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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害了我的爹,你就是我男神。”燕子忱聽見他閨女在樹上誇他,正琢磨男神是個什麼物件兒,一陣“咔叭叭”的響動就從那棵樹處傳了過來。燕七&燕子忱:臥槽!樹要斷了——才剛被那豬撞過好幾下,這會子終於撐不住了,整個樹身就向著旁邊歪去!燕子忱顧不得檢查這豬是否已經死挺了,大步奔過去施救,聽得燕七道了聲“救大伯”,便先一把將燕子恪箍住,待要伸出另一手去扯燕七,卻見他閨女小猴子似的靈活得不得了,蹬著這棵還在歪倒過程中的樹向著旁邊一躍,噌地就攀住了另一棵樹的樹幹,再一躍,人就已經穩穩地立到了地面上。這鬼丫頭!本事一套一套的!燕子忱放下心來,帶著燕子恪才剛落到地上,就聽見耳後一陣蹄響——“丫頭小心!”——那豬果然沒死,竟是趁著這樹嘩啦啦倒下一團亂的機會想要偷襲!這野豬塊頭大、力量猛,兼之又是垂死相搏,奔至近前的速度竟是快得不可思議,甚至靈性十足地不去攻擊傷它的燕子忱,反而直衝著燕七撞過去,彷彿知道她就是仇人的孩子一般,知道用什麼樣的報復方式才會令仇人最痛苦——那就是殺掉他的孩子!燕子忱飛身去救,卻見燕七向前跑了幾步,忽而躍起一蹬前面樹幹,整個人在空中如同靈巧的燕子般翻了個身,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而那野豬慣性太大,一味追著燕七,哪裡料到她會來這手,根本來不及剎住腳,一頭就撞在樹幹上,燕七卻已落在它身後,一蹲身,手中箭在空中時便已搭在弦上,立時出手,便見這箭嗖地一聲,沒入了野豬臀部中間那不可描述的部位……燕子忱:……燕子恪:……我的閨(侄)女不可能這麼猥瑣野豬再次慘叫倒地,燕子忱上前把燕七拉到自己身後去,看著這豬平躺在地上四蹄伸開,抽搐了一陣漸漸不動,這才道了聲“死了”,轉頭看向燕七:“沒傷著吧?”“沒。大伯呢?”他閨女卻轉頭去問他哥。“我也沒。”燕子恪道,又問了她一遍,“沒傷著?”“沒有,好著呢。”燕七轉回來看向她爹,“爹也沒事吧?”“……我能有什麼事。”燕子忱下巴一撩那死豬,“剛你那箭是怎麼回事?”“咳,那地方比較薄弱。”燕七靦腆地對手指。“你倒什麼都知道。”燕子忱今兒一再被他閨女重新整理認知,“行了,這頭就扔這兒吧,咱們也吃不了。”說著走過去把自個兒的箭拔出來。“那個……爹,我那支箭怎麼辦?”燕七繼續對手指,這要是最後讓別人發現這箭的位置,那也太不好意思了。“沾了豬屎的你還要?”燕子忱瞟著她。“忘掉這支箭吧。”燕七果斷道。於是燕子忱繼續去掏豬內臟,燕七和燕子恪繼續遠遠地站著等。“安安身手愈發精進了。”燕子恪誇侄女。“是吧,天天被我爹操練,不精進就白瞎了。”燕七道。“只可惜了方才那樹,”燕子恪看向剛才三人所待的那一棵,此刻已徹底倒在了地上,“那樹上還有我們三個當年刻下的字。”“咦,你和玄昊流徵當年也來過這兒嗎?”燕七問完又覺得多餘,否則燕子恪又怎麼知道這地方有可玩樂的去處而帶著他們這些人來呢。怪不得他倚著這樹立著,不成想過了這麼多年他竟然還能找得到這棵樹。“你們刻了什麼字?”燕七問。“去看看。”燕子恪邁步過去,燕七便跟著,走至近前,卻是在某根較粗的樹枝子上找到了一串已經變得十分模糊的字跡,依稀只能辨認出其中的幾個字來。“‘某年某月某日,玄昊清商流徵至此一遊。’”燕子恪輕喃,似是在唸給燕七聽,又似是已陷入自己的回憶,“‘此樹不倒,情誼不止。’”可如今它倒了,險些讓他跌個頭破血流。“看來是這情誼太重,讓它承受不了,所以藉機倒掉了,野豬先生表示自己很冤枉啊。”旁邊清澈的聲音對他道,“有一首歌是這麼唱的:山川載不動太多悲哀,歲月經不起太長的等待。所以這棵樹也可能有它承載不起的東西,比如什麼年輕人中二的友情啊,損壞花花草草的熱情啊……其實在這串字跡徹底因為樹的生長變沒之前就結束,也是不錯的。”“呵呵呵……”燕子恪抬手,掩了一半的面笑起來,末了放下手,輕輕蓋在燕七的頭頂,“是呵,該結束了……那首歌怎麼唱?”“我教你啊:山川載不動太多悲哀,歲月經不起太長的等待,春花最愛向風中……” 玩雪 恪會玩兒。暖洋洋的帳篷,熊熊的篝火,噴香的烤肉,甘冽的美酒,頭頂是群星璀璨的深藍夜空,身下是銀芒閃爍的皚皚白雪,遠方是蒼峻綿延的寂靜群山,周圍是挺拔森鬱的古老深林。天空地闊,滄海桑田,再繽紛繁麗的美景,此時此刻都抵不過眼前的天地清氣、渺如曠世所帶給人的震撼。一夥人圍著篝火大塊吃肉大碗喝酒,喝嗨了話就多起來,燕子恪便給眾人講這世上最好玩的去處,燕子忱講他所經歷過的最可怕的戰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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