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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司晨這時候cha了一句：&ldo;她奶奶，貌似是你昨晚上收的，淳哥。&rdo;史慕青還不知道自己奶奶的主治醫生是誰。現在一聽，歪打正著了。&ldo;你奶奶？昨晚上那位史奶奶？&rdo;吳正淳問史慕青本人。&ldo;是的。&rdo;&ldo;你和你奶奶長的一點都不像。&rdo;雖然沒有說孩子一定要長得像父母，尤其是還隔了一代，更難言外貌究竟像不像了。但是，學醫的看的東西總是和其他人不一樣。尤其是看人家腦子的，最喜歡觀察人的瞳孔。瞳孔的遺傳性很高。吳正淳看得出史慕青的眼睛和史奶奶毫無相像之處，難道史慕青長得像自己母親那邊的人。不用吳正淳說，其他看過史奶奶史爺爺的，也早已覺得他們爺孫倆不像。只是都不好對史慕青說。見史慕青對這點卻毫無關係的樣子，說：&ldo;我爺爺奶奶說我長得比較像我媽。&rdo;周帥哥叫的煲仔飯送過來了。吳正淳就此叫了他們幾個出教研室到寬敞點的，直接到他辦公室吃飯。醫院款待好員工，尤其是對於出名的教授，甚至設定了專門的教授辦公室。吳正淳的辦公室是隔了個小茶間。小茶間裡頭大家可以吃飯，他關上門可以繼續自己辦公。在其他人吃飯的時候，吳正淳向周司晨招招手。周司晨拿著飯盒進了他裡面的辦公室，關上門。&ldo;你邊吃，我邊說。&rdo;知道他快餓死了，吳正淳讓他先吃飯。周司晨卻是把筷子在飯盒上面一放，知道他想說什麼的樣子，眯了眯眼睛道：&ldo;你看出來了？&rdo;&ldo;怎麼看不出來？她那雙眼睛，我化成灰都能記得。&rdo;吳正淳摘了眼鏡拿紙巾抹著，剛和史慕青說話時他額頭其實都出了一層汗。&ldo;什麼眼睛？&rdo;&ldo;呆呆的，好像活在了另一個世界。你和她說話沒有發現嗎？她好像都把自己放在另一個世界裡面去了。&rdo;周司晨沒有接上他話。吳正淳壓低聲音繼續說史慕青：&ldo;她現在說話是不是很利索？是不是很快？她以前不是這樣的，都不說話的，你記不記得？&rdo;記得，他都記得。那個時候，她至多四歲。很多人都說女大十八變，但是，性格完全截然相反的變，肯定是不正常了。&ldo;你什麼時候看出來的？&rdo;吳正淳問他。&ldo;第二眼吧。第一眼已經覺得有點像了，主要是她剪的那個頭髮，很像她小時候的頭髮。我當時就在想，我這個世界上，能見到女孩子剪這樣頭髮的，只有一個人。&rdo;周司晨如實說，&ldo;後來，越是相處，越是覺得有這個可能。&rdo;&ldo;但是你不敢肯定？&rdo;&ldo;嗯，直到看見她爺爺奶奶了。她和她爺爺奶奶一點都不像，年紀也對不上號。我就知道不對勁了。&rdo;周司晨頓了下，像是在沉思，&ldo;可是，淳哥，你知道的，當時把她帶走的人，沒有說把她帶到哪兒去，而且‐‐&rdo;&ldo;而且，至今都還在後悔是不是。不知道那人是好人壞人，我們就把人交給人家了。最終，她究竟活了下來還是死了也不知道。&rdo;吳正淳現在想起當年那回事兒，也是十分糾結。論起來，十五年前的那一天，究竟他們兩個是怎麼度過來的。現在哪怕回想都是渾渾噩噩的。只知道，那天發生了一起可怕的交通惡性事故，有人故意撞死人，而且，那個撞死人的司機據說還被跑了。那個時候，城市裡人心恐慌。後來說是肇事司機主動上公安局自首，這事兒才算解決了。&ldo;淳哥。&rdo;周司晨對他說，&ldo;這次處理我們這樁交通事故的警官貌似是當年受理那起交通事故的人，不知怎麼把我認出來了。我想，幸好我改了戶口和名字。&rdo;&ldo;你當時還是個孩子，不用負上任何責任的。況且你是救人不是嗎？&rdo;吳正淳一邊這樣說，同時好奇，&ldo;他怎麼認出你的？當年都沒有找到你啊。&rdo;&ldo;我猜，當時路面的監控錄影，把我騎單車照路口的身影照下來了。警察模擬了我長大後的樣子給他看過？&rdo;周司晨說這話時表情嚴肅，&ldo;淳哥，警察如今都還特意認出我，豈不是說明一直在查當年的那個案子嗎？&rdo;&ldo;為什麼，不是兇手已經‐‐&rdo;說到這兒，吳正淳嚇了一跳。也就是說，真正的兇手並沒有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