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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似乎是在說，顧暖有百分百的可能性超越常人。其餘的人，似乎都在琢磨蕭鑑明這話裡幾分真幾分假。蕭鑑明莫非就這樣對一個新人另眼相看了？自然是不可能的。換做她顧暖，都絕對不會。漂亮話誰不會說，何況是一個成熟的生意人，這種公關話，早練得滾瓜爛熟了。顧暖只覺得王座上的男人看她的目光一點都沒有變：冷漠，高傲，俯視的姿態。由於顧暖聽不見，蔡姐親自擔任翻譯，把他人要問顧暖的話，寫在題本上給顧暖看。蕭鑑明的第一個問題，顧暖早已聽明白了，因此，在蔡姐寫出來之後，她可以毫不費力地作答，說：&ldo;關於昨晚上發生的意外，可能陳董和董事長，各位董事，都有所瞭解。但是，有關這個意外發生前發生的事，可能董事長和董事們並不太知情。&rdo;話一下子給說到了重點上了。座上一些人，開始感覺到眼前這個新人有點不一樣。一般新人，哪有顧暖表現的這樣鎮定和冷靜，居然懂得分辨問題，自己轉過來掌控住問題的主動權來作答。通常是看到董事長和董事以後，已經嚇得手腳發涼，直接問什麼答什麼。&ldo;好，你按你知道的情況說。&rdo;蕭鑑明允了顧暖回覆前情的要求，或許，之前他們那點三組的皮毛事兒和意外完全沒有關係。可顧暖，和方永興、唐慶中已經認定了其中肯定有關係。顧暖說：&ldo;我們去一家公司，想找他們的銷售總監說話。但是，去到那裡發現，他們總監明顯是知道我們要過去的，提前半小時避開的。我們懷疑有人在路上跟蹤我們的行蹤。這可能是導致方組長最終出車禍的原因。&rdo;&ldo;你說有人跟蹤你們的車，有證據嗎？&rdo;有人立馬發出質問。顧暖搖頭：&ldo;暫時沒有相關證據，但是，公司的車上裝有行車記錄儀。本來，組長打算回去後好好研究研究。可沒有想到那突如其來的車禍，把記錄儀都撞毀了。&rdo;言外之意，有人故意毀壞證據？只因為有人發現了，他們三組的人貌似察覺出了一些什麼。&ldo;是我們長達的對手公司乾的嗎？&rdo;明顯，座上有人已經開始傾向於顧暖他們三組一樣的想法和猜測，發出疑問。馬上有人反駁：&ldo;那會是哪一家公司？&rdo;沒有聽說過，有哪家公司對於長達正在施工中的明悅專案有非比尋常的興趣。明悅這個專案，說起來，投資額也不算很大，地理位置又位於郊區，影響力有限，無論資金或是對於公司的品牌名聲擴充套件，都不能算是個大專案。和長達爭這樣一個不上不下的專案，有必要嗎？顧暖暗地裡掃了一圈這裡的人，發現其各自的表情又有些不同。貌似不是所有的人只是困惑而已。很顯然，方永興推測的，以及她顧暖猜測的，都是對的。這是一起內部爭鬥，而不是外部引起的爭鬥。換句話說，顧暖繼續說：&ldo;聽說我們被困的工地，昨天下午突然被人查封，理由是有人舉報說工地出現不合格的鋼材。剛好我們進入工地的時候，有一輛裝有鋼材的貨車尾隨我們進入。或許工地裡有人故意放了這輛車進來的，據說有人是這樣猜測的。&rdo;話不能往死裡說，不能一下子靠自己說是人家裡應外合。那樣會有誣告栽贓的嫌疑。&ldo;誰猜測的？&rdo;老鱷魚們，可不會被一個新人的幌子給糊弄過去了，開口追問。顧暖早有準備，道：&ldo;事後，我們打電話去問，工地裡的工人發牢騷說的。他們已經經歷過好多次了，包括上次一個工人墜樓的事件，他們認為那個工人是故意自己跳下去想敲詐工傷。&rdo;工人只告訴她顧暖後面的話，她顧暖撒了個小謊拿工人的話充當前面。但是，沒有關係，相信這些牢騷工人絕對發過。況且，那些高層只想著抓自己公司裡多嘴的人，哪有可能去管到不是自己管轄範圍內的工地工人們的嘴。可是，工地裡的工人，時刻在工地裡，卻是最瞭解情況的，是最可靠的人證。蔡姐站在顧暖旁邊，聽她這樣有一句沒一句的，像是輕描淡寫的，可糾結起來的話會發現顧暖的每一句話上下聯絡都是十分緊密的邏輯。真可怕！蔡姐的心頭再次浮現出這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