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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堂毛筆字課，在將達兩個鐘頭的授課時間裡到了尾聲。期間，沒有一個學生走出課室，也沒有一個學員喝水或要上洗手間。莊如玉作為講師更是堅持兩個鐘頭不動搖。當她講完的一瞬間，全體學員不約而同都站了起來，掌聲轟鳴。下課了。沈佳音和郭慧丹等前面的人先走，不然走不出去。其她人走的七七八八了，她們才走出課堂。一邊走一邊郭慧丹提議：&ldo;我有幾個問題，想問問莊老師，一塊去辦公室找吧。&rdo;沈佳音自然陪著她一齊去。兩人想著，這會兒去到那，莊如玉的粉絲應該都走的差不多了。果然，到了老師辦公室，不僅粉絲走了，今晚需要上課的老師，也都走的幾乎乾淨了。莊如玉是稍微延長了點上課時間，其餘的老師和學生早就上完了課。老師辦公室的門沒鎖。郭慧丹的拳頭在門板上敲了兩聲，就推開了門。室內，有點出乎她們意料的清淨，好像空無人影。郭慧丹叫：&ldo;請問莊老師在嗎？&rdo;&ldo;在。&rdo;輕微的一聲答應，從角落裡傳出來，讓人感覺到聲音主人的微弱。郭慧丹和沈佳音互相對了下眼，飛快地繞過擋住人影的辦公桌子，看到了在後面沙發上坐著的莊如玉。因為回來時，其她老師都走了。莊如玉一個人，剛講完課，就虛脫了。找了個杯子，想弄點熱水喝，都瑟瑟發抖。&ldo;莊老師？&rdo;兩個人看到莊如玉臉色都有點白，明顯身體是不大舒服，郭慧丹先靠近前問，&ldo;莊老師你身體哪裡不舒服嗎？&rdo;&ldo;可以幫我倒點熱水喝嗎？&rdo;莊如玉道。郭慧丹不用二話，拿起她辦公桌上的空水杯，去給她找熱水。該死的，辦公室裡面的熱水壺不是空的，就是水已經變成冷的。只好拿著辦公杯衝出辦公室去其它地方借水。沈佳音找到了件掛在椅背上的毛呢大衣，展開給好像怕冷的莊如玉披著。再抓起莊如玉的一隻手，摸了摸莊如玉的手腕。莊如玉見到她動作，一絲驚訝：&ldo;你？&rdo;&ldo;我學醫的。&rdo;沈佳音解釋。說著，邊摸對方的脈，是摸出了一點異樣。說到脈學，沈佳音在學校的選修課學過一點。這孕婦的脈，是顯而易見與普通人的脈搏不一樣，很容易摸，像圓圓滾滾的跳繩。於是沈佳音摸了會兒，問她：&ldo;老師你這是有孕了嗎？&rdo;&ldo;什麼？！&rdo;莊如玉訝住。一瞬間，對方和平常人不一樣的反應，讓沈佳音愣了愣。再想到莊如玉是結了婚的，就沒多大的介意了，道：&ldo;是這樣的，老師，我摸老師這脈，像是孕婦的喜脈。不知道老師這段日子有沒有和平常感覺身體不大一樣的地方。&rdo;莊如玉回想了會兒，好像是和平常有一點點的不同。比如，吃東西不像以往利索了，也嘔吐過。但也有可能只是天氣不好，身體不舒坦。本來，她就有點壓力下會發作的小胃病。這時候郭慧丹拿著借到的熱水回來了，在旁邊聽了聽她們的話，對於懷孕也有自己已經做了媽媽的女人的見解：&ldo;我看你這樣子很像懷孕。我當年差不多是你這種症狀。我有個女兒，今年兩歲了。&rdo;聽見一個兩個都這麼說，而且有根有據，經驗豐富。莊如玉不動搖都不行。可是她想不明白的是，她前幾天剛做了個體檢。若她是懷孕了的話，方春雲應該第一時間通知她。但這幾天，有關她體檢的結果，是一點訊息都沒有傳到她這裡。&ldo;老師，你不知道你自己懷孕嗎？&rdo;郭慧丹又問她。莊如玉三思之下，道：&ldo;我想去藥店買驗孕的東西。以前自己一直驗不出來，也不知道是不是方法不對，你們可以不可以幫幫我？&rdo;後來莊如玉都想，自己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會直覺地選擇了信任她們兩個，放棄了第一時間打電話質問方春雲。&ldo;沒問題。&rdo;郭慧丹熱心腸的，一口答應。幾個人隨之來到學校裡的藥店。郭慧丹和莊如玉進了洗手間幫忙弄驗孕棒。沈佳音在外頭等。沒過多久，洗手間裡兩個人走了出來。郭慧丹先跑到沈佳音旁邊，悄悄說：&ldo;被我們說中了。她真懷孕了。而且她居然自己都不知道，聽說還去做了什麼不孕檢測。&rdo;沈佳音聽完這個訊息，也多多少少有點吃驚。懷孕了還去做不孕檢查，這確實很奇怪。而且，檢查的醫生能看不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