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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首長想去看農家樂嗎？&rdo;他已經妥協了，妥協不停地需要糾正她不叫他首長，看在她說話現在偶爾已經不對他結巴的份上。&ldo;不去。&rdo;他對什麼地方都沒興趣，有她在，在他身邊陪著他，就夠了。這是熱戀中的男人的想法。拉著她的手，在公路旁的小路走著。&ldo;佳音，你家裡都有哪些人？&rdo;他問。做家訪？她沒猶豫，答：&ldo;我二叔三叔，三個姑姑。&rdo;&ldo;上次和你到北京來的是你三嬸？&rdo;他眯著眼問。&ldo;是。&rdo;&ldo;你覺得你三嬸怎樣？比你二嬸好嗎？&rdo;他這算是淳淳誘導，怕她聽不明白或是不敢說。結果她說：&ldo;我三嬸的為人，在村裡個個都說，沒有我二嬸好。&rdo;回答的真巧。他揚揚眉：&ldo;沈中校，我發現，你確實是個領導人才，在公關口才方面不需要憂愁。&rdo;領導誇她？她肅立：&ldo;是！&rdo;她動不動就像個兵一樣。想起今早上她衝進洗手間的動作。之後他想起了什麼，微微的笑斂了起來，問：&ldo;告訴我，你為什麼要當兵？&rdo;為什麼？她該怎麼說呢？究竟以前的事情桑虹和他說了多少。眉頭稍稍地蹙了蹙：&ldo;我爺爺是當兵的。我敬仰我爺爺。&rdo;&ldo;只是這樣嗎？&rdo;他低啞的聲線聽起來，似有一絲的失意。她忙道：&ldo;當然，也有首長的緣故。&rdo;&ldo;因為我才當兵？崇拜我？&rdo;他站在她面前，看著她，打量著她。一種氣勢從他身上渾然而生，不允許他人在自己面前一點的隱瞞和謊言。即使是這樣，她依然能感受到他眼底的溫柔對著她，眼中的光，柔得好像一隻溫暖的手。&ldo;我……桑虹姐姐和首長說了什麼嗎？&rdo;難得，這孩子和他主動提起了桑虹，這意味著能和他交流心跡了嗎。伸出的手摟在她肩頭上，慢慢地拉著她一齊走：&ldo;不管她和我說了什麼，我只知道並肯定一件事，我相信你。&rdo;她低著頭。&ldo;我相信，相信沈佳音會履行她的承諾，一輩子和我在一起。就這麼一個簡單的事實。&rdo;她頓住了腳，再被他拉著再往前走的時候，腳下微微地趔趄。大概是沒想到他在知道以前發生的事後，會這樣地信任她。&ldo;還有一句話，事隔這麼多年，我一直想和你說的。&rdo;他再次停住腳，把頭湊到她耳朵邊，&ldo;很對不起，在九年前我放開了你的手。以後不會了，絕對不會了。&rdo;暖暖的氣息，渾厚的音色，灌進她耳中，令她的耳朵一瞬間紅了起來。&ldo;那時候不是你的錯。桑虹姐姐都說了，你為了我，差點兒工作都沒了。是，是我不好。那時候，我明明，明明可以跑掉的。但是‐‐&rdo;&ldo;但是？&rdo;他驀地抬起她下巴，眼神裡立馬寒了三分。正是他所想的那樣嗎？九年前那場意外果然是有人有意安排的。&ldo;我聽到聲音，好像我們村裡人的聲音在叫我。&rdo;就因為這樣，她一個回頭，耽誤了時間，只能勉強地拾回了一條命。&ldo;後來你回村上時沒有問過是誰到過那地方叫過你嗎？&rdo;&ldo;沒有。沒人記著這事。也有可能是我自己的幻覺。&rdo;是，有可能是幻聽。但他依然保留意見，畢竟好像沈家人裡面，不是每一個人都很喜歡她。問題是，那些人害了她的話，能得到什麼好處呢？值得疑問和探究。不覺間，他已把她的手緊緊地握著，握在掌心裡面。走了大概一段路，他問她：&ldo;你想帶我去哪兒？&rdo;&ldo;小學。&rdo;她指著前面，&ldo;我小時候唸的小學。以前回來過兩次都沒有時間回去學校看看。&rdo;這孩子怎麼只留戀小學？&ldo;中學呢？&rdo;&ldo;我們的中學只有在縣城。&rdo;她說，像是輕輕一句話帶過。他若有所思。走到了前面的分叉路口，又遇到通向農家樂那條的直達漂亮公路。前面行駛過來一輛小轎車，看前面車頭掛的標識，姚爺認出是一輛昂貴的瑪莎拉蒂，坐車的人頗有點富人的架勢。當然，在國內一些暴富的地方企業家裡，瑪莎拉蒂算不上什麼很昂貴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