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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佳音被他的手拽得緊緊的，手骨都被捉疼了。回到家裡，他拉著她坐到沙發上，道：&ldo;你和我先約法三章，以後我們自己有小孩了，也不準這樣。&rdo;&ldo;怎麼，這樣？&rdo;她不明所以，抬起霧濛濛的眼睛看著他。&ldo;就是這樣，不準，不準‐‐&rdo;他擰著眉頭，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不准她什麼，要她別帶孩子又是不可能，最後只能說，&ldo;孩子是我們兩個人的，不能只是由你一個人帶。尤其你性格對孩子軟弱，以後孩子主要由我來帶。&rdo;說來說去，他想當奶爸，不想她和孩子爭寵。沈佳音點了點頭：&ldo;你想帶孩子，你是孩子的爸爸，當然可以帶孩子。&rdo;也不知道這傻丫頭究竟聽明白他意思沒有。他意思是要她不要把心思都放在孩子身上，好歹顧及下他這個老公的感受。哎，白說了。瞧她點頭這個姿態都知道。姚爺兩隻手cha著頭髮，使勁地撓。最後，不意外，把她帶上c黃去，好彌補下剛小包子給他造成的嫉恨。&ldo;後天，單位安排了你去上課。&rdo;他告訴她。老公是她領導，等於什麼事都比她先一步知道。她問：&ldo;是去哪裡上課？&rdo;&ldo;大學裡面，但不用去到其它城市。那學校，我和陸隊三年前剛進修過。&rdo;她愣了愣：莫非不是上專業課？她還備了很多專業課本。&ldo;傻丫頭。你是軍人，而且是部隊有意培養的幹部，以後要上戰場的。你的專業知識，不僅僅是醫學專業，還有軍事專業。&rdo;作為領導，他對她淳淳教育。現在整個國際社會要培養的人才，分為專才和全才。當然，如果能在全才上面有專攻，最好不過。一支現代化部隊也是一直在向這個方向努力著。當然，站在巔峰上的人才，往往要付出比平常人加倍的努力。她仰慕他，不僅僅是因為他是她領導，而且，她知道，他真的是一個很厲害的人，無論專才或是全才領域，都是領先的佼佼者。她想和他站在一塊，並肩站著。只有這樣，她感覺和他的愛，才是密不可分。想起自己最愛的那首詩：我如果愛你‐‐我必須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作為樹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命令正式下發下來了，她和馮永卓兩個人，進入軍校大學上為期三個月的指揮官進修課程。天氣愈來愈冷了，是走到外面不一陣，手腳都會被凍僵。華妙冰感覺自己的內心，是和外面的天氣一樣變成了冰凍的東西。兒子馮永卓今天要去上課前，才和她說：&ldo;媽，這個事你不要著急。我打聽過，我們領導已經去過佳音的老家了，調查的事，上面正在查。會查到事實真相的。&rdo;可她怎麼能不急呢？你看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犯罪的證據可能都不存在了。再不查出來，又是不了了之的話怎麼辦。她想要女兒認她，現在已經不完全是這個問題了，還有憋在心裡頭二十多年的委屈。她不想被沈奶奶怨恨。終究在心底裡，她對這個以前的婆婆，是充滿敬意和愧疚的。如果能知道，這一切事情的根源，是另有其他人作祟的話。沈奶奶如果願意原諒她，她願意為沈奶奶做牛做馬來償還以前自己犯下的錯誤。不知為何，當她知道以前是有人要對她丈夫下毒手後，好像以前一些奇奇怪怪的感覺都有了完整的解釋。或許，她當年本身能到這個鄉下來工作都是個局，都說不定。破解迷局的關鍵，就在於找到當年那些人，一個個問清楚根底。今早上，她請了半天假，專門來會一個人。幸好這個人，還肯賣她面子。來到婦產科醫院對面的咖啡館。華妙冰找了張桌子坐，轉著手腕上的表看著時間，等待那個人出現。過了大約有十到十五分鐘時間，一個女人，攏著黃色的毛呢長大衣，穿過街道，鑽進華妙冰等待的咖啡館。&ldo;哎，是妙冰吧？&rdo;女人找到華妙冰這張桌子，對華妙冰挺熱情地說。&ldo;你好，方醫生。&rdo;華妙冰慌忙站了起來，與對方握手。這位方醫生可不是方敏，正好是方敏那位喜歡把棘手病患丟給方敏的親戚。與方敏同姓方的一位遠房姑媽，叫方春雲。方春雲以前，很久以前，是在縣城醫院裡工作，和華妙冰一樣下過鄉。沈佳音，就是她接生出來的。因此，華妙冰對方春雲算得上一點點熟悉，畢竟是之前自己生孩子的產科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