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頁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ldo;思泉啊。&rdo;老人家雙手交揹著，帶著兩個孩子回屋，一路在前頭走，一路說。&ldo;太爺爺有話請說，思泉聽著。&rdo;葉思泉在老人家後面不卑不亢地答應道。&ldo;嗯。太爺爺只是想告訴你，你，選擇了哪條路走都好，記住，不要後悔你自己做的決定。不是每個人的人生都能完美十足的，你做好你想做的自己就夠了。&rdo;老人家嘮叨的這話，更像是在嘮叨他自己。葉思泉皺著好看的小英眉，看著地上自己的影子，不知什麼想法。&ldo;思臣‐‐&rdo;&ldo;哎，太爺爺。&rdo;瞧這孩子聲音叫得那麼甜，葉老回頭，雙眼似笑非笑地望了望這孫子，說：&ldo;你，太爺爺沒什麼話好說的了。你這孩子一直比你哥哥少讓人擔心。知道為什麼嗎？&rdo;&ldo;為什麼？&rdo;兩個孩子齊聲問。雙胞胎如出一轍的表情，讓葉老看著都歎為觀止。&ldo;因為你這孩子，受得了委屈。&rdo;葉老這話也不知道像不像是誇獎葉思臣。葉思臣撓了撓後腦勺，露出一個不知如何回應的表情。葉思泉悶悶地低下了頭，往地上蹭了兩把腳底下的雪。爺孫倆進了屋，葉老脫了外面的大衣，想趴到在書案上把沒寫完的字寫完。只是，這寫了多少天了，總寫不好一個字。老人家很自然地想起家中的毛筆大師，隨口，就打發了曾孫子打個電話給莊如玉說：&ldo;讓你們小嬸嬸過來一趟。我都好久沒有見到她了。自從我病著，她好像也隱居了一樣。&rdo;葉長問是不敢和老人家直接說自己媳婦受家裡人排斥，只說莊如玉近來工作忙來不了。老人家這段時間一直沉浸在自己世界裡，也就沒有仔細考究這事的真實性。葉思臣應了聲，走去角落裡的電話機拿起電話筒，撥打小嬸嬸的電話。葉思泉對葉老說：&ldo;小嬸嬸近來心情好像不大好。&rdo;這話的判定，來源於那天莊如玉在這裡照顧葉老時他們所見到的。葉老驚了有一秒，問：&ldo;什麼人欺負你們小嬸嬸了，是你們小叔？&rdo;葉思泉聽見這話冷哼：&ldo;我們小叔怎麼可能欺負小嬸嬸，小嬸嬸想欺負我們小叔，那是隨時隨地都有可能。&rdo;曾孫子這話卻是坦誠地道出了幾分道理。葉老停筆駐思。葉思臣放下了話筒，轉過身和葉老報告說：&ldo;小嬸嬸說她馬上坐車過來。&rdo;&ldo;嗯，今天週末，她也該休息休息了。&rdo;葉老道，提眉，提筆，在莊如玉到來之前，莊重地寫下另外幾個字‐‐清靜，塵去。莊如玉坐車經過檢查，進入老人家的老宅時，過了有一個多鐘頭。在那個時候，等不及她的老人家和孫子們，一齊坐在了院子的走廊，一面喝著糖水，一面觀賞院子裡的雪景，好不愜意。莊如玉匆匆穿過院子的時候，一身雪白的羽絨衣與雪景相配，美若天仙。葉老笑眯著眼問兩個曾孫子：&ldo;你們小嬸嬸漂亮吧？&rdo;葉思臣點著頭：&ldo;漂亮。&rdo;知道弟弟這話不是恭維，葉思泉心裡更哼了：長得漂亮又有什麼用。就像陸家那個小女王，一張臭嘴巴，討人嫌。莊如玉走到他們三個面前，微微笑道：&ldo;爺爺，身體好點了嗎？我聽長問說，近來你精神好了不少，平日裡不玩的事兒現在都拎了出來玩。&rdo;&ldo;長問說的是沒錯，寫字，鬥鳥，下棋，看看院子裡風景，你瞧瞧，我和他們兩個堆的雪人，如何？&rdo;葉老一隻手攬住一個孫子胳膊，自誇自賣說。莊如玉笑盈盈往院子裡望了圈，嘴口像是驚歎：&ldo;真美。&rdo;這句話，從各人口裡說出來的，聽的人感受就是不一樣。葉老聽她這句稱讚很滿足，一點都不覺得她在拍他屁股。葉思泉卻不這麼認為，冷聲冷眼看著莊如玉。葉思臣進了屋子，幫老人家給莊如玉倒了杯水。莊如玉雙手捧著玻璃杯，走到老人家的書案前，看著老人家寫的字，秀眉微聳，頗有英氣，道：&ldo;爺爺你這字，看來心情起起伏伏，寫的並不完整，下筆頓凝，定是被什麼思路給阻斷了。&rdo;&ldo;我是想，你說這個道字，人家都說走之底慢寫，可我怎麼寫都不順。&rdo;老人家提出難處說。&ldo;那是因為爺爺你是想著魯迅那話，路是人走出來的，沒有人去走之前，都沒有路的存在。走之底先寫也是沒有錯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