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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狼關遭遇戰的最終訊息直到吃了晚飯後方才傳了進來,武長刀帶兵將那夥蠻子打了個七零八落遠遠地逃了,算得是一次小小的勝仗,這結果還是很振奮人心的,不過也影響不了內宅人們的日常生活。小十一和燕七膩了一天,睡前有點粘人,非得燕七抱著才肯老實,否則就咿咿呀呀地哭給你看,燕七就和燕二太太打了招呼,晚上睡在小十一的房裡。小十一睡在東梢間,旁邊東次間是燕二太太的屋子,燕七洗漱過後就抱著自己的鋪蓋去了東梢間,小十一睡床裡頭,燕七睡床外頭,奶孃睡臨窗炕上。燕二太太對了一天的賬,早便有些累了,燕七又要就著小十一,早早把燈熄掉,上房很快陷入一片安靜。不覺間時過三更,明晃晃的月亮還在半空裡不知疲倦地照著,夜色宜人,可惜並沒有人有什麼閒心來賞。落日巷的巷口忽而閃入一道黑影,大步飛快,卻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黑影奔至燕宅旁邊的圍牆處,腳步不停,提身一躍,輕鬆落入內院之中。農曆五月的天氣,晚間睡覺早已不再關窗,只合著紗屜子,黑影來至東梢間的紗窗外,向裡探了探,見對面床上落著床帳,什麼也瞧不見,於是伸手輕啟紗屜,再一提身就躍了進去,幾步來得床前,手指一勾床帳,而後輕輕一掀。 認親 燕子忱。蘇軾有詩云:冰肌玉骨,自清涼無汗。水殿風來暗香滿。繡簾開、一點明月窺人,人未寢,敧枕釵橫鬢亂。如今繡簾開,雖無明月,卻當真有寒光一點,正指眉心。床上的小姑娘人雖還躺著,手裡的弓與箭卻早早悄無聲息地拉了個滿弦,正等著那不長眼的撞上前來。黑影頓住身形,只一眼便看出這一箭無論如何也是躲不開,唯一的保全之法就是原路退出這房間,否則這小姑娘還真敢立下殺手,她身上所散發出的無形之氣明明白白地告訴了他這一點。退,還是不退呢?黑影垂下眸子,看向這支箭的主人,真是個不得了的小姑娘,睡個覺身邊還帶著弓箭……唔?怎麼是她?是啊,怎麼是他?燕七沒有從這個人的身上感覺到任何的殺氣戾氣,這也是她沒有立刻放箭的原因,但她怎麼也沒想到來的這人居然還是個見過的,這位不就是那個……兩人這廂正僵持著,忽聽得隔壁東次間裡響起了翻身下床而後趿著鞋的走路聲,腳步向著梢間這廂走了過來,聽起來像是燕二太太,夜裡習慣性地起身來看孩子的——黑影和燕七互相看著,一時半刻竟是誰也沒法動彈——誰也不敢保證自己一動對方會不會趁機出手,於是竟就這麼生生地僵在原地聽著燕二太太從外頭輕輕推門進來——變化最可能發生在此時!“……咦?”燕二太太迷迷糊糊間各種反應都有些慢,好在今晚的月亮又大又亮,屋內的情形倒是一眼分明,“……子忱?你怎麼回來了?!”燕七:臥槽。燕二太太再一看床上舉著弓的燕七:“……小七?!快放下弓,他是你爹!”黑影:臥槽。燕七鬆了弓弦,把弓箭重新放到床頭處,然後翻身坐起來,趿鞋下床,衝著面前這人行了一禮:“爹。”黑影好像一時腦系統執行緩慢,還在處理資訊,半晌無聲,只偏著頭看著眼前這個管自己叫爹的大花活閨女,直到聽見燕二太太又問了一遍:“子忱,你怎麼這會子回來了?”“看兒子。”黑影好容易執行出三個字,然後又在燕七臉上打量了一陣,“小七?”“嗯。”燕七看著她這個終於見面的便宜爹,一臉的絡腮鬍子遮住了他面上所有的神情,如今離得這麼近,比那晚看上去更顯高大,一個人就幾乎遮了半個屋子的月光,他背脊筆直,像一柄鋼槍挺立,他身上散發著的,是鐵與血的味道,是風與沙的氣息,沒錯,他是,他就是燕子忱,威名赫赫氣蓋塞北的燕子忱。“我們爺兒倆有點兒話說,”燕子忱忽地一把薅住燕七往上一提,燕七就一屁股坐上了他的肩,“別聲張,我一會兒回來。”同燕二太太說完這話,拔腳就挾裹著燕七從視窗跳了出去,還發出“砰”地一聲響,也不知撞了誰的腦門。燕二太太還在恍惚,窗根兒炕上的奶孃這才醒了,揉著眼睛翻身坐起,看見她在當屋地上呆立著,忙下床輕聲道:“太太放心,小少爺這半個晚上都沒鬧。”……他是沒鬧,我老頭兒和我閨女鬧呢,也不知是要鬧哪樣。燕二太太懵比地望向窗外。第三進院後罩房西北角處有一間柴房,裡頭當然是堆滿了柴禾,日常也不會上鎖,燕子忱把閨女扛進柴房放下來,順手將門掩住,然後轉過臉來劈頭就是一句話:“那晚的事跟誰也不許說。”“包括壓寨夫人的事嗎?”燕七揉著腦門兒問。“……”燕子忱蹲下身,仰起臉來看著燕七,月光從門縫中流瀉下來,在他的臉上印下斑駁的光紋,“……包括。”“……”這麼坦誠的態度竟讓人無言以對……燕子忱的目光在燕七的臉上盯了好半晌,忽而一笑,扭頭隨便從柴堆裡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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