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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部長走到茶几邊，彎腰準備給他們三個沖茶。方永興對她說：&ldo;剛才我們自己員工帶了水，我們都喝了，暫時不渴。&rdo;楊部長一聽，苛刻的目光落到了前臺那個員工身上，接著，繼續給方永興倒茶，和氣地說道：&ldo;方組長的怨氣，我可以理解。但是，王總監真的不在。是我們員工辦事不興致，雖然她說了實話，但是沒有能讓方組長相信她的話。&rdo;&ldo;主要是因為之前我們的人打過電話過來問，確信王總監真的是在這裡的。&rdo;方永興再次解釋自己沒有隨便冤枉人。楊部長卻是聽見他這話一樂，笑了笑，說：&ldo;哎，這就是多心的原因。不過，方組長四處碰壁，會這麼想是理所當然的。實際上，王總監剛好接到了電話外出了。說起來，真是巧合。在你們到達的前半個小時出門的。&rdo;顧暖他們三個肯定是內心裡吃了一驚。巧合到不可思議，能相信嗎？楊部長給他們三個的茶杯裡倒完水，一直沒有再說話。話畢竟都說到這份上了，人家幹人力資源的，不是權責範圍內不可能和他們談半點生意上的事。只能說這個楊部長怕自己員工怠慢了他們有問題，於是在自己能力範圍之內給他們漏了個信兒。方永興見好就收，起身道：&ldo;有請楊部長轉告王總監我們過來拜訪的事。&rdo;&ldo;行。&rdo;楊部長這話答的十分慡快。哪裡需要轉告，分明是提前知道他們要來，躲著出門去了。顧暖剛起來，見方永興已經第一個衝出了辦公室的門。唐慶中慌慌張張跟上去。方永興性子急，肯定是聽到這個楊部長漏的信兒氣極了。顧暖看那楊部長好像什麼都看不見回到自己的辦公桌。思量了會兒，顧暖提起了唐老鴨遺忘的資料袋，左右兩個肩頭都揹著，才走出了辦公室。走出對方公司門口，顧暖找著唐老鴨他們找到了樓梯間。方永興雙手叉腰，好像停不下來似的陀螺在樓道里來回徘徊。唐慶中說：&ldo;奇怪，他們怎麼知道我們要來這裡？&rdo;&ldo;你和誰說過？&rdo;方永興問他。唐慶中否認：&ldo;組長，中午我們三個吃飯，我都沒有和其他人說過一句話。組長說要到這裡來，都是在中午才決定的，不是嗎？&rdo;顧暖這時cha了句話：&ldo;對方不是在來上班之前得到這個訊息的，是在上班後得到這個訊息的，說明我們是在路上洩漏了行蹤。&rdo;他們倆聽著她這話，很顯然是有些道理的。方永興詫異地摸下下巴：莫非有人開車跟蹤他們？再抬起眼睛，他對著顧暖問：&ldo;你有什麼想法？&rdo;顧暖心知這就是機會了，但是這會兒沒有想著自己可以趁此發光什麼的，只是嚴肅地說：&ldo;組長，你剛才下車的時候，應該也是發現了。&rdo;拿帕子擦汗的唐慶中，詫異地看著他們倆。他們發現什麼了，為什麼他都沒有看見。方永興指尖摸了下嘴角的胡茬，對顧暖咧了下嘴角，也不知道是不是讚賞的口氣，只說：&ldo;難怪你能討好到陳董。&rdo;觀察力超乎常人不說，並且時時刻刻觀察自己的頂頭上司，能快速準確地摸出上司的想法，這可真不是一般新人能做到的事。換句話說，苛刻的方永興認為她顧暖拍馬屁的功夫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這樣的新人太不簡單不討人喜歡。顧暖就此只是輕描淡寫地說：&ldo;組長錯了，我只是個聾子，除了多看人眼神和表情，沒有其它辦法。&rdo;方永興儼然沒有想到她這話，貌似才突然意識到她身上根深蒂固的殘缺，於是臉上那抹苛刻的表情一下子沒了，口氣明顯緩和了對她說：&ldo;走吧，我們去底下問問。&rdo;說完，他第一個轉身走下樓梯。唐慶中在他後面悄聲問顧暖：&ldo;組長看見什麼了，說是問誰？&rdo;顧暖告訴他怎麼回事：&ldo;下車的時候，組長看見對面路口行走的老人，推著孩子的嬰兒車，走到前面拐彎路口處明顯掉頭就走，好像是故意躲著什麼。那條路的方向，我查了下百度地圖，是明悅廣場建築工地的方向。&rdo;連普通老百姓都躲著明悅廣場，這生意能怎麼做？！唐慶中錯愕，接著開始罵街：&ldo;是什麼人，做不成生意，不會做事只會長張嘴巴，搞不過我們，結果編造謠言詆譭我們嗎？一群豬狗不如的東西。&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