ldo;這樣，我去把來訪登記表給你看。&rdo;&ldo;不用了。&rdo;伸手擋住對方，姚子業道，&ldo;我只是隨口問問，沒有任何意思。&rdo;可被三番兩次的盤問，門衛老師仍舊緊張：&ldo;姚上校，真的沒有影響到你們的實驗？&rdo;能接到背後一樣深長的眼神，姚子業微勾的嘴角銜定：&ldo;沒有，結果和以往一樣，沒有什麼好說的。&rdo;門衛老師謝天謝地地走了。聽著拖鞋啪嗒啪嗒離開的聲音，似乎夾雜了另一道逃竄的腳音，姚子業驀地沉下眸，拉上玻璃門，回到內層實驗室時同樣咔反鎖上門。一片漆黑裡，他與陸君的眼遙遙對上：&ldo;你都聽見了。&rdo;&ldo;這裡沒有監控裝置。&rdo;暗色裡，陸君的眸光一直在閃。&ldo;是的。當初我選擇這裡，也是因為這是舊樓，年底可能要推翻重建，所以沒有安裝監控設施。&rdo;有利就有弊。同理，於對方來說也一樣。至少，對方抓不住他們拿的是誰的標本。手抱胸，雙眸對向漆墨的螢幕，陸君冷冰冰充滿厲色的音色暗浮在黑暗裡：&ldo;現在首要做的是，把標本毀掉。&rdo;與他同望餘韻未除黑成一片的電腦螢幕，狹長的眉略帶些憂色：&ldo;最後一行你看清楚了嗎？&rdo;親子鑑定十六對，只要其中有一對兩個都不相符，可以翻盤。雖然，這只是字數：3637畫廊小休息室裡，杜宇進來說：&ldo;你們兩姐妹在這，我出去和人談點事。&rdo;等杜宇走後，蔓蔓問初夏：&ldo;師哥近來每天都要出去，和什麼重要的客戶談事嗎？&rdo;初夏笑著，保密：其實杜宇和她是想，看能不能拿蔓蔓的畫去參展，一炮打紅。天氣，漸漸變得有絲熱了起來。蔓蔓看著窗外那棵伸長出茂盛綠葉的芒果樹，心裡頭酸酸甜甜的滋味，像是青澀的芒果快成熟了般。回想到那天在醫院，最終他送她先回來，路上遇到大堵車。她是個在車廂裡悶久了會暈車會犯嘔心的人，於是他從車子塞住不動的地方，揹著她一路走回畫廊，花了將近一個鐘頭。趴在他寬而結實的肩膀上，路上多少奇奇怪怪的眼神射過來，她害羞地躲在他脖子裡：&ldo;放我下來吧，我很重的。&rdo;&ldo;我在野外訓練時負重七十公斤萬里跑，背的是差不多你兩個人。&rdo;說著他意味深長地加了句，&ldo;小看解放軍同志是不行的。&rdo;她哪敢小看他了？從第一次見面，她已是感覺得到‐‐他不同於他人的地方。&ldo;阿衍。&rdo;兩條纖細的胳膊搭在他寬闊的肩膀上繞成一個圈，這樣的親近，讓她臉蛋浮現一層蝦紅，音色軟綿綿，但是沒有一點軟的語氣，&ldo;你聽我說，如果你窮一點，也是不怕的。&rdo;提到自己偽裝的&ldo;窮&rdo;，蔣衍同志汗滴滴。&ldo;蔓蔓‐‐&rdo;吞吞口水。&ldo;阿衍。&rdo;小頭耷拉在他背上，臉蛋磨蹭他的衣服，聞著他身上的氣味，好像這些都能給她勇氣，&ldo;我說的是，哪怕你窮一些，但只要你不懶，你真心待我和家庭。比起是窮是富，我更怕傷人心的人。所以，我情願你像我爸，也不想你像那個李振偉。&rdo;&ldo;我怎麼可能像那個李振偉？&rdo;蔣大少信誓旦旦，若不是揹著她，是要握起拳頭向國旗發誓。然後，知道她不是介意他是富或是窮的事，他心中的某塊大石慢慢慢慢地松落下來。一陣風颳過她眼皮，她抬起頭，發現這會兒是上了天橋，從天橋俯瞰四周，望見的是車水馬龍，夜裡一盞盞霓虹燈像冉冉上升的星輝一顆顆亮起。感受到她微妙的情愫，他頓住腳，與她同望向這萬家燈火。不久的將來，她與他的家，會是這些人間星塵裡的一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