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頁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見到門口站著媽媽，小東子扶著大眼鏡先說明自己不是不乖亂串門：&ldo;外公帶我過來的。說是今晚舅舅舅媽請吃飯。&rdo;&ldo;是，是我和你舅媽請你們吃好吃的東西。&rdo;揉著小外甥的短寸頭，蔣衍推著孩子往門裡面走。蔣梅進門後關上門，在玄關處，都能聞到廚房裡面飄出的陣陣濃香，引人飢腸轆轆。&ldo;舅媽做什麼東西都好吃。&rdo;因家裡母親不會做飯，常年吃品牌飲食店養刁了嘴巴的小東子，都不遺餘力地誇蔓蔓，&ldo;舅媽如果開飯館，我相信一定是每天都要排長隊，才能吃上舅媽做的飯。&rdo;見蔣梅聽了兒子這些話臉上有些暗色，蔣衍手掌心捂住小外甥的嘴巴，道：&ldo;舅舅給你開電腦，你想玩微博想玩遊戲都行。&rdo;&ldo;玩遊戲？你不要教壞他了，他在唸書呢。&rdo;蔣梅剛是這樣訓斥弟弟，忽聽見另一道異口同聲的聲音。不止蔣梅本人愣住，出廚房門口的蔓蔓同愣一怔。小東子與蔣衍齊齊笑，然後，即是在客廳裡看電視的蔣父，都不約而笑，笑聲剛慡充滿部隊大將的氣質：&ldo;一個要做媽媽的，一個做媽媽的，都說到一塊去了。阿衍，要聽兩個媽媽的。不然，兩個媽媽跟你沒完，你&lso;打&rso;不過的。&rdo;&ldo;爸，我是妻管嚴，姐管嚴，你放心。&rdo;蔣衍英眉狡黠地一揚，在這話遭來兩個女人的白眼後，僅是悄悄帶著小東子進房間裡。&ldo;阿梅，你進不了廚房幫蔓蔓的忙，在這裡坐吧。&rdo;蔣父看出女兒臉上心事重重的痕跡，指住身邊的沙發。父命難違。與父親的關係，蔣梅沒有弟弟那般親，坐下時稍微忐忑。回廚房的蔓蔓，轉身的時候，望向客廳裡坐著的蔣家人，眼鏡片上劃過一抹反光。耳聽蔣父與蔣梅說話。&ldo;阿梅，我聽說這次部隊演習結束有假休，思全沒有回來。&rdo;蔣父提起。程思全，即是蔣梅的老公，在某團任團職。軍人在部隊，不像普通男人在外面不回家有可能風流，而是有家不能回。程思全家裡有媳婦有兒子，卻不喜歡回家，任誰聽說，都難保質疑是不是蔣梅在家裡不討丈夫喜歡。&ldo;他有打過電話給我。說是代別人值班，他戰友多年沒有回老家了，不像他。&rdo;蔣梅交握手的姿態，像是發誓，像是嚴正的宣告。&ldo;你們小兩口自己的事，我是不想管的，現在都不時興父母管太多。但是，如果你們兩人真的是感情上出現了危機，我這個做父親的，勸告你一句話，女人在這方面若輕易放棄，那是對男人不公平的。一段婚姻的經營，男人作為一家之主或許很重要，但女人一樣重要。&rdo;蔣父這番話，算是推心置腹地與女兒說了。因此，這裡面，也包含了蔣父與蔣母之間的問題。等著鍋裡湯開的蔓蔓，不小心將公公蔣父的話都聽進了耳朵裡，月牙兒眼一眨：蔣父對待婚姻的原則，與自己父親溫世軒蠻相似的。或許是因為兩個人在婚姻問題上有同病相憐的感受，怪不得兩人能一見如故。月牙兒眼小小地一彎。&ldo;爸。&rdo;沒想父親為了她，是把自己和母親的問題都拿來言傳身教了，蔣梅聽著挺慚愧的，父親有心臟疾病身體不好，還得cao心兒女的事情，是自己不大孝順，&ldo;思全的事你放心，我和思全尚未走到不能互相理解的地步。至於你說你與媽的事兒，我相信，無論是大哥，是阿衍，或是我，都是不願意見到你和媽的婚姻出現問題的。你們畢竟結婚這麼多年了，什麼大風大浪都經歷過了，不像我們這些年輕的，正在開始經歷。&rdo;聽，女兒這段話，頗帶了哲理，想必往日裡自己多有反省，蔣父深感欣慰，道：&ldo;我和你媽的問題，會解決好的，即使只是為了你們幾個兒女。&rdo;&ldo;媽沒有多大的錯，只是好勝心強，耳朵有點軟。&rdo;蔣梅習慣地維和父母之間的關係。&ldo;不管怎樣，錯即是錯，任何理由都不能為錯誤進行辯解。她一天不承認自己的錯誤，我都不會接納她。&rdo;在這點上，蔣父始終秉持軍人乾脆果斷的風格。如今，蔣母雖是在那天鬧完脾氣後沒有幾天搬回了家裡，但是，蔣父堅決在她改變態度之前，宣告不會與她睡一個房間。現在，蔣父嗓門大，即使關著門，站在門口的人都能隱約聽得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