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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七沒再守著,把人交給了一枝,兩三四枝也都沒走,仍舊留在半緣居伺候。燕七從半緣居出來,並沒有回坐夏居,而是直接去了北邊的一溜四合院,那兒是姨娘們住的地方,也有不少的空院子,燕驚香就被關在其中的一座空院裡。燕七敲門進去,見上房外面站著水墨丹青寫意白描四個燕九少爺的小廝,屏聲凝氣地立在那兒放風,見了燕七齊齊垂首行禮,燕七直接推門入內,見堂屋裡一對二,左邊是燕小九,右邊是楊姨娘與打著夾板吊著胳膊的燕驚香。見了燕七進來,燕驚香先便白了臉,向後連退了幾步,躲到楊姨娘的身後去。“你們可以走了。”燕七看也不看她,只淡淡掃向楊姨娘,見楊姨娘眸光一閃,似要說話,燕七卻又補了一句,“我說的走,不是從這個院子走回你們的院子,而是走出燕府。”直接趕人。“你做得了這個主?”沉默寡言了十幾年的楊姨娘,開口語氣輕哂,“一個外姓人做燕家的主,只怕燕家人不會高興的。”“我做得了主。”燕七淡淡道,不與她多說,只有這幾個字。楊姨娘笑起來,依稀還有年輕時嬌貴的影子:“怎麼,不想知道你是誰的種?不想知道是誰殺了你親爹親孃?”“恐怕要讓你失望了,”燕七看著她,“我本就不是步家的人,誰殺了他們我一點都不在乎。”燕九少爺在旁看了她一眼,原來她早就猜到了。是啊,她從來都不傻。“是嗎?”楊姨娘笑意更盛,彷彿認為燕七在強作冷酷,“那麼你胸前那粒硃砂痣要怎樣解釋?”“我無須對任何人解釋。”燕七道。楊姨娘在她臉上看了一陣,委實看不出任何強裝出來的無謂,便抬手一指燕九少爺:“你不在意,他也不在意麼?”燕九少爺面上不動聲色,心中卻是掀起滔天巨浪。我是誰?我是誰?楊姨娘輕輕地尖笑了一聲:“哈!蕭天韻生了兩頭白眼狼呢。”燕九少爺揚起眉,慢慢地彎了唇角。彎著彎著,忽然放聲大笑,從小長了這麼大,他從來沒有因笑而發出過這樣大的聲音。楊姨娘目光驚異地盯著他看,卻完全無法從他這笑聲中看到嘲諷、悲涼或是哀傷等等的情緒,她疑心自己眼花了或是出現了幻覺,怎麼他——步星河的兒子此刻竟然笑得如此釋然開懷,甚至……心滿意足?是啊……開懷,並且心滿意足。燕九少爺這個時候才發現,他這麼執著地急於找出身世真相,原來並不是想知道生身父母是誰,生父生母,於他來說不過是一種血緣傳承與人倫道德上的牽絆,他真正在意的,是自己……究竟是不是姐姐的親弟弟。原來自己一直怕的是這個。現在好了,什麼都不怕了。雖然她的靈魂是“穿”來的,但,她的肉體與情感,都是如假包換實實在在的——他的親姐姐。至於其它的未解之謎,他突然一點都不感興趣了。“你們可以走了。”燕九少爺笑容可掬地揣起了雙手。“燕驚鴻,”楊姨娘笑了笑,“哦,不對,你姓步呢。可惜,你的爹孃甚至連名字都還未及給你起,便雙雙地赴了黃泉。既然你已將過去之事查了個十之八九,就該體諒驚香這一次的做法,莫忘了,你們的身體裡,流的都是步家人的血!”“我不知向一個未及三歲的小孩子下死手這種做法,該怎麼去體諒。”燕九少爺淡淡道。“他是燕子忱的骨肉。”楊姨娘盯著他看。“所以呢?”燕九少爺不動如山。“怎麼,”楊姨娘譏誚一笑,“莫非你還不知道當年是誰動手屠了步家滿門?”“燕驚瀧麼?”燕九少爺反問。楊姨娘不理會這話裡的諷刺意味,只將目光從他的臉上掃向一旁的燕七,而後再掃回他的臉上,慢慢地,一個字一個字森涼地吐出來:“燕子恪下的屠殺令,燕子忱,帶兵親自動的手。驚瀾驚香的父親,你們的爹孃,你們的祖父祖母、叔父姑母,全都是死在燕子忱的刀下。知道他怎麼動的手麼?鋼刀揮起來,手起刀落,人頭就掉了下來,滾在地上,拖出一道又一道血痕……知道麼,你們的爹,被他摁在地上,沒有絲毫地猶豫,手起刀落……而現在,你們認仇為父,終身不能恢復步姓,再也無法讓步家的這一支血脈光明正大地在這世上延續下去,這個仇,用燕子忱的兒子來報,何錯之有?”“我倒想知道,步家人慘遭屠殺時你在哪裡,看得這樣清楚。”燕九少爺淡冷地看著她,“腦補是病,得治。”楊姨娘笑:“你拒絕相信事實,這不怪你,畢竟你還有錦繡前程要藉著燕家子孫之名去實現……”“你這麼認為也無不可,”燕九少爺眉毛都不動一根,“畢竟無論我是燕家人還是步家人,都能有一段錦繡前程。而你,親手將你的兒子和女兒拉入仇恨的深淵,讓他們一輩子都活在血腥的過去和心頭佈滿創傷的未來。看樣子,你喜歡看到自己的兒女日夜為仇恨承受煎熬,別人家的孩子開懷雀躍時,你的孩子卻在怨恨和困擾。原來這就是你想要的,讓你的女兒成為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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