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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燕七看了看手裡的粗陶茶杯,如果大太太知道楊姨娘並不是燕子恪的妾,三少爺和六姑娘也不是燕子恪的孩子,她會怎麼想?爭了十幾年,爭的全是不存在的東西,斗的全是不真實的人,會不會有“人生一場大夢,滿紙盡是荒唐”之感?只是她這次未免做得太明顯了,連冠冕堂皇的掩飾都有些懶得掩飾,她看上去似乎是急了,急著打發庶子,下一個就是她自己的兒子,然後是小女兒,再然後呢?剩下的庶女她大概已不會在意了吧,這麼急急忙忙的是想幹什麼呢?也許不為什麼,只是她已失去了耐心而已,失去耐心,容易暴躁,對原本的人生也沒了什麼追求,甚至似乎連對丈夫深種的情根也都慢慢枯萎……這個人,正在她的軀殼裡漸漸死去。燕大太太離開時的腳步聲聽來有些失魂落魄,燕七從窗子裡望出去,見那個叫“兩朵”的侍女不知從哪裡冒出來,靜靜地跟在她的身後,慢慢地消失在視野中。臥房門響,燕子恪邁進來,在燕七臉上看了一眼,又看了看她的傷腿,道:“可好些了?”“好多了,皇上賞的藥果真有奇效,估摸著五月初就能去上學了。”見燕子恪在炕桌另一邊坐下來,燕七給他倒上了茶。燕子恪端著茶慢慢喝了一陣,良久沒有說話,燕七便也在旁邊陪著他沉默,直到窗外一盞明月升上紫玉蘭花枝頭,他這才彷彿恍然回神一般,將手中只剩了殘茶的茶杯放回炕桌上,歪著頭看向燕七:“找我何事?”“前幾日我請了阿玥和小藕來家裡閒聊,”燕七就把那日三人說的話大致和燕子恪說了,末了道,“也不知道這能不能算是一條線索,雖然最後我們也覺得有點兒扯。”“從對此連環案有所懷疑至今,我調閱了近二十年太平城所有發生過的殺人案件的卷宗,”燕子恪絲毫沒覺得燕七提供的線索是幼稚的無稽之談,反而認真地與她分析,“發現與連環指導殺人案有相似之處的案子多集中在近三年,有些是我親自經手過的,有些卻是嘯華經手的,而在嘯華經手的許多案件中,你們三人都未在場,所以這條線索並不能完全成立。”嘯華是喬樂梓的字,燕七聞言拍了拍胸口:“這我就放心了,否則還真以為是穿越引出的副作用。”燕子恪似有些倦怠,脫了鞋子盤起膝來,支了下巴在炕桌上,眼底微微動著波光:“然而有一點卻是對的,在我們不在塞北的那段時間,京都的確沒有再發生過類似案件。”“……我放心得太早了,”燕七放下手,“所以還是很有可能和我有關嗎?”“現在下結論還有些早,說是巧合也不無可能,”燕子恪道,“不必因此而憂心,若再遇請宴聚會之事,多加註意安全便是。”“好。”燕七給他和自己的杯裡續上茶。“你方才說‘穿越’,”燕子恪話題忽轉,“是指你前世之事?”“啊,其實對於現在來說,那應該算是後世,大概在千年以後吧。”燕七說。“千年以後……”燕子恪支著下巴,眼底在琉璃燈的光影裡流動著瀲灩的紋,“那時的世間,是什麼樣?”“變化大得難以想象,”燕七道,“比如我們住的房子,現在我們住的大多是一層、兩層,而千年以後,人們住在樓裡,那些樓有二十層、三十層甚至近百層,那是真正的‘廣廈’。”“廣廈。”燕子恪此刻像個在聽童話故事的孩子,眼睛裡裝著的全是幻想,“還有什麼?”“還有很多很多,多到數不過來,”燕七也支起下巴,“日夜不停的說大概也要花上個好幾年的功夫吧,真的要聽嗎?”……燕七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才拆開元昶託燕子恪轉交給她的信——昨晚跟她大伯閒扯淡到大半夜,回來倒頭就睡了,梳洗完、吃過早飯後才坐到院子裡的藤椅上,邊呼吸濃春清晨清新的空氣邊把信開啟,一串不怎麼漂亮的字跡拳打腳踢地映進了眼來:“腿傷怎麼樣了?”——連稱呼都省下了,單刀直入地開始了正文,“我這陣子也被拘在家裡,每日看書練武。”看書……是武俠話本嗎?燕七想。“——當然不是武俠話本。”寫信的人彷彿知道這位會有怎樣的念頭,立刻在下一句予以反駁,“是兵書,地理志,風物誌,還有各種遊記。說到遊記,《東遊志·食部》裡說,京都東邊列肆城東郊的驛馬縣有一家館子,做銀絲燴是一絕,知道是怎麼做的嗎?就是把豆芽全部掏空,將新鮮的鱖魚或者鱸魚剝皮斬骨去刺碾細,製成魚蓉,然後灌入豆芽,炒的時候要用雞油,把釀好的豆芽放鍋裡用旺火爆炒……”……麻蛋,這是故意來饞人的嗎?燕七想撕信了。“收收你的口水,”寫信的人對她的吃貨屬性瞭解非常,“我派了人重金去請那家館子專做銀絲燴的師傅去了,明兒就能抵京,你就在家等著吃吧。”信裡的“明兒”就是今天,跨越了兩天兩地來投餵。“我這幾日在家中練箭,忽遇到了一個問題。”後面便是幾段充滿學術氣息的討論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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