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頁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ldo;佳音，她‐‐&rdo;&ldo;佳音她不恨你，沒恨過你，更沒想到過非要討厭你報復你。畢竟，她的性命首先是因為有你，才來到這個世上的，這點，她很清楚。&rdo;華妙冰聽著這些話，感到心頭一緊一縮的。怎麼覺得這些話好像完全並不是自己想象中的。她本以為女兒該有多恨她，把她恨之入骨了，她本是這麼想的，覺得這樣自己反而好受些，或許說是可以期待一些。一個人很恨另一個人，不正因為這個人把那個人放在了心上時時刻刻惦記著嗎？如果，連恨都沒有的話，豈不是代表感情很淡？&ldo;可是。&rdo;姚爺繼續往下說，&ldo;她不止記得你，更記得她奶奶。你離開她這麼多年，是她奶奶含辛茹苦把她撫養大了，直到現在，老人家都一直愛護著她守在她身邊。所以，你應該明白，問題在哪裡了。&rdo;華妙冰的臉色，像是被雷劈中，慘白慘白的，臉上的肌ròu甚至在抽搐。她和自家婆婆在那天之後，已經是勢不兩立的了。沈奶奶是個多倔強的人。不知情的人不知道。沈奶奶說一輩子不會讓她認回女兒，那就是哪怕老人家進了棺材都不會允許。沈奶奶不原諒她，永遠不原諒她。或許，她剛進沈家的時候，也曾經得過婆婆的歡喜，事實上也是這樣。三個兒媳婦中，就屬她知書達理，文化水平高，頗受老人家喜愛和尊敬。但是，她後來做出的決定，讓老人家徹底失望了。過於喜愛，也就過於失望。老人家沒法接受，更沒法原諒一個美好兒媳形象在她心裡面的破滅。沈奶奶情願一輩子和她互相仇恨，都絕不會想著和平化解恩怨。因為，她曾經是那麼得到過老人家和她死去丈夫的喜愛。可以說，沈奶奶願意一手親手把她覆滅了，然後自己一塊死了都不差。不然，不會衝她發出同歸於盡這樣的毒誓。別指望沈奶奶會收回這個毒誓。如果非要沈奶奶心軟，或許，她女兒親自去求，或許，有那麼一點點的突破口。這就是她的私心了，因此瞞著沈奶奶暗中支援尤二姐和二房，因此，想借機先和女兒接觸，獲取女兒的同情，獲取女兒的心，再來一同對付老人家。哪怕老人家不同意，女兒同意了，又有何害怕。只是，現在這一切，被女兒的老公輕輕地一揭開，暴露無遺。她無處可躲，狼狽地在女兒的老公面前，一句話，都沒法辯解。她女兒多聰明，一眼，看穿了她這個當媽的自私自利。姚爺現在看著華妙冰的表情，再想著昨晚上媳婦說出來的話。可知道，媳婦是什麼事都想的看的一清二楚的了。包括她媽的自私，包括她媽一步一步的棋。沈佳音是個絕不會忘恩負義的。即使她媽，都不能阻擋她對她奶奶的愛。&ldo;話說到這裡，我想你都明白了。&rdo;姚爺望望表，感覺和這個女人沒話可說了。媳婦一天不認這個媽，他當然也不會跟著認。想到答應給媳婦弄早餐，怕她是等急了，肚子餓，因為昨晚上運動那麼久。他決定結束這段已經沒有意思的對話，去找吃的。華妙冰坐在那裡沒有動。姚爺站起來，從她身旁走過去，她都紋絲不動。只有在姚爺走遠的一剎那，她突然兩條腿哆嗦地想要站起來，或許是要去追，但是，終究是不負重力地跌了下來，坐回沙發裡頭，一蹶不振了。過了不知多長時間，她身旁突然傳來一聲輕輕的：&ldo;媽‐‐&rdo;她一個戰慄，抬起頭，見的不是女兒的那張臉，是她兒子的。&ldo;媽。&rdo;馮永卓坐在了她身邊，把手裡的一杯熱牛奶放在她面前，說，&ldo;喝口牛奶吧。不然你胃病又要犯了。上回檢查後，不是說有輕度淺表性胃炎嗎？更不能不吃早餐。&rdo;她看著熱氣騰騰的牛奶，腦子裡只想著一個問題：&ldo;你什麼時候來的？&rdo;他來了有多久？有沒有看見她和誰說話，說了些什麼話？事到如今，她即使在他面前表現的多緊張多小心翼翼，馮永卓都只能說：&ldo;我什麼都知道了，媽。&rdo;又一道驚懼，劈開了她。可馮永卓接下來的話說：&ldo;媽，你不用緊張。我不是現在才知道的。早在很久以前，我很小的時候，雖然爸和媽都努力地瞞著我，但總是有些人，他們居心叵測，為了離間爸媽和我的感情，私下裡向我告密，說媽是我後媽。&rdo;她愣愣地聽著他這些話。這些話，他從來沒有和他們父母說，也從來沒有在他們父母面前暴露過一絲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